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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一清低眉抿唇:「若非實在走投無路,我也不會走這一步。多謝仙子教誨,一清記下了!」
時拂曉沖他笑笑:「走吧,去法器閣。」
二人一同往法器閣走去,還未走到,正見白行簡夫婦也到了。時拂曉沖他們招招手,同韋一清說了幾句,和他分開後,便迎上前去。
白行簡不解道:「你那麼早出來,怎麼還沒去法器閣?」
時拂曉打個哈哈道:「早飯吃多了,消消食,這不就晚了嗎?對了……」
時拂曉邊和他們二人一同往法器閣走,便對白行簡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白行簡大方地一攤手:「請說。」
時拂曉看著遠處韋一清的身影,對白行簡說道:「我爹娘給我留下了好多好多雲貝,那麼多,我估計我用幾輩子都用不完。我尋思著,你能不能幫我,在白玉京建立個像人間錢莊那樣的地方。」
白行簡和九笙聞言不解,問道:「建這個做什麼?」
第26章 堵人!
時拂曉微嘆,說道:「從前我在人間時,爹不疼娘不愛,夫君更是恨我入骨。我從小到大,月例少的跟蚊子肉似的。過的日子呢,也就是剛好有頓餓不死的飯吃,剛好有件能遮體的衣服穿。所以……新飛升的外門弟子的艱難,我感同身受。」
「那你的意思是……」白行簡似是意識到什麼。
時拂曉看向他,狡黠一笑:「建個像錢莊那樣的地方,借錢給新飛升的外門弟子,好讓他們能喘口氣。至於抵押,就不必了,記檔留存就好。等日後他們站穩了腳跟,再還我也不遲,還不上也不打緊。」
時拂曉再次對白行簡道:「我在人間時,身處深閨,很多東西知道卻不了解。但你不一樣,你在人間活了八十年,都成人精了,所以這事,只有你能幫我。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白替我操心,打理錢莊的謝禮,我會每月雙手奉上。」
白行簡夫婦聞言,眸中皆閃過一絲光亮,正愁不知道找什麼活計呢。隨後向時拂曉行禮道:「拂曉,你此舉,等於是幫了所有外門弟子!謝謝你……」
時拂曉忙扶住他們二人的手臂,制止他們行禮:「你們跟我還這麼生分。」
白行簡站起身,眸色誠懇:「是真的感謝……」
時拂曉沖他們抿唇一笑,說道:「晚上回去就拿雲貝給你,走吧,挑法器去文智閣吧。」
三人在法器閣選好法器,便一同往文智閣而去。時拂曉今日本打算挑個別的法器,奈何這一頓折騰之後,比從前更晚,沒辦法,還是拿了小鈴鐺。
畢竟這種只能召喚花精的小鈴鐺,委實鮮少有人問津。
到了文智閣沒多久,沈乾川便走了進來,正準備開講課業。誰知,尚未來及開口,卻見冉汐月盈盈起身,對沈樓主道:「稟樓主,弟子有事相告。」
沈乾川看向她,示意她說。
冉汐月看了時拂曉一眼,說道:「小修時拂曉,還有小修韋一清。時拂曉找韋一清交易,代寫課業,不甚被我發覺,有韋一清乾坤袋中海量雲貝作證。」
話音落,滿座譁然。
時拂曉眼睛都瞪大了,倒打一耙,厲害厲害。
韋一清憤然起身,指向冉汐月道:「你胡說!」
冉汐月燦然一笑,看向韋一清:「胡說什麼?難道你沒有因為缺雲貝而幫人代寫課業嗎?」
「你!」韋一清明顯神色一虛。眾人見此,當下便議論紛紛,好些人本是不信的,可他這神色,幾乎就坐實他代寫課業一事。
時拂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韋一清一眼,真是個沉不住氣的。慌什麼啊?
沈乾川看向時拂曉:「你有沒有?」
時拂曉只得起身:「弟子沒有。」
可她也不能說是冉汐月等人找韋一清代寫課業,這不等於把韋一清賣了嗎?剛幫完人家,就捅一刀,實在不好。
冉汐月瞥了時拂曉一眼:「仙界多的是術法,將筆跡模仿的一模一樣不是什麼難事,查筆跡是查不出來的。有沒有,查一下韋一清乾坤袋不就知道了。他一個新飛升的外門弟子,哪裡來的那麼多雲貝。」
沈乾川向韋一清伸手,示意他交出乾坤袋。
韋一清頭都快埋進了胸口裡,磨磨蹭蹭的交出來了乾坤袋。沈乾川一查,果然找出了很多雲貝。
還有韋一清的神色,幾乎就等於是承認了。
沈乾川看向時拂曉:「你還有什麼話說?」
時拂曉坦然道:「我沒有!既不能查字跡,冉小修空口白牙,如何就說這雲貝是韋小修同我交易得來?」
冉汐月開口道:「我就是證人,我親眼所見。」
時拂曉又道:「滿世界都知道你和我不對付,你的證詞,怎知不是誣陷?」
沈乾川開口道:「此事證據不足,就此作罷。你們這三個,各抄一遍門規,以作懲戒。」
冉汐月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服道:「樓主,明明是他們……」
「行了!」沈乾川出言阻止道:「若不然拉你們去掌刑司,讓掌刑長老引問心咒探一探你們的心識?」
那是只對犯人才用的術法,而且去了,必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冉汐月這才閉了嘴,怏怏坐下。
時拂曉瞥了冉汐月一眼,代寫課業是小事。沈樓主明顯不想把這件事鬧得上綱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