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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確確實實地記得, 印府血流成河那日, 那人也是古境主。
這就是江陵要給他們看的東西?
他立刻御劍而起:「回雲谷。」
此時的雲谷鬧成了一團。
雲澤跪在地上, 一臉隱忍。
上位的掌門看著他:「你是說,江陵把你師弟帶走了, 想用邪術得到他的修為?」
雲澤點頭:「本該一起回來,只是他被我察覺到意圖,立刻帶著師弟走了。」
「江陵一直以來不學無術, 更是為了幻術棄了劍術,師弟的幻術爐火純青, 他竟然起了這種歪心思。」
「絕了。」聽到這話的孟輕寒不住搖頭。「這鬼話連篇也練得爐火純青啊。」
秦寧卻在想:「那, 江陵把長生哥哥父母帶去哪裡了?」
印長生說:「他帶不走。」
「什麼?」
印長生看著跪在殿中的雲澤, 表情很淡:「江陵的幻術太弱, 只是一時的障眼法, 所以此時應該已經回到了府里。」
周子森皺眉:「那雲澤是在……」
他如今甚至已經能平靜地看出昔日師尊的名字了。
秦寧:「肯定是要先下手為強, 比起江陵, 他在掌門面前的可信度更高。」
她想著,突然有什麼閃過,猛地抬頭:「難道說, 之前他說不想帶江陵去極寒之境,也是設了一個圈套?」
「不是。」印長生搖頭,「他只是選了兩條路。」
果不其然,掌門氣得直發抖,立刻讓人去把江陵抓回來。
不用別人抓,江陵自己就回來了。
彼時的江陵還沒有太多的心計,沖入烈日谷的一瞬間就開始突突突地把雲澤做的事都給抖了出來。
只是等他說完,其餘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掌門師尊,又看著一臉平靜地雲澤,有了一種,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的錯覺。
直到師尊責問他為何要用邪術去換取修為。
江陵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死死盯著雲澤:「你做了什麼?」
雲澤依舊板著臉,正氣凜然:「你應該問,你做了什麼?」
「雲澤。」江陵咬牙切齒,「你簡直卑鄙。」
「師尊!」他扭頭道,「若是不信,你完全可以把師弟叫過來對峙!」
掌門自然有此想法。
但云澤依舊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慌亂。
江陵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對,他走時印父都還沒醒過來。
等印父過來後,卻是一臉茫然,他始終記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印母,她只記得是江陵帶走的她。
而夫君一直都是昏迷的狀態。
但印母也知道,江陵沒有傷害她。
兩人口說無憑,更何況,雲澤在掌門眼裡,比江陵有可信度。
最後,掌門將帶走人的江陵關進了思過谷。
雲澤到思過谷找江陵。
「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不要弄歪門邪道。」雲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覺得在師尊眼裡,誰更可信?」
「雲谷修劍道,只有劍道為尊,你連這個都不懂?」
江陵冷笑:「我懂個屁。」
「還是不聽。」雲澤看著他:「你可以在這裡好好待著。」
他意味深長:「等你出來,就要變天了。」
「你要做什麼?」
雲澤微微一笑:「師弟他天資聰穎,而我如今也是雲谷首席大弟子,你說若是我得了師弟的修為,待師尊仙去,雲谷是誰的?」
「雲澤!」江陵將他抵在牆上,「你敢!」
雲澤看著他:「我為何不敢。」
「用要給有實力的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他不行,那便我來。」他問,「知道為什麼我們同一師門,同一個說辭,而只有你被關進來了嗎?」
江陵寒著臉,一聲不吭。
雲澤又道:「江陵,你拿什麼跟我斗。」
等雲澤離開,江陵一人坐在思過谷里,幾乎都要將整個思過谷翻了過來。
修習邪道是大罪。
但奈何沒有證據,江陵也只是被關著,更因為他修的是跟印父同樣的幻術,所以為了避免他再有歪心思,掌門將他關了三年。
這三年裡,雲澤同樣在閉關。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現的,江陵看著他:「不是說要變天了?」
雲澤不惱:「關了你三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既是同門,就不要鬧矛盾。」掌門把他們叫到一起,「極寒之境還差最後一次穩固,你們一起去吧。」
「是。」
從雲谷出來,這次雲澤卻沒有再去叫印父了。
江陵不知道他肚子裡藏的是什麼壞水,兩人各自按兵不動。
只是他這次沒有想到,雖說雲澤並沒有喊印父,但印父卻自己來了。
「師弟。」雲澤一臉疑惑,「你怎麼來了?」
印父道:「這幻境是我設的,自然只有我才能把他修復。」
「我以為……」雲澤欲言又止,「你會對我們心有芥蒂。」
印父沒說話。
江陵在一旁看著,恨不得把他腦殼敲開看看裡面是什麼。
結束後,雲澤沒有跟著去印府,而是直接原地分道揚鑣。
江陵將他堵住:「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雲澤看他一眼:「你這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