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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子妃帶著大夫和人來將文柔抬到客房中後,太醫診過脈便驚奇地道:「這位夫人的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林婉兮問道:「方才她見紅了,不知可會影響到腹中胎兒?」
「各位夫人放心,大人與胎兒都沒有大礙,待下官開幾副安胎藥吃下再休息幾日便可恢復了。」
李志遠的母親上前道:「那便多謝大夫了。」她隨即讓下人給了那太醫厚賞。
太醫走後便抓著林婉兮的手道:「今日真是多謝你了,婉兒。」
「舅母客氣了,一家人不需要說什麼謝不謝的,這藥是夫君偶然得的,他說可以用來救急我便隨身帶在了身上,沒想到今日竟真的派上了用場。」
跟在她們身後來看最終結果的王氏看到這般情景暗中咬牙直道倒霉,她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紅螺,暗道:這賤人出主意也不知道出個好的。
紅螺見到王氏眼中的厭惡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王氏自覺做得隱蔽卻沒發現她們的動作都被林婉兮收進了眼中,如今王氏想悄悄離開但是其他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便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太子妃看到文柔沒事也鬆了一口氣,李志遠的母親提出告辭,她便讓人抬來了軟轎讓文柔坐著軟轎出去了。
林婉兮出門的之後看了看風向,發現王氏與那紅螺正好站在下風口,且其他人趕著回家都走的急。
王氏卻為了不引人注目一直都走在後面那個位置,林婉兮故意落後幾步,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走到上風口處,然後給春雨使了個眼色,春雨便狀似不經意地甩了甩帕子,然後便扶著林婉兮走了。
蕭雲旗掐著時間在宮外等著,其他兩人沒出去便隨著一塊兒來了,三人順便讓宮人將自家的馬車牽到了顯眼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其他人都出來了,卻沒見到自己家的女眷出來,又等了一會兒發現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出來。
蕭雲旗認識那個丫鬟,那是他舅母身邊的貼身丫鬟,看她腳步匆匆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便上前攔住了她。
那丫鬟剛想訓斥來人一抬眼卻發現那是表少爺,剛想行禮耳邊卻傳來了自家少爺的聲音:「檀香,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幹什麼呢?」
檀香對他們行了一禮道:「回少爺,少夫人不知為何摔了一跤驚了腹中胎兒,奴婢是出來找馬車送少夫人回去的。」
「你們少夫人怎麼樣了?我已經讓人將馬車趕出來了,你快去讓人將她帶出來。」
「大少爺放心,少夫人有驚無險,太子妃已經派了轎子送她出來了。」
李志遠聽了她的話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三人在宮門口等了一會兒沒等一會兒便看到了一頂小轎被抬了出來。
待小轎落地停穩,李志遠便快步上前掀開轎帘子,文柔看到是他有些驚訝,還沒等她說話李志遠便直接將妻子抱上了馬車,「雲旗,石兄我先走一步了。」
蕭雲旗幫著他將舅母們扶上馬車,聽到他的話便點點頭,待人都上去之後安北侯府的馬車便直接走了。
蕭雲旗看到自己母親妹妹和孫姨娘一起出來卻沒見著自己妻子便問道:「娘,婉兒呢?」
「婉兒方才說她有東西落下了,要回去取呢,不過應該快要出來了吧。」
蕭雲旗道:「這裡風大,你們先上馬車坐著吧,我在這裡等就好了。」
「好吧。」蕭雲旗將妹妹抱上馬車然後扶著母親和孫姨娘上去,自己便在下面等著。
果然沒一會便看到了林婉兮的身影,他笑著迎上前去。
王氏和紅螺往宮門的方向走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身上有些癢,便急著回去,步伐加快,沒一會兒便超過了林婉兮,林婉兮在她們身後笑著與春雨對視了一眼,然後便不緊不慢地走著。
走到宮門時,紅螺看著宮門前候著的蕭雲旗不僅對著自己笑了還迎了上來,便裝作有些嬌羞地不顧身上臉上的癢意上前行禮。
而心中卻有些得意,看來蕭雲旗對自己還是有心的,那林婉兮的話也不盡然是真的,紅螺想到從前被人捧著的日子,心思又活絡開了。
她相信以蕭雲旗對自己的心思和蕭家如今的地位若是想要跟勇毅候一個無官無爵的兒子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侍妾那是輕而易舉的。
結果她還沒福下。身行禮蕭雲旗便越過了她直直往她身後去了,紅螺的笑容瞬間便僵在了臉上。
蕭雲旗一邊走著一邊脫下身上的風衣走到林婉兮面前直接披在她身上:「宮門口風大,快隨我到馬車上去吧。」
林婉兮隨著他一邊走出去一邊說道:「夫君怎麼來了?兒子也來了嗎?方才太子妃還念叨著說想要見他呢。」
「我回家沒什麼事情做便來了,兒子在爬山的時候,半路上被爺爺外祖父和岳父大人劫走了,我和石磊他們爬到山頂觀賞了一番便直接下來了,我方才聽說志遠的媳婦兒驚著胎兒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婉兮往王氏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湊到蕭雲旗的耳邊道:「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王氏看不慣別的夫妻親親熱熱的樣子,看到林婉兮看過來便故意湊上去道:「蕭將軍好久不見啊。」蕭雲旗看了她一眼道:「這位夫人本將軍與你以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吧?」
王氏被他噎了一下,尷尬地咳了一聲道:「你不認識我那她你總歸是認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