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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蓉微微笑笑,在人間鋪開了自己的神識,片刻後,收回了神識。
花蓉從容地整一整袖口,這不就全會了嗎?
各類方法,各類姿勢,各類氛圍營造,全會了!
花蓉回到仙府中,先將坤賦趕了出去,隨後輕輕抬手,一片嫣紅的玫瑰花瓣落下,鋪滿了整間屋子,自然也落滿了床榻。
看著煥然改變的房間,花蓉唇邊漫過一絲滿意的笑意。
一年多沒出來,沈乾川那邊堆了一堆事務待時拂曉審查。
這一年多,在沈乾川、坤賦、荒雲、知遙、憐幽幾人的努力下,已將五大流派整合完畢,並重新制定了修行法則。
初入門的弟子,將根據自己五行的比重,選擇合適的五行術法修習,於此同時,要在不斷的幻境歷練中,去感知天地大道之五德,體會何為好生之德,待通過考驗,便可引五氣入體,修習更高等級的法門。
在此教導之下,眾修為了修習五行之法,很積極的去融匯仁義禮智信五德,去感知何為好生之德,慢慢的,仙界的犯罪率大幅度的下降,修行的環境,越來越好。
時拂曉在盟主殿,一直折騰到戌時才回來。
剛進自己閣樓,時拂曉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就好像埋首在花蓉懷裡一樣濃郁。
時拂曉心頭不由一顫,懷著疑惑,走上了閣樓。
剛一推開門,入目便是滿室花海。
花蓉不知何時已換了白色的睡袍,絲髮未束,衣領微敞,露出一截堅實的胸膛,他側坐在貴妃榻上,手裡虛握著酒杯,淺斟慢飲。
鋪開在貴妃榻上的素白睡袍邊緣,還落著幾片嫣紅的花瓣。
說他妖冶,卻分明有著一副淡泊從容的神情,穩如泰山。說他正經,偏生又有傾倒一切醉玉頹山之姿。
時拂曉都有些看愣了,夫君太好看,容易走不動路怎麼辦?
花蓉見她回來,放下酒杯,沖她溫柔笑笑:「耳室幫你放好了水。」
「哦……」時拂曉愣愣的應下,轉身進了耳室,全無之前夢境中囂張的女俠模樣。
花蓉唇邊含著笑意,目送她進了耳室。
時拂曉沐過浴,換了睡袍,站在耳室門口,心砰砰直跳,總覺得這會是個不尋常的夜晚,又期待又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終是拉開了耳室的門。
門打開的剎那,抬首差點撞進花蓉懷裡,她不由驚道:「你怎麼……」
話未說完,卻已被俯身而來的花蓉,拖著雙腿抱起。
被人這樣忽然抱起,時拂曉為了穩住身形,雙手不自覺便搭在了他的雙肩上,低頭看著他的眼睛。
花蓉抿唇一笑,明知故問道:「我怎麼了?」
時拂曉臉頰緋紅,唇抿得很緊,唇角的笑意卻藏不住,半晌後,終是鼓起勇氣,紅著臉輕聲道:「溫柔點……」
這三個字,宛如一把火焰,直接點燃了花蓉的心,他抱著時拂曉轉身便朝塌邊走去。
火熱的吻纏著他身上的花香席捲而來,身上有了他的重量,不覺便叫人漸漸沉淪其中,他滿身的花香因動情而更加濃郁,宛如置身於萬千花海中,只想與他長久纏綿其中……
許久之後,花蓉抱著她,在她耳邊啞聲問道:「可還喜歡?」
時拂曉氣息尚且不穩,細細回味一番,給出一個非常誠懇的評價:「仙尊好本事!」
花蓉聞言失笑,在她面頰上印下一吻,笑著道:「那得感謝你,新婚那晚沒有狠心鋸了我。」
時拂曉愣了下,忽地想起那晚,她看著硬邦邦的大木頭生過什麼心思。
她面露一絲慌張,不由抬頭看向花蓉,無比後怕的感慨道:「是啊,幸好啊……」
花蓉沉眸看著她,咬著她泛紅的耳朵尖,啞聲道:「那……再感受下這份『幸好』……」
說著,翻身吻住了她的唇。
時拂曉還沒緩過來呢,只覺身上又是一重,心下不由哭唧唧,還是據了好!
……
十八年後,花蓉手裡領著一隻小小的花熙,出現在人間的街道上。
小花熙出生已有十幾年,奈何天生經脈里便有水木兩種靈氣,天道為彌補這種逆天的能力差距,所以成長的極為緩慢。
雖說已經出生十七年,但還是人間三歲孩童的模樣。
小花熙指著面前攤位上的一對紅絲帶,嗲生嗲氣的對花蓉道:「爹爹我要那個……」
「好……」花蓉笑著應下,買下那對髮帶,分別系在花熙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上。
正繫著,卻聽不遠處傳來一個少年憤怒的聲音:「我說姑娘!你講點道理,我還急著進考場,你抓我出來做什麼?」
「你給我放開!」
少年還在咆哮,花蓉系好女兒的髮帶,抬眼看去。
正見時拂曉提著一個少年的衣領,往他們這邊而來,花蓉不禁失笑。
時拂曉一路將少年提到他們面前,這才鬆開了手。
少年回頭看著已經關閉的考場,氣得差點兒哭出來,對著時拂曉就是邁埋怨:「你是不是有病?斷人前程,等同於斷人性命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如此害我……」
少年喋喋不休的罵著,花熙抬著頭看著那少年,想起仙府里的畫像,嗲嗲開口道:「舅舅……」
少年聽罷更氣:「誰是你舅舅,你們一家是不是都有病?一個喊聲哥就把我提出考場,一個還叫我舅舅!我長這麼大,自小父母雙亡,還從來不知道我有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