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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長生在剎那間立刻移開視線,再回頭時,眼裡的殺意瞬時蕩然無存,又恢復了平靜無波。
秦寧抓住機會,一聲嬌喝:「印長生!」
蘇慬紅線頓時一收,胸口略微起伏,大聲呵斥:「你反了天了!敢到這裡來!」
秦寧回瞪:「你不也來了!你不是說你不來嗎!」
印長生劍上的龍影淺了些許,他御劍緩緩落下,垂眸看她:「秦宮主。」
秦寧揚揚眉:「是我。」
蘇慬見狀,手裡的紅線頓時將秦寧團團捆住,將她綁著落到了地面上。
壓低的聲音里是極致的怒意:「秦寧!今日你來了也沒用,我勸你好好待著!」
秦寧覺得他這話有歧義,難道江陵說的是真的?
她問:「你想做什麼?」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麼?」蘇慬愣了一下,「那你來做什麼?」
秦寧看向跟著一起落了地的印長生,露出一個輕挑笑容來:「自然是來找印郎的。」
秦寧揚起手中的羚瑞草:「印郎是來找羚瑞草的?」
印長生沉默地看著她。
秦寧趁著蘇慬沒反應過來,掙開了他的紅線,然後走過去:「巧了,這羚瑞草我我想要。」
她才往前走了一步,海魅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寶寶!你別靠近他!」
一抹鵝黃色的身影落了下來,滿臉兇相地看著印長生:「寶寶,你娘就是跟他跑了!」
秦寧:「……」
印長生淺瞳微微凝起,目光落在秦寧身上,輕聲開口:「寶寶?」
第40章 我應了
秦寧拿著羚瑞草的手微微顫抖。
海魅似乎還沒清醒過來, 看樣子就要衝上去跟印長生拼個你死我活搶回孩子她娘了。
蘇慬在身後時刻準備著衝上來與印長生繼續干架。
而印長生,他一人面對著三人,雪衣跟雪地融成了一個顏色, 臉上的神情也跟這極寒之境的溫度似的, 冷得嚇人。
秦寧好疲憊哦,這些人怎麼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海魅在瘋狂攛掇:「寶寶!你跟爹爹殺了他, 你娘就回來了!」
印長生和蘇慬的臉色越來越沉,眼見著兩人就要先把他這個不知道嘴巴里在說什麼玩意兒的東西給解決了。
秦寧忙過去, 給海魅施了個禁言術, 把他往後推了推:「他被雪蟲咬了, 胡言亂語, 你們別聽他的。」
海魅雖然想法過激了點,總想著生孩子, 但心腸也不壞,再者還幫她順利來了這裡,秦寧還沒有忘恩負義到過河拆橋。
看著秦寧明顯的保護姿態, 兩人臉色更不好了。
秦寧沒想那麼多,她的劇情還是要走。
於是她給黑鳳輕輕丟了個眼神, 讓它護好海魅後, 轉身繼續邁開腳步, 想要走到印長生面前, 蘇慬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秦寧, 回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的, 是纏繞上來絆住她腳步的紅線, 蘇慬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她:「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在你面前殺了他。」
他果真是來殺印長生的!
秦寧轉頭,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 有些詫異:「你要殺他?」
天吶,蘇慬你現在對景心亦已經愛到這種容不下她眼裡情人的地步了嗎?
蘇慬沒說話,而是將她往後一帶了一步,看著她手裡的羚瑞草:「你說你也要這草?」
秦寧看著手中的草,點頭:「嗯!」
「拿來做什麼?」
雖然劇情跟預想的有些差別,但不妨礙秦寧換個方式說出了劇本上的台詞,她聲音里甚至帶著雀躍:「扔著玩煮著玩想怎麼玩都可以。」
說著,她轉頭看向印長生:「你說是嗎,印郎?」
炎龍實在是看不懂了:「她在搞什麼把戲?她讓你來極寒之境的目的就是這個?中途搶了你的草?」
印長生站在原地,看的不是秦寧手裡的草,而是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
蘇慬不明白秦寧要做什麼,但目前這情況,好像也不像是要給印長生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印長生,勉強壓下性子問:「你知道這草對他有多重要嗎?」
「自然知道。」秦寧這會兒勉強跟蘇慬站在一邊,「救命用的吧?可惜了,到我手裡了。」
蘇慬眼裡突然劃了道光,問:「你不是來救他,也不是來幫他取這草的?」
秦寧聽他說這話,居然有種詭異的,蘇慬很高興的錯覺。
她奇怪地問:「我為什麼要來救他?」
印長生耶,手上拿著護身令的耶,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兩人耶拜託!
印長生的手逐漸握緊。
手裡的炎龍憤怒道:「她居然是個感情騙子!」
「不是就行。」蘇慬是真的肉眼可見地開始愉悅了,「草你也拿到了,那我們走吧。」
等會兒,她劇情還沒走完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印長生一點反應都沒有,但秦寧還是得繼續說。
她揚揚手裡的羚瑞草:「印長生,你想要它嗎?」
蘇慬覺得有點不對:「你要做什麼?」
秦寧沒回他的話,又問印長生:「想要嗎?」
這次,換成印長生開口了,他抬起眼,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你想做什麼?」
秦寧仰頭,得意洋洋:「我要跟你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