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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用這新鮮玩意兒吧,我可不用。」
大偉很會對付他娘的節儉病,「那到時安倆,媽你用舊式的,讓我爸用新式的。」
大偉爹嚴肅臉,「我看行。」
劉愛蓮拍老頭子一記,氣,「我幹嘛用舊的,我還用新的哪!」
大偉忍笑。
劉愛蓮也笑了,「我是想你們省著些。」
大偉,「省不在這上頭。」
老二老三趁著中午休息時間打電話給劉鳳女,問媽新居的事。劉鳳女一點兒沒帶謙虛的跟倆人炫耀了一回,直把兩人羨慕的不輕。
老大媳婦估計是幫婆婆搬家有點累,下午回家就懶懶的,娘家媽打電話過來說家裡煮了紅棗銀耳羹,讓閨女回家吃。
因為父親是師範大的職工,大家住的都是師範大的教職工家屬樓,老大媳婦跟娘家同一小區,只是不同樓而已。
跟丈夫說一聲,老大媳婦就撐著傘下樓去了。
夏天太陽大,怕曬傷。
父母跟著兄嫂一起住,大哥接的是父親的班,也在師範大工作。趙母一見閨女,立刻給到廚房盛了碗銀耳羹給閨女,「嘗嘗,夏天怪熱的,銀耳性平,微涼,解暑。」
娘家是三室一廳,原本也覺著挺寬敞,可想到婆婆的一百三十平複式,娘家這三室一廳瞬間就覺著無比侷促。
「大哥大嫂不在家?」
「你大哥去釣魚了,也不嫌熱,你說這大熱天的魚能出來麼。」
「你大嫂娘家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還不見回來。」趙母低聲跟閨女說,「聽說是打架了。」
「她娘家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麼。」
「她那個娘不是好纏的,她那個弟媳婦更是個潑辣貨。」
母女倆說著話,趙父從房間出來,趙母問,「要不要喝銀耳羹。」
「我都喝三碗了。」
「媽你這煮了多少啊。」
「也沒多少。你弟弟拿來的銀耳,這銀耳好,沒熏過的,多煮些大傢伙兒一起喝唄。等你一會兒給姑爺帶些回去,朵朵喝點兒也好。」
趙父問閨女,「今天不是你婆婆搬家,搬好了麼?」
「沒多少東西,一趟就過去了。主要是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幫著整理整理的。」
趙父點頭。
趙母問,「你婆婆新房什麼樣?」
「挺好的,得一百三四十平,複式。」
「攏共一百三四還是一層就一百三四。」
「一層。」
「唉喲喂,我的天哪,那得多大啊!就你婆婆一人兒,可怎麼住啊!」
老大媳婦好笑,「媽,只聽說屋子小住不開的,沒聽說屋子大沒法兒住的。」
「我是說就你婆婆一人。」
「還有我小姑子家閨女哪。」
「你小姑子可真精,讓這閨女跟著你婆婆,她沾多少光啊。」趙母撇撇嘴。
趙父不愛聽這話,「那孩子很不容易,親家小姑不是早就再婚另組家庭了麼。不跟著姥姥,難道跟著繼父?還不如跟著姥姥,離得遠些,彼此客氣,才好相處。親家是厚道人。」問閨女,「你公公還好吧?」
「怎麼好的起來。」
「有空多去看看,陪陪老人家。」
「劉傑哪個星期不去?只要去,就從沒空手過。」老大媳婦說,「你女婿啊,在家油瓶兒倒了都不扶,到我公公那兒,什麼都干。前兒我看他手上有個燙紅的印子,問了才知道是給我公公做飯燙的。他哪兒會做飯啊。」
趙父點頭,「當初我就看姑爺人品好,孝順。」
趙母在老頭子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撇下嘴。趙父打聽了一回,出門前跟妻子說,「一會兒把銀耳給閨女帶些回去,下回再到親家那邊兒,給親家捎些去。」就遛達著出門找老夥計說話去了。
聽到關門聲,趙母長出口氣,跟閨女念叨,「這老頭子,可算出去了。每回我聽你爸說話就憋氣。現在親家富的流油,哪兒還看得上這個?」
「我公公還跟以前似的,特節儉。」
「你公公還罷了,親家是個老實人。你婆婆可了不得,這回可鳥槍換炮。」說著還輕蔑的哼了一聲。
「誰讓婆婆有錢呢。」
「你婆婆手裡好幾百萬,就丁點兒都沒分你們?」
「按理我不該說這話,我婆婆那人怎麼說呢,自從拆遷,一毛不拔。」
「也不知存著那些錢幹什麼,以後還不是靠兒子養。」
「估計是覺著有了錢,不用指著兒子了吧。」
「你可得留點心,你婆婆本來就偏你小姑子。現在巴巴兒的一個大閨女擱你婆婆跟前兒,老話兒怎麼說來著,養親養親,養著就親。我看咱朵朵這做親孫女的,不一定及得上那外孫女。」老大媳婦鼻腔里輕哼一聲,攪了攪碗裡的冰糖銀耳,「朵朵是要出國留學的,不用跟旁人比。」
旁人秦特午睡剛醒就看到手機蓋的指示燈一閃一閃,她翻開手機,見是班主任的簡訊,匆匆點開看過,激動的跑去跟姥姥說,「姥姥,標準答案出來了!」
林晚照比秦特要醒的早些,正在小本子上羅列要去超市添置的東西,聞言忙問,「出來了?在哪兒!」
秦特舉起手機,「老師發了網址,電腦上就能看到。」
林晚照立刻站起來,「去你大舅爺那兒,他有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