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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長生淡聲:「不出意外。」
秦寧頓時覺得這個人這麼多太恐怖了,她顧不上喝粥:「這種事,他為何會知道?這不是只有我們知道嗎?」
她從沒跟人說過,印長生更不是這種人。
不對,還有師兄和師姐也知道,但也不可能是他們說出去的。
印長生把碗放下,似乎不怎麼在意這件事。
他抓著秦寧放在桌面上的手,輕輕捏了下:「一切有我。」
秦寧抿抿嘴,回握住他:「不能只有你。」
印長生聞言,很輕地笑了一聲:「嗯,所以我帶你走,走嗎?」
「走走走。」秦寧立刻站起來,「現在就走。」
這個江陵,這麼多太陰險了,像個□□,要是不早點解決她一直都安不下心。
她才站起來,又突然想到了冥清皿:「可是你的魔氣還沒清除。」
「不急。」印長生跟著她起身,牽著她往外走,「你不是說了,既是惡人,那便惡到底。」
秦寧擔心:「但魔氣也影響你的身體。」
「無妨。」印長生說,「你現在靈力也不夠不是嗎?」
是的。
秦寧有點頹敗。
但她還是把冥清皿帶上了,也不知道要在雲谷呆多久。
到了雲谷外,秦寧回過頭看印長生:「哥哥,我需要易容嗎?」
「不用。」印長生牽著她往裡走,「你喜歡做你自己,沒人敢說你。」
天吶,這就是強者的快樂嗎?
秦寧樂得自在,她悠悠跟著印長生進了雲谷。
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雲谷的弟子見了兩人,並沒有多害怕,甚至還會停下來給印長生跟她行個禮。
「印前輩,秦前輩。」
秦寧有些受寵若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住印長生的袖子:「他們在叫我前輩嗎?」
印長生揉了下她的頭:「你與我同門,為何不叫。」
秦寧:「他們不覺得,我們是異類是壞人?」
「若是如此。」印長生目光為凝,「那我也不會在雲谷。」
也是,若是雲谷的人也這麼看他,那印長生這麼多年在雲谷是怎麼待下去的。
不得不說,雲谷這些弟子,挺讓秦寧意外的。
待兩人走遠,雲谷三三兩兩的弟子聚在一起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秦,秦前輩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雲谷,比以前的那個秦可愛好看多了。」
「上次名士大會你忘了嗎?印前輩話都放在那裡了,擺明了站在秦前輩那邊,掌門都沒意見,也是認了她是我們雲谷的弟子的。」
「我覺得好神奇啊。」
「從來沒想過,紫魘宮宮主與我們會是同門。」
「看事不能看表面,你看看八年前,那不是最高的例子嗎。」
「別說了別說了,這豈是我們能議論的。」
秦寧與印長生先去烈日谷見了周子森和景心亦。
站在殿前,秦寧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紫衣,覺得有些不自在,也覺得新奇。
以前總想著搞事,這會兒倒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了,人家還不會怪她!
秦寧乖巧地喊:「師兄,師姐。」
景心亦上下打量著她,神情微妙,過了好一會兒,她起身從上面走下來:「你今日就開始奔波了?」
秦寧:「?」
她沒聽懂,為什麼不能奔波?
景心亦又轉頭看向印長生:「師兄,你也太心急了。」
印長生:「……」
秦寧小聲說:「是我說要趕緊來的。」
景心亦瞪她一眼:「女孩子不知道憐惜自己。」
秦寧:「我又不是走著來的,還有黑鳳呢。」
景心亦吸了口氣,湊到她耳邊:「你身子不難受嗎?」
秦寧茫然搖頭:「不難受啊。」
景心亦驚了,她在印長生和秦寧兩人中間看了個來回,神色更為複雜了,難道話本里說的不對嗎?
不是三天下不來床才是正常的嗎。
師兄是不是,不行?
印長生很輕地蹙了下眉,突然想起了前一天這兩人那奇怪的反應。
然後面不改色將秦寧往自己身旁拉了點:「別聽她胡說。」
秦寧認真道:「主要我也沒聽懂。」
景心亦:「……」
周子森也走了下來,他笑著道:「你師姐也是為你著想。」
他遞了個通行令牌過來:「以前那塊早就壞了,以後用這個就可以自由出去雲谷。」
秦寧接過來:「謝謝師兄。」
不知怎麼,她總有種,新婚夫妻見家長的錯覺?
「如今仙門對紫魘宮虎視眈眈。」周子森說起正事,「但也不敢對雲谷怎麼樣,在事情沒解決好之前,你便可以留在這裡。」
紫魘宮的事也告一段落了,其他事也有影一影二在,秦寧倒是不著急。
倒是這個江陵,始終不能放任。
她點頭把令牌收起來:「好。」
印長生:「師兄。」
周子森這才把落在秦寧身上慈愛的目光收回來:「昨日,他們確實也去過了紫魘宮。」
印長生周身的氣息都低了下來。
周子森繼續道:「不過應該是看到仙門中人都進了陣法,你也在,所以才沒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