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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找了個客棧好好睡了一覺,現在自然是不可能下山的,現在蘇慬往山下去了,孟輕寒也在,她要是去了,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一覺起來天已大亮,秦寧換了身衣服,戴著兔子面具出門了。
既然不下山,那去康康名士大會,宋玄衣還差她一頓燒鵝呢。
秦可愛!沖鴨!你又是自由的鳥了!
上山時冷冷清清,現在山頂來來往往卻皆是各仙門的弟子,好不熱鬧,再看看他們去的方向,不難猜到名士大會在哪。
秦寧捧著包子,混進了人群里。
名士大會的入口在最高處,順著台階往上便是兩根大理石柱,一邊各站了個青衣男子,中間鏤空,仙門弟子走進去身影就瞬間消失。
秦寧來時還在想,這山頂雖然寬闊,倒也容不下這麼多人同時在一起,這會兒才知道是別有洞天。
她提著裙擺跟著踩上台階,剛準備穿過這道門,就被攔了下來。
青衣男子微微點頭示意:「姑娘可有通行牌?」
秦寧吃包子的動作一頓:「唔?」
她側過頭,這才發現每個人進去都會給這兩個看門人看手裡的一個牌子。
青衣男子道:「有了通行牌才能入內。」
秦寧微微蹙眉,不懂就問:「那怎麼才能拿到通行牌?」
男子:「參賽者都有,只需登記一下就可。」
秦寧有點為難,她只是來看熱鬧的,怎麼突然就要參賽了,何況她是紫魘宮的宮主,參加這種名士大會可以嗎?
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就被否決了。
她現在是秦可愛,是散修!紫魘宮宮主是誰!她又不認識!
順利說服自己的秦寧毫無心理負擔,問:「那我在哪裡登記呀?」
男子手心攤開,手上多了一本冊子:「在我這裡就可以。」
他抬起筆:「姑娘芳名?」
秦寧:「秦可愛。」
男子比尖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心裡默默道,還真是人如其名。
他又問:「師承何處?」
秦寧咬了一口包子:「沒有師父的,我是散修。」
秦寧看著他落筆,心滿意足準備接手通行牌。這時一個人聲插了進來:「秦可愛?」
她回過頭,看到了宋玄衣。
宋玄衣方才只是聽到這個名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待他聽完秦寧的話,才敢悄悄湊過來試著喊了一聲。
秦寧是真的驚喜,這是她行走的燒鵝!
「咦,是你呀!」
宋玄衣見真的是她,又開始手足無措了:「你真的來了啊,我以為你在哄我呢。」
「哄你做什麼。」秦寧從青衣男子那裡接過通行牌,跟著宋玄衣一起走進名士大會,「我還等你你請我吃燒鵝呢。」
宋玄衣擲地有聲:「一定的!」
說完他又問:「你跟誰一起來的?要不要跟我們玄衣門坐一處?」
秦寧想了想,坐在一起也好,還有個說話的伴,於是答應了。
名士大會是一個獨立出來的空間,擂台懸空在中部,看台圍繞在四周,已經坐了不少人,正前方應該是正座,而玄衣門的位置離正座很近,看來應該玄衣門的地位也不低。
說不準以後玄衣門也是圍剿她的仙門之一呢。
秦寧坐在宋玄衣身邊,給他遞了一個包子:「請你吃。」
宋玄衣雙手接過來:「謝謝。」
他端詳著秦寧的面具:「你為什麼要戴這個啊?」
秦寧眨眨眼,道:「神秘。」
來參加名士大會的人各門各派,總有不走尋常路的,其實秦寧也不算是其中最奇怪的那個,只是宋玄衣總想看她的臉。
但一看,她戴著兔子面具也很可愛,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捧著那個包子,想吃又捨不得吃。
有了宋玄衣在身邊,秦寧看擂台時就相當於多了一個解說,哪個弟子什麼水平哪個仙門的,他都一清二楚。
秦寧聽得津津有味,怕他說得嘴巴干,還從儲物戒里給他拿果子吃。
宋玄衣沒一會兒懷裡就多了一堆吃的,在秦寧再一次要給他遞點心時,他的話突然間就停住了。
見他突然停了,秦寧也停住:「怎麼了?」
宋玄衣壓低聲音,眼神示意一個方向:「那些,是雲谷的弟子,名士榜前幾位一直都是雲谷的人。」
雲谷?秦寧可太熟了!
她順著靠過去,以周子森為首的雲谷弟子一齊走了過來,這會兒名士大會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他們的目光卻沒有看向擂台,而是徑直往他們的位置走。
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走在周子森後面的印長生,白衣勝雪,遺世獨立。
秦寧多看了幾眼,印長生此時面色如常,看開昨晚的毒性已經過了。
她正準備收回視線,人群里本來垂著眼睛的印長生突然抬眼,目光與她直直對上,隨即目光移到她的身旁,又移了回來,
「走在右邊那個,長得最好的那個,叫印長生,聽說是今年雲谷最有潛力的弟子。」宋玄衣接著道:「誒,雲谷好像就坐在我們後面。」
看著朝這邊來的印長生,秦寧:「……看出來了。」
因為實在是隔的近,周子森明顯也看到了坐在這裡的秦寧。
他有些詫異,這幾天跟這個秦可愛是真的很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