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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這麼好看,呆在房中多無趣,想著,時拂曉便起身去了院中。
到了院中,時拂曉這才看清這院子的樣子,昨夜太黑,又加上折允的事情,都沒來及細細欣賞。
但見院中,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植被,直將這院落簇擁的宛如花中樓閣。時拂曉過去不曾研究過花草,所以這些花花草草,她也叫不上名字,只是覺得異常好看。
且不似人間,花叢中沒有那些飛來飛去的蟲子,就更顯乾淨。忽地,時拂曉瞧見不遠處一朵牡丹上,飛著一個長翅膀的小人,圍著那朵牡丹似蜻蜓般飛來飛去。
時拂曉趕忙揉了揉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再次看去,那小人仍在。時拂曉提著裙擺,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細看之下,只見那小人樣貌甚是奇異。
他只有拇指大小,雖有人形,但原本是頭髮的地方,竟然從皮肉里長出一朵小型牡丹,覆蓋在頭頂上。他的五指竟然是綠色的枝條,兩腿更是兩根枝條托在身下。
時拂曉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東西?
走的近了,那小東西似乎也發現了時拂曉,嗖的一下躲進了牡丹里,露出一個小頭,眨巴著大眼睛,同樣好奇的觀察時拂曉。
這時,那小東西開口說話,聲音尖細而又輕微:「你是誰?」
小東西雖努力放大了聲音,但時拂曉也只是勉強聽清他說了什麼,為了避免嚇著那小東西,時拂曉也只好盡力壓低聲音,回道:「我叫時拂曉,你是誰?」
小東西歪一下腦袋,說道:「我是精,牡丹精。」
時拂曉聞言恍然,哦!過去在人間看過的話本上說,獸成氣候稱妖,花草成氣候稱精。
想著話本上的描述,時拂曉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會吃人嗎?」
小牡丹精脖子一歪:「人是什麼?有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好吃嗎?」
時拂曉不由失笑,嗐,果然話本上的東西不能當真。
時拂曉正欲再逗逗這牡丹精,卻見那小牡丹精警惕的看一眼牆外,然後從花中飛出來,倒著如跳水般鑽進了牡丹花里,「嘭」一聲輕響,化作一縷粉色的輕煙,消失不見了。
時拂曉忙上前查看,可是那牡丹花里,哪裡還有小牡丹精的影子。
正失落呢,時拂曉忽然聽到牆外傳來兩個女孩子嬉笑的聲音,想來就是他們嚇走了小牡丹精。
「這旁邊是商兀凝的仙府吧?聽說她隨掌門去墨海置辦嫁妝。哈哈,待商兀凝嫁了那塊木頭,以她那大小姐脾氣,怕是日後要閉門不出了吧?」
一聽她們提起商兀凝,時拂曉心下不由生了好奇,走上前去,站到牆根底下。
但聽外面的人接著說道:「她不是囂張的很嗎?日日端著掌門之女的派頭,待成親之後,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諸位同修面前。」
「哈哈哈,恐怕連折允師兄的面都不好意思見了吧。成天仗著自己的身份纏著折允師兄,也不瞧瞧,折允師兄什麼時候對她另眼相待過?」
「還不如十八年前的時拂曉。那位縱然修不了仙,但長相卻是比姒音上仙還要過人,若不是無法在仙界露臉,這仙界第一美人的稱號,還不知是她們母女誰的。」
「誒,說起這位,你還不知道吧?有年時掌門誕辰,我奉樓主之命,去雲生結海樓送賀禮,你猜我見著了誰?」
「誰?」
但聽那女子神秘兮兮的說道:「折允師兄啊,我瞧見他同那時拂曉,坐在雲生結海樓那棵萬年梧桐的樹杈上,聊得可開心了,那神情態度,可是折允對其他女修從來沒有過的。」
「哼,敢情這兩位都不是安分的主。一個仗著身份纏著折允師兄,一個遠在雲生結海樓,還能將咱們春在溟濛樓的弟子勾過去。好在時拂曉已經失蹤好些年了。」
「哈。」那女子笑道:「我知你傾慕折允,但是折允師兄,是咱們這輩同修里最出眾的,不僅靈力高強,長相也數一數二。傾慕他的人遍地都是,可咱們只是剛修得仙骨的外門弟子,如何爭得過那些內門家生子?她們不僅樣貌比咱們這些從人修上來的好看,身後的家世依靠,也遠比咱們強,如何爭得?倒不如實際些,找個肯努力的外門同修做仙侶。」
嚯,時拂曉心下感嘆,原來昨晚那位折允,還是這流芳派搶手的香餑餑。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時拂曉聽不清了。便只好走回了院中,在椅子上坐下,反覆思量著方才那兩位仙眾的話。她和折允還真的認識,一時間,她對摺允的好奇心,更強了。
第6章 這位難道是前男友???……
這院中只有時拂曉一個人,呆了一會兒實在是無聊,那小牡丹精也不見再出來。時拂曉只好回房,想從架子上找本書來看,打發打發時間。
雖說曾經在流芳派生活了九百多年,但對現如今的時拂曉來說,跟剛進入仙界的修行人沒什麼區別。
書架上的書品類繁多,有專講瑞獸靈寵的,有介紹法器兵器的,還有專講五大流派的,還有一些時拂曉看不懂的術法修習書。
挑來挑去,最後看中了一本叫《流芳通史》的書,既然記憶已經全失,那就從流芳派開始,重新了解這個世界吧。
時拂曉抽出書,在貴妃榻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下,翻開了《流放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