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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阿姨拿冰淇淋給秦特吃,秦特連忙認真道謝,挖一勺冰淇淋,點頭,「得請。姥姥也有很多朋友呢。林蘇姥姥、仙兒姥姥,還有大姥爺、三姥爺、小姑姥,還有舅舅我媽他們哪。」
「你大姥爺不算數,他摳兒,怕隨禮,肯定不來的。」
秦特哈哈大笑,悄悄跟太姥爺打聽,「太姥爺您真是一針見血,您怎麼知道的?」
「我還不知道他?從小就愛多吃多占,輪到他出份子的時候跟要他命似的。」
「大姥爺也不全摳兒,他對超子哥就特別大方。超子哥肯定來,他可外場了。」
「就是你大姥爺那長孫吧?」
「太姥爺您記性可真好,就過年時見過一回吧。」
「反正你們先把各家要來的人統計一下,多少人,定多大的宴會廳,還得提前跟飯店那邊擬定菜單,一席多少錢,這也不一樣的。」
秦特大開眼界,「太姥爺你懂的可真多。」
「還好啦,一般吧。」太姥爺謙虛著。
等秦特把挑好的雜誌告辭,林爹隨手把那塊玉牌給了秦特。秦特說,「這玉很貴吧,太姥爺。」
「青玉而已,不值錢。」
秦特就沒客氣了,「太姥爺您的心意比錢值錢,是無價之寶。」
太姥爺被她逗的一樂,待秦特走後,錢阿姨說,「這孩子真是又機伶又會說話,不像晚照,鳳女也沒這樣的靈透勁兒啊。」
「物極必反。到小特這兒可不就機伶了。」
錢阿姨嗔笑,「你就這張嘴討厭。」
秦特回家把雜誌給姥姥,把太姥爺給她的玉也給姥姥看。林晚照挺高興,覺著她爹終於有個長輩樣兒了,「你太姥爺給你,你就收著。」
「嗯,等我用流蘇線打個穗子戴。」
林晚照翻翻秦特新借來的時尚雜誌,「怎麼這麼香啊?」
「可能是太姥爺新看過。」太姥爺是每天都會用香水的時尚人士。
林晚照感慨,「這是用香水洗澡了啊。」
秦特直樂,把太姥爺說要定宴會廳的事告訴了姥姥。林晚照也得承認,這方面林爹更懂,她跟秦特說,「拿支筆拿張紙,我打電話,你記著,咱們算算到底來多少人,再定飯店。」
林晚照下午打電話就打了一個多小時,秦特體貼的給姥姥泡了降火的菊花枸杞茶潤喉。
等確定下來的人數,林晚照又去大哥那裡請教大嫂周圍哪家飯店的味道好,比較擅長清淡些菜的,暑天太熱,席面兒也不必滿眼大魚大肉。
在這上頭,方紅是專家,林晨陽偶爾插話。
方紅說,「這得看妹妹你預備定什麼樣的席面兒?」
林晚照想了想,「過年吃的龍蝦不錯,肉多清淡。」
方紅,「龍蝦可有點貴。」
「既然請大傢伙兒吃飯,吃得舒坦最要緊。」
方紅一看林晚照這麼大方,立刻精神大振,加倍用心給出主意。姑嫂倆當時就定了明天去看餐廳的主意,秦特也跟著一起去,她照顧兩位長輩。
老二老三聽說兄姐收到老媽安宅酒的邀請,玩兒命給老二媳婦補習背書,老二老三都背下來了,就剩這一個拖後腿的。
尤其老二媳婦,別看背書不行,鬼心眼兒不少。強烈要求老三不許自己先跑去婆婆那裡背書,如果老三敢先一步搶先,她就在丈夫耳邊吹枕頭風,說老三的壞話。
老三哭笑不得,主要由於這次的事情比較理虧,只得答應二嫂這喪權辱國的條件。私下跟妻子吐槽,「就二嫂那塊頭,還枕頭風,她一口風過去,枕頭都得給她吹跑。」
老三媳婦笑,「二嫂也快背好了吧?」
老三長嘆,「笨得不行。」
老二媳婦也對劉家兄弟充滿嫉妒,不知道怎麼背書這麼快,小叔子還好說,一直在銀行跟錢打交道,所以記性很好。丈夫劉純更讓人生氣,開始明明背誦速度跟她差不多,等背的時間長些,人家速度一日千里,翻兩遍就背下來了,她得嘟嘟囔囔背兩天。
老二媳婦氣的都不肯做飯了,老二說她這是,「笨還有理了。」
老二媳婦乾脆回娘家了,結果被娘家媽一句,「就是看在你婆婆好幾百萬身家的面子上,拼了小命兒也得背啊!」攆她回去背書。
待把人打發走,齊母感慨一句,「親家母可真想的開,好幾百萬擱手裡,怎麼花啊!」
齊父道,「人家自己個兒的錢,你就別替人家操心了。」
「這不是咱們如子想開個洗車店麼,錢有點不湊手,你說,找親家母借點行不?」齊母跟丈夫商量。
齊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你不知道親家母就是為著錢才跟親家離婚的嗎?你想想她把這錢看得多緊,得跟命根子一樣。我勸你別去碰那釘子!」
齊母想想,也是。
心眼兒靈活的改變方向,「那有時間我跟咱們閨女提提。」
齊父沒再說什麼。
終於,星期四晚上,老二媳婦磕磕絆絆的總算背下來。兩家分別打電話給老媽,說星期五晚上過來背書。
由於檢查人手不夠,林晚照還拜託大哥過來幫忙。
當然檢查背書如下:
林晚照檢查老二,林晨陽檢查老三,秦特檢查二舅媽。
老二老三流暢的不得了,老二媳婦磕磕巴磕磕巴的也算背下來了。秦特是那種特別認真的孩子,拿著一隻螢光筆,只要二舅媽哪裡背錯了,或是背的不熟練,她就給劃出來。待二舅媽背完,秦特非常善心的跟二舅媽說,「背的不大好的地方我都幫舅媽畫出來了,二舅媽,您還得多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