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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特給大媽畫了一百張,把姥姥傳授給她的經驗一點兒沒藏的全都傳授給了大媽,「我姥姥說,在家呆久了,就像一把原本很鋒利的菜刀生了鏽。找工作就像用磨刀石磨刀, 一次兩次三次,至多一百次,肯定能成功的!」
「大媽,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跑腿的也只管跟我說, 我立刻就過來!」
孫梅摸摸秦特的頭,覺著這孩子真是孩子氣的讓人感動。
秦特看大媽的確情緒好了很多,也沒有一定要陪著大媽,就先告辭了。
秦特以為大媽肯定會先去找工作,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 大媽先起訴離婚。這是想娣姐打電話跟她說的,秦特問, 「是請的褚律師麼?」「不是褚律師, 褚律師現在手頭上有案子,抽不出空來, 給我們介紹了呂律師。」
「哪個呂律師?」
「就是以前給你爸做代理律師的那個。」
「那人我覺著很壞的。」
「不一定哦。是褚律師親自介紹給我們的,褚律師可靠啊。」
「這倒是。」因為覺著呂律師人品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秦特就更關心想娣姐,「想娣姐,他律師費貴不貴?訴訟費怎麼交的?」
「你都猜不到。」想娣姐又神秘又得意的賣起關子。
「這個都有比例的,還用猜麼?」
「我跟我媽現在手裡就幾萬塊錢,官司涉及分割財產,訴訟費就得上萬。我媽一分錢沒出,跟呂律師談的,除了現在我家面兒上的浮財以外,呂律師能查到的,能確定的,法院最終分割給我媽的那部分夫妻共同財產,跟呂律師對半開。我媽說了,寧可把錢給律師,也不叫我爸得著一分!我們娘兒倆也不在這事上生氣浪費時間,都交給律師去辦!」
秦特大開眼界,「大媽可真有法子!」
「是吧?!我也覺著,我要想到這法子,就不用每天打那麼多工了。」想娣姐語氣中透出輕鬆,「我辭了兩份兼職,現在下午就能回家。我媽也開始找工作了。」
「大媽想做哪方面的工作?」
「我媽說幾十年都是做服裝,想去看看服裝方面有沒有合適的事。我想跟她一起出去找,她說自己逛就行。昨兒還去剪了頭髮,做了個顏色,整個人都瞧著有精神了。」
「什麼顏色?」
想娣姐偷笑,「酒紅色。其實我覺著有點誇張,但我媽感覺挺美的。」
「大媽本來就很洋氣的啊。」秦特笑,「想娣姐,我家要辦安宅酒,時間定在這個星期六,你有沒有空?」
「我中午沒空,晚上我跟我媽一起過來。」
「好啊。」
「高考分數快下來了吧?」
「嗯,快了。星期六上午十點就能查了。」
「緊不緊張?」
「不緊張。這有什麼緊張的,考都考完了,而且我對過答案,我覺著考的還行。」
「應該問題不大,你小時候也不怎麼看書,考試都考的不錯。何況這狠學了一年多呢。」
「小時候知識簡單。不過我也覺著跟著我姥姥好像變聰明了一點。」
想娣姐直樂。
小姐妹倆嘀咕好半天才掛了電話。
秦特這存不住美事兒的,轉身就把大媽振作起來起訴離婚的消息告訴了姥姥。
雖然跟孫梅不熟,但想娣是個好孩子,就知道孫梅為人了。林晚照也替孫梅高興,「當娘的人,為了孩子也能好起來。」
那也得是大媽這樣的媽媽啊。秦特有些惆悵,不過,她有姥姥在身邊就夠了!秦特抖擻起精神,「姥姥,咱家安宅酒怎麼辦啊?」
「還沒想好。咱家人多,兩邊兒的親戚都得請請,還有你林蘇姥姥也要請。咱家說說話倒是沒問題,吃飯的話就有點擠,怕是借幾張桌子都不夠,恐怕只能定飯店了。」
秦特剝個葡萄給姥姥,「我看現在人們辦喜事也都是在飯店擺席。」
「那咱們到時就在飯店擺席,在家說話,請大家來參觀下咱們的新居就行了。」
「也要提前定下水果招待親戚朋友。」
祖孫倆商量了一會兒,秦特看到茶几上放著的時尚雜誌,問,「姥姥,你雜誌是不是看完了,我幫你再去換兩本吧?」
「好,去吧。」
秦特特別會過日子,她把太姥爺的雜誌整理整理,跟姥姥說,「姥姥您以後不用買雜誌了,我看太姥爺那裡期期都有,咱們不用花兩份錢。」
正好,她姥姥就是這麼想的。
林晚照說,「把咱們周六舉辦安宅酒的事也跟你太姥爺說一聲。
「嗯!」
秦特下樓做小信鴿,說了星期六辦安宅酒的事。
太姥爺正在看他新買的玉,聞言放下放大鏡,「我還以為你們不辦了呢。」
「當然會辦啦。這幾天有些熱,我跟姥姥商量到時請大家來我們家參觀,晚上在飯店吃飯。」秦特也坐在太姥爺坐的長沙發上,跟太姥爺說話,順帶想聽聽太姥爺的意見。
「這倒是。」太姥爺說,「先確定人數,你們估計得定個宴會廳。」
「還要定宴會廳?」
「你算算光咱們這邊兒就多少人。你大舅姥爺家就是祖孫三代,加起來八個,精簡一下也有六個。你二舅姥爺家是十一個,精簡一下是八個,我這裡是兩個,這就快十五六口子了。還有咱們老家那邊,不得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