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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媳婦臉一僵,筷子就往紅燒魚上去了,林特自己搛一塊,嘗了嘗,「這魚肯定是豬油燒的,不然不能這麼香酥入味。二舅媽,您得戒戒口。來,嘗嘗這香菇菜心,這也好吃的。」
林特笑著說,「看我,都忘了。」叫來服務生,「給我們再添個苦瓜炒蛋,用素油炒。」對老二媳婦微微一笑,「聽劉飛說,二舅媽您現在常吃苦瓜含片,那是降脂降壓的藥。這苦瓜也是清涼解毒的好菜,您多吃這個,對身體有好處。」
說著,林特又舀了一勺粉糯腴香的獅子頭。
老二媳婦望著面前綠油油的小青菜炒香菇、以及小苦瓜炒雞蛋,再望一眼棗紅油香的紅燒肉,直饞的暗吞口水,說,「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林特從包里拿出手機,「那我問問劉飛,看你能吃什麼?」
說著就要打電話。
老二媳婦現在十分怵劉飛,忙攔了,「不吃了不吃了。真是的,你們現在的孩子啊,都管起長輩來了。」
吃沒的吃,老二媳婦話歸正題,「我說網吧的事,小特你怎麼想的?我是覺著,飛飛太累了,你說呢?」
林特又不傻,哪兒能聽不出二舅媽的意思。林特繼續道,「二舅媽您說怎麼著?」
「這做生意的事兒,你不大懂。做生意最容易的就是錢,出一筆錢,你不用管了,旁的都是管理人員的事兒。小特,你想想,你平地拍上二十萬,能一年就賺十來萬?天下有這樣賺錢的事?」老二媳婦期待的望向林特。
林特依舊不大明白的樣子,「嗯,那二舅媽的意思?」
老二媳婦嘆口氣,「你說你讀書挺靈光的,怎麼這就不明白了?小特,咱們在商言商,不是我說,世上可沒你們這麼分成的。什麼事都是飛飛在管,錢也是飛飛在賺,哪兒有這麼分的,五五分,你什麼都不干,就得一乾兒利潤,你覺著,這合適麼?」
林特早就壓著火哪,原想二舅媽顧忌些親戚面子,留些退路。不意這婆娘什麼都敢說,她跟劉飛合夥,跟這婆娘有什麼關係?!
林特繼續問,「那舅媽您說,怎麼分合適?」
老二媳婦道,「我說飛飛占八,你占二,就不少,你覺著呢?」
林特放下筷子,「南唐時馮延已有句詞『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南唐後主便問他,『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老二媳婦沒文化,不大懂林特的意思。林特擦擦嘴角,喚來服務生結帳,氣的也沒把剩下的菜打包,對老二媳婦,「舅媽,就這麼著吧。」起身走了。
見林特要走,老二媳婦腦袋發懵,「誒,這啥意思啊!」
林特對老二媳婦笑了笑,「二舅媽你回去一問二舅就知道了。」
老二媳婦琢磨半日也沒琢磨明白林特的話中之意,那些文縐縐的詞,更是百思不得期解。老二媳婦問丈夫,老二罵媳婦,「人家小特跟飛飛合夥的生意,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去找小特說什麼鬼話!」
老二媳婦,「我還不是為咱飛飛考慮,小特就出了點錢,她拿的也忒多了。」
老二媳婦氣的雙下巴直顫,「那你倒說了個什麼?沒得把小特得罪了。」
老二媳婦,「我看小特不像生氣的樣子。就是說的話叫人聽不懂。」
「說什麼了?」
老二媳婦大致學了學,胳膊肘撞下丈夫,「你學問深,你看這是啥意思。」
老二當年正經中專畢業,當年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奈何當年的教育實在不能與現在比。
老二時久不讀書,對詩詞比較陌生,打電話給大哥諮詢,「有句詞,吹一池春水,什麼的。大哥你知道嗎?」
老大稀奇,「你怎麼對詩詞感興趣了。」
「有人跟我說,我沒聽懂,問問大哥。」
「你閒了真應該多讀讀書。」老大早聽明白了,「你說的應該是南唐馮延已詞中名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後頭還有個皇帝說了句什麼話來著。」
「當時的南唐後主李Z問他『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意思是,風兒吹皺湖面,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老大笑,「有人跟你說這個典了?」
老二輕咳一聲,「現在人說話都文縐縐的。」
老大忍笑,「人家這是讓你少管閒事,你管得太寬了。」
待老二掛斷電話,老二媳婦催他,「到底啥意思啊。」
老二黑著臉,「干你屁事!」
老二媳婦,「啊?」
老二,「小特那意思就是,干你屁事!」
第194章 不好惹!(林特給二舅媽氣的不輕,覺)
林特給二舅媽氣的不輕, 覺著自己跟劉飛合作的生意,跟二舅媽有個屁的關係。林特可是知道當初劉飛開店的錢就是叫二舅媽借回娘家去,劉飛才沒錢開店的。
林特暗想, 你把錢弄娘家去,我還不是看劉飛可憐,覺著劉飛能把店開好才抵押房子借錢給劉飛開網吧的麼。
當初我拿錢給劉飛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當初你這麼說,我就不跟劉飛合夥了。現在掙錢了開始出來上躥下跳!
林特氣一回,心裡也明白, 這事兒劉飛肯定不知道。一想就是二舅媽自己的主意,或者是二舅倆人唱雙簧,一個台前一個幕後。
林特心眼兒密,琢磨一遭,先打個電話給劉飛, 問劉飛這事。劉飛氣的,「我媽這是犯神經病了,小特姐你別搭理她。現在爺爺去了三叔家住,我也不怎麼回家了!咱們現在這麼著就正好, 要不是你厚道,咱們親姐弟, 哪兒會五五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