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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要是看到她的命珠,會不會把她當成怪物?
葉璃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忽然一陣風吹過她腳下,周圍的空氣凝滯了下來,邁入虛無之境,熟悉的失重感又充斥在她的周圍。
「葉璃,凝出命珠。」
「可是……」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來,強大的靈力充斥著她的脈搏,逼迫她慢慢凝結出命珠。
她的命珠竟然是完整的!
命珠散發出明媚的金光,那是金丹前期的顏色,她此時靈力充沛,光芒瞬間充斥了周圍。
「這是我施加在你身上的障眼法,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你自己把握好。」
原來只是障眼法。
葉璃又問:「不會被識破嗎?」
「除非修為在我之上。」
那是不可能了。虛無之境至少都是大成期以上的修者,她的師父還在化神前期,和他至少差了兩個大境界。
葉璃正想多謝他,虛無之境忽然消失無蹤,風卷著落葉,稀里嘩啦,失重感也隨之消失。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人為什麼來得這麼及時?他為何會知道她心中所想?他難道一直在監視自己嗎?
葉璃帶著滿腦子的疑問來到萬寧殿,憫貞正在祭拜殿堂上的永坤劍,這是永坤一脈祖師爺留下的劍。平時他們來殿裡,沒有別的事,都是要先拜上三拜的。
「師父。」
憫貞抬起身,「葉璃,你也過來祭拜。」
她乖乖過去,放下手中的劍,跪在憫貞身邊,朝著永坤劍拜了三拜。都過去這麼久了,師父還是放不下當初宗門遭創之事,以至於境界停滯不前。
「起來吧。」憫貞起身坐下,也示意她過來,「把你的命珠給為師看看。」
葉璃照做。
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
她的命珠顏色非常純正,年輕的修者代表著無限可能,她這般年齡就入了金丹期,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葉璃,你來宗門多少年了。」
葉璃有些記不得了,她九歲被憫貞帶回來,今年應當是她入宗門的第二十六年,「回師父,大概有二十六年了。」
憫貞有些感慨,他又起身望著永坤劍,思念那些逝去的故人,「六年突破築基,二十年突破金丹,你比為師當年的天賦好太多了。」
葉璃惶恐,「師父……」
「越是有天分的人,越是要勤修苦練,上青派以實力為尊,永坤一脈想要讓人重新重視,唯有用實力說話。」
「葉璃,你莫要怪為師對你嚴苛,你現在還太小,不能明白為師的良苦用心,以至於生了心魔,好在你現在都堪破了。」
原來師父以為她的心魔是這樣產生的,這樣也好,免得她還要解釋。
葉璃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師父說的對,是徒兒太過年輕,好在現在都堪破了。」
「堪破便好。還有九年便是六宗會武之際,每一脈都有三到五個名額,其他各脈都為之爭破頭腦,只有我們永坤不會。」
憫貞說著就拿出三枚會武令,交給她,「為師已經選好了,這次就你、沉檀,還有修遠,你們三人參加。務必團結一心,取得名次。」
葉璃接過會武令,頓時覺得師父有點可憐又有點好笑,永坤一脈能參加六宗會武的就那幾個人,當然不用爭奪。
「是,徒兒這就去告訴他們。」
「葉璃。」憫貞又叫住了她,想了一想,「為師要不要給你辦個慶功宴?」
葉璃拒絕了,「徒兒還要修煉。」
第6章 就是個書痴
葉璃來到前院,沉檀正在教弟子們學習練氣,他這人不苟言笑,底下的弟子也不敢出聲,周圍的氣氛十分凝重。
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過來,把師父給她的會武令拿了兩塊給他。
「師父讓我給你的。」
沉檀拿著兩塊牌子,甚是疑惑。
「還有一塊是給誰的?」
「給凌修遠的。」
「他在後院。」
葉璃擺擺手,「去吧,我在這幫你看著。」
沉檀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他向來不是話多之人,讓他去他就去了。
葉璃坐下來看著底下十餘名弟子,看到沉檀走後都長舒了一口氣,想必心裡憋著也不好受。
這些年都是二師弟在教學,師父怕耽誤她修煉,基本不會讓她管這些事,仔細想來她還真沒教過什么弟子。
「你們練到幾層了?」
弟子們左顧右盼,說道:「第七層了。」
練氣共十層,第七層是以氣運劍。
葉璃讓他們把劍都舉過肩膀,紮緊馬步,「現在運氣過上半身,認真感知氣的轉變,這裡並不難,難的是將氣慢慢運入劍中,至少堅持半柱香時間。成功之後壓低劍的位置,反覆練習,熟練之後便可進入第九層,開始學習御劍飛行。」
她說著便運轉靈力,水寒劍在她手上如行雲流水,她的所有招式都流暢到劍和身體融為一體。
眾人發出驚嘆聲,心裡也有了模糊的概念。
以前沉檀師兄只教三言兩語,極少這樣詳細,更別說具體的方法,總是給他們一種特別高深的感覺,所以他們都只能望其項背。
一番教導之後,弟子們果真有模有樣了起來,沉檀回來之後還有些迷惑,他就離開了一會兒,怎麼感覺像是離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