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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拂曉正準備再吐槽兩句,忽然,一張傳音符,憑空出現在兩人面前。
符面上傳來白行簡的聲音:「拂曉,我在這間閣樓里發現了些東西,你過來瞧瞧。」
「東西?」時拂曉不解,那閣樓她里里外外都看過,什麼都沒有啊。白行簡發現了什麼?
時拂曉起身,對九笙道:「走,瞧瞧去。」
二人放下手裡的活兒,一同走了出去。花蓉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再次來到那間空空蕩蕩的閣樓里,時拂曉和九笙一路找上了二樓。但見白行簡站在床榻邊,而床榻已被他移去一旁。
而在床榻底下,竟然有一個暗格,暗格里躺著一隻漆黑的木箱子。
白行簡見時拂曉到來,說道:「我本想將床榻移開,細細打掃一番。可走到此處,忽然發覺這裡腳步踩上去的聲音,和別處不同。細尋片刻,便發現了這個暗格。箱子我沒有動。」
時拂曉點點頭,俯下身子蹲在暗格旁邊。見這暗格不大,裡面只有那隻大木箱子。時拂曉看了看,問道:「有沒有辦法把這個箱子弄上來?」
白行簡聽罷,結劍指引訣,不多時,便喚藤將那口大木箱子託了出來,穩穩放在了一旁。
箱子上並沒有鎖,時拂曉本有些不敢打開。但轉念一想,這裡是她的家,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便伸手打開了那個大木箱子。
箱子裡到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是一套銀色的戰甲。時拂曉將戰甲拿出來細看。片刻後,九笙說道:「這是套男子的戰甲。」
時拂曉不解:「難道是我爹的?可我爹和我娘,明明住在四進院東側的那處院子裡。為何又會放一套戰甲在這裡?」
時拂曉暫將戰甲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再去翻騰那箱子,卻發現箱子裡,除了這套戰甲配套的頭盔、腰封以及靴子外,再無其餘東西。
雖不知為何這套戰甲會在這裡,但想來是爹的東西,不如拿回去和爹娘的遺物一同放好。想著,時拂曉對白行簡道:「八成是我爹的,我拿回去放好。你自收拾你的。」
白行簡點頭應下,時拂曉在九笙仙術的幫助下,將那口木箱子抬回了爹娘的院落。
進了閣樓,時拂曉將父親的衣櫃打開,打算將這套戰甲放進去。
可打開衣櫃一看,時拂曉愣住。柜子里,居然有另外一套男子所著樣式的戰甲。
九笙亦是注意到柜子里的戰甲,不由疑惑的看向時拂曉:「這……」
「難道不是我爹的?比一下尺寸。」
說著,時拂曉將柜子里戰甲拿了出來,九笙則自覺地拿出了箱子裡的戰甲。二人一比對,這才發覺,箱子裡的那套戰甲,比她爹爹衣櫃裡的那套,肩要寬一點,腰身也要更長一點。
明顯,這套戰甲的主人,身形比爹爹要高。
時拂曉和九笙面面相覷。隨即,時拂曉又拿了幾件爹爹的衣服出來,去和那套戰甲比對。而比對的結果,衣櫃裡那套是爹爹的,但箱子裡這套,確實不是。
那這是誰的戰甲?過去住在那間閣樓里的又是誰?為什麼現今空空如也?
那間空閣樓,時拂曉自打看到那日就覺得奇怪。她家這仙府縱然大,但是每一處都有每一處的用處。就連後院專為靈寵提供的居所,都精心布置了花草,房中亦鋪了地毯。
唯有那間閣樓,空得格外奇怪。閣樓前的小花園裡,連花草樹木都沒有。
花蓉在一旁全程看下來,也覺得有些異樣。莫非,除了時吟夫婦,小姑娘還有什麼別的親人?又或者,時吟夫婦有什麼至交好友曾同住在府?
時拂曉將戰甲放下,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看向九笙:「什麼人曾經住在我家?又為何那件屋子搬得那麼空,卻獨獨留下這套戰甲。」
忽地,時拂曉想起爹娘閣樓入門處的那副畫。
畫中的她,墊著腳尖,手舉風車,手臂前傾。似是要將手裡的風車遞給什麼人,可畫上明明沒人其他人。
疑惑不解之下,時拂曉拿起連枝螺,開口喚道:「兀凝。」
連枝螺里傳來商兀凝的回應,時拂曉開口問道:「從前我家,除了我和我爹娘,還有旁人同住嗎?」
商兀凝說道:「沒有啊。沒聽過時掌門曾有什麼至交好友同住的。」
時拂曉問出了心間最後一個猜測:「那……我除了爹娘外,還有別的親人嗎?」
「也沒有啊……」商兀凝接著道:「拂曉你怎麼了?怎麼忽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需不需要我過來一趟?」
在商兀凝這裡得到肯定答案,時拂曉吁了一口氣,對商兀凝道:「沒事,想來是我還今日太累了,胡思亂想。你早些休息吧。」
連枝螺里傳來商兀凝的一聲嗯,而後聽她關懷道:「內門弟子仗勢欺人的事常有,若發生什麼事,你別放在心上,直接喊我就是。」
時拂曉又同商兀凝掰扯了幾句,放下了連枝螺。
九笙看向她道:「你是覺得,這套戰甲,可能是別的親人的東西?」
時拂曉點點頭,接著又道:「肯定是我多想了。過去我有沒有別的親人,這種事情,一兩個人興許騙的了我,但白玉京那麼多人,騙的了所有人嗎?想來是沒有的。好了,不多想了,我們抓緊包完餃子吃飯。」
時拂曉同九笙再次去了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