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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不會有好結果的,想想也知道,大伯不過是現在籠絡著他們。等以後他跟大媽離了婚,哪兒還會再要他們啊。」
「不知道他倆怎麼想的。」
小姐妹倆說一回官司的事,林特問清楚開庭時間,說到時去給想娣姐大媽加油。想娣姐很關心妹妹,「你別去了。二叔跟我爸一向好,我爸開庭,他沒有不去的。」
想到秦耀祖,林特心跳有些加快,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在心跳加速中抿了抿嘴角,說,「雖然有點怕,也不能一輩子都不面對。正因為怕,才要去。」
我所有積攢的勇氣,都是為了面對讓我恐懼的人。
迎新會後,新生運動會還沒開始,想娣姐家的官司就開庭了。
林特上午有課,特意請了事假,提前打車過去。
呂律師還是那幅表面文質彬彬,實則眼含賊光,不像好人的樣子。林特警覺的看呂律師一眼,過去跟大媽想娣姐說話。
呂律師唇角一翹,繼續坐在休息定的椅子中閉目養神,對即將進行的庭審做準備。因為庭審是在工作日,想娣姐姥姥家的人來的不多,只有兩個姨媽一個舅舅過來。但官司輸贏不在人多與寡,而在於雙方律師的本事。
林特當然不喜歡呂律師,但呂律師無疑是對付大伯這種人的好手。
呂律師找到兩個重量級證人,一位是秦耀陽工廠的前會計,提供了秦耀陽與情人出資,以情人弟弟的名義另建工廠的證據,另一位是秦耀陽情人的弟媳,負責將這件事錘死!
另外還有呂律師查到的秦耀陽給情人轉帳的所有銀行轉帳記錄,以情人名義購房記錄。
即便在旁聽席的林特都有驚心動魄之感,原來一個有外心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無情無義的事來。
她血緣上的大伯,簡直沒有半點為大媽想娣姐考慮的意思。
情人弟媳在證人席聲聲控訴,「秦揚(秦耀陽的兒子)其實不是第一個孩子,他上頭還有兩個可憐的姐姐。聽說秦老闆家裡不缺女孩兒,李莉(秦耀陽的情人)照過B超後就把前面兩個女孩兒做掉了,看她聽話,秦老闆很心疼她,送了兩套黃金首飾。一直到懷了秦顯,兩個月的時候就找老中醫摸脈,老中醫說是個兒子,真是一家子喜不自勝。秦老闆當時聽說李家要買房,帶李莉照過B超後就資助了兩萬塊錢。等生下來,果然是個兒子,秦老闆當時就給李莉在天壇公園附近買了套兩居室。後來秦揚慢慢大了,家裡商量著,李莉不是正室,錢上就得抓緊些,就以給秦揚買房的名義,又跟秦老闆要了套三居。待秦揚慢慢長大,李莉的胃口也就大起來,秦揚正式讀小學,李莉就去秦老闆廠子做會計管錢了。」
「不是我瞧不起她,初中就跟男人在一起墮過胎,原本是工廠做計件的小工,她懂什麼帳,會計證考了五年都沒考出來。不過,她是秦老闆唯一兒子的親娘,懂不懂的,廠子是秦老闆的,秦老闆讓她去,她當然能去。後來買了朝陽門外的別墅,日子就更好了。」
「我丈夫李朝以前就是個賣磁帶的,後來生意慢慢不行,就滿胡同的串,沒什么正經工作。我們在天壇公園附近買的房,當年秦老闆也出了一半的錢,剩下一半是李莉出的。她哪兒來的錢,無非也是秦老闆的。」李莉弟媳淡淡道,「就是讓李莉忽悠著秦老闆拿錢另開家工廠的主意,也是我跟李朝商量著再攛掇著李莉,等錢到手,那邊兒工廠搬空,秦老闆也就能跟他那原配老婆離婚了。當初就是這麼打算的。」
「也的確是搬的差不離了。不過,秦老闆也留了一手,在外頭的工廠,李朝是法人,占股10%,李莉占股20%,另外70%的股份在秦老闆親娘手裡。秦老闆親娘聽說一個大字都不認識,她一老太太懂什麼經營不經營的事,代秦老闆持有股份罷了。至於工廠出資,當然都是秦老闆的錢。」
「秦老闆早就說了,萬貫家財當然得留給兒子,兒子才是秦家的香火。」
孫梅雙拳緊握,一雙眼睛迸出刻骨恨意,瞪向對面被告席的秦耀陽!
秦耀陽面色難看至極,他沒想到李家人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林特激動的狠狠一握拳,心說,就是給呂律師一半財產也值了!
在林特專注於庭審發展的時候,一雙眼睛對秦特看了又看。秦耀祖總覺著這女孩子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因為是庭審,林特穿的很嚴肅,深色小腳牛仔褲配黑色衛衣,腳下踩雙黑色短靴。林特還不懂化妝的事,但那種原生的俊美已經仿佛在發光。
在剛剛進入法庭時候,秦耀祖就注意到了林特,林特也看了秦耀祖一眼,在看到秦耀祖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臟仿佛被誰重重的捏了一下,本能的恐慌如覆頂的海水一樣湧來,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窒。
林特迅速將視線移開,在內心幫自己打氣,神色平靜的跟孫家人一起坐在了旁聽席上。
隨著庭審的進行,她也感覺到了秦家那邊有人在看自己,但在她鎮定下來之後,驚惶恐懼並沒有再出現,胸膛里暖暖的是姥姥對自己的關心和愛。林特抿了抿唇,繼續集中精神在庭審上。
第115章 林特(基本前會計與李家弟媳的證)
基本前會計與李家弟媳的證詞已經將秦耀陽轉移婚內財產的事實直接錘死, 接下來的爭論則在於秦耀陽的諸多借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