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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真是煩!她這麼大把年紀,還得坐在這裡,和剛長成人形的小修,在這裡玩兒這種過家家。
但這冉汐月,能這般誣陷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好在今天是小事。若日後在什麼更嚴重的事情上誣陷她,那可就不好玩兒了,此風斷不可長!
想好對策,時拂曉坐回了座位上。
沈乾川看向韋一清:「傍晚課業結束後,你到我仙府中來。」韋一清行禮應下。
一日的課業結束,在試煉場,時拂曉目送冉汐月離開,然後拿起了連枝螺:「大小姐忙完了嗎?來雲生結海樓試煉場找我,今晚帶你去玩些痛快的!」
連枝螺里傳來商兀凝的回應,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商兀凝便御雲來到了試煉場。
「去做什麼?」商兀凝問道。
沒給商兀凝歇腳的時間,時拂曉便直接拉著她御雲,向冉汐月離開的方向追去。
路上,時拂曉簡單將今日發生的事跟商兀凝說了一遍,復又說了自己的計劃。商兀凝聽罷,眼裡當即就放出了躍躍欲試的光芒。
在天上,倆人看著冉汐月和她那幾個跟班分開,便御雲落地,堵住了冉汐月的去路。
「冉小修回家嗎?」時拂曉落地問道。
冉汐月看見商兀凝,臉色明顯一變:「大、大師姐……」
仗勢欺人這種事,商兀凝做來最得心應手,但見她眉毛一挑,冷笑道:「我不接觸新弟子已有好幾百年,沒想到,現而今連個副樓主之女都這麼有排場?比我當年還是樓主之女時的派頭還大呢。」
冉汐月看都不看亂看,忙行禮道:「大師姐哪裡話,有大師姐在,想來是無人敢造次?」
「我瞧著你就敢!」商兀凝厲聲道。
冉汐月嚇得不由後退一步,商兀凝則逼近一步:「之前怎麼跟你說的,拂曉是我的姐妹,若與她過不去,便是同我過不去。你倒好,不僅不拿我的話當回事,還敢變本加厲的誣陷她。」
時拂曉在一旁聽了鼓掌,還是掌門之女好用,兀凝小公主棒棒的。
冉汐月面色明顯一變,忙行禮作賠:「大師姐,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別跟我計較了。」
商兀凝燦然一笑:「我這個人呢,一向講道理。你得罪了我家拂曉,既然要道歉,總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冉汐月忙道:「大師姐儘管吩咐,我做什麼都行。」
商兀凝道:「不難不難,聽說冉小修博學多識,得了不少符咒作為獎勵。可我們拂曉,自小便命格有缺,不如你就把你那些符咒都拿出來,作為賠禮送給拂曉如何?」
「啊?」冉汐月聞言愣住。
「不願嗎?」商兀凝反問。
「願!我願……」冉汐月面色已是慘白,從乾坤袋裡,將自己這些日子得來的符咒,盡皆雙手奉上。
商兀凝含笑接過:「既如此,那我們便既往不咎了。日後別再犯就是。」
冉汐月點頭行禮。
商兀凝沖時拂曉一眨眼,搖了搖到手的符咒,二人心滿意足的離開。時拂曉知道冉汐月最在乎什麼,那就拿走她最在乎的東西,讓她記住這個教訓。
冉汐月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面色越發的白。這些符咒,是她屍靈谷試煉的依仗,若不能馴化同批次最強的靈寵,娘一定會打死她的。
想起娘親那嚴肅駭人的神情,冉汐月額上竟冒出冷汗,雙臂環抱著自己身子,抖如篩糠。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淚水如泉涌般落下。心間的恐懼越發厲害,她從來沒想此時此刻這般厭惡過時拂曉。
都怪時拂曉多管閒事,還屢屢出頭搶她符咒,才讓她不得不給時拂曉一點教訓。現在被搶走了符咒,屍靈谷試煉可怎麼辦?
她身子抖得愈發厲害,時拂曉,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時拂曉和商兀凝分開後,便回了自己仙府,將搶來的符咒分了幾張給白行簡夫婦。又將庫房裡,滿滿一乾坤袋的雲貝給了白行簡,請他著手準備錢莊一事。
看到那麼多雲貝,白行簡夫婦二人都傻眼了。時拂曉卻不以為然,這樣全是雲貝的乾坤袋,庫房裡十幾個呢。
餘下的幾日,白行簡夫婦課後便去籌備錢莊,而時拂曉則沒事就翻爹娘房裡的各種東西,想著能多找些線索。
而時拂曉不知道的是,自打那晚搶了冉汐月的符咒,她日間便時時都盯著時拂曉,巴不得找出一星半點的錯處來,好師出有名,給時拂曉沉痛一擊。
就這般盯了好些天,直到六日後,結束課業後的試煉場,冉汐月發現時拂曉竟逗留不走,往常她可是比誰都跑得快的。
於是,冉汐月便也留了下來,躲在暗處,想看看時拂曉到底想做些什麼。
第27章 哎,娘子要被搶走了嗎?……
時拂曉在試煉場等了約半個時辰,太陽都已落山,折允方才到來。
折允御雲落下,沖時拂曉笑笑,說道:「等著急了吧?」
時拂曉回以一笑:「尚好。」
隨即,折允引咒捻了個隱身訣,帶著時拂曉一同隱匿身形,御雲往先賢祠而去。
而與此同時,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花蓉的神魂,也來到了他們身邊,同他們一同往先賢祠而去。
到了先賢祠附近的一排房屋處,有不少弟子進進出出,皆排著隊列,神情肅穆,相互之間毫無言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