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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照有點不放心,覺著倆孩子都還小。但老頭兒這樣安排了,林晚照也沒反對。孩子見見世面不是壞事,尤其這樣的事,也能引為教訓。
說完這事,林爹對林熹光一揮手,「現在安慰對你沒用,你抓緊時間,回去讓傅泉打起精神來面對這事。儘快解決,去吧。」
乾脆俐落的把林熹光打發走了。
在別人家翻天覆地的事,在林爹這裡一刻種就解決了。林正妻子回家路上都說,「咱爺爺這人,平時瞧著隨和,也不大管家裡的事。正經大事上,爺爺真是能拿主意的。」
林正開著車,「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妻子笑,「還真是這個理。」
便是方紅黃茹都很佩服這個平時不太正經、時不時要作一作的公公,是啊,光傻出錢有什麼用,那不是憑高利貸來訛麼。咱們正經人家,不懂那些偏門,就得用正經法律手段解決。
第142章 出謀劃策(林晚照走時,特意看了林爹)
林晚照走時, 特意看了林爹身上的毛衣兩眼,然後,她就帶著自家小特回家去了。
初二是媳婦回娘家的日子, 老二老三回來的晚些,都是傍晚才回家。老三自己回來的,他媳婦帶著陽陽在娘家住兩天,老二劉飛父子倆一起回的,劉飛大了,不大願意住姥姥家, 就跟他爸一起回來。
林晚照怎麼想都想不起上輩子有傅泉賭錢這事,不過,也可能是住的遠,她沒聽說。但是,有必要提點老二老三一句, 別有錢就燒的慌,看傅泉,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得去賭。
老三聽個開頭就明白前因後果, 「傅泉這肯定是叫人算計了,這必是有人下套, 不然要平時打個小麻將,萬八千到頭兒了, 哪會輸這麼多錢。」
林晚照道, 「就是再有人下套,他不去, 那下套的也沒法子,又不是給他下的迷魂散。」
到底是表兄弟, 傅泉年輕,比老三都小,老二也挺關心,「媽,那這事兒怎麼辦啊?」
林晚照略說了說,「你姥爺讓林正給你小姨請了律師,明天律師就過去,算清楚到底欠了多少錢。」
老二跟老三說,「咱姥爺真不愧是咱姥爺,平時那麼疼小姨,也沒給小姨出錢。」
「別說是傅泉借的賭債,就是小姨自己借的,姥爺也不可能給她還。退一萬步說,哪怕是大舅借的,姥爺也不可能還。」老三對林爹最為了解,「賭債哪兒有頭啊。」
林晚照訓老三,「別胡說八道,你大舅怎麼可能去借高利貸!」
「媽,我就做一比方。」老三笑,「大舅當然不是這樣的人。稍微有點腦子的,誰會去借高利貸啊。」
林晚照罵一句,「這些放貸的,都不得好死!」
然後說這兄弟倆,「你倆在外頭也得多個心眼兒,還有劉飛也大了,以後你不是也想開網吧麼。不管錢掙多掙少,不掙錢都沒事,咱們正經人家,黃賭毒三樣,哪樣都不能沾。沾上一樣就是家破人亡。要你們誰借高利貸,我頂多也就給你們請個律師,律師費你們自己出,旁的啥都不管。」
老三笑,「媽,您律師都不用給我們請,到時您就當不認識我們。」
他抓把瓜子捏手裡,「我小姨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傅泉,三百萬還真想給他還,還不趕緊斷絕母子關係,就當不認識好了。」
「倒不是絕情,賭博這東西,一旦沾上全家都不得安生。難道為他一個,全家都不過日子了?」老三說,「年前我回安置房那邊兒,媽,我楊大伯家那小子你還記得不?」
「怎麼了?」先前就是那小子,一宿輸好幾十萬。
「前年他不剛拆遷就把拆遷款都輸進去了麼?您不知道,這就染上了賭錢的毛病。這不,把家裡拆遷的幾百平也都輸了。」老三唏噓,「媳婦也跟他離婚了,短短兩年,妻離子散,可不就叫賭博鬧的。」
老二圓潤的臉頰顯出一絲鄭重,「賭這東西是絕不能沾的。」說劉飛,「你在外頭也是,得自己有分寸。」
劉飛,「爸,誰會去賭牌啊。你看我像有那空的?我就是有空,也是跟朋友們線上打遊戲。」
「二哥你放吧,咱家沒那樣兒人。」老三說,「小姨是忒慣著傅泉了,慣得他什麼都敢沾。」
老二說,「媽,明兒不是小特跟小安都一起去麼,讓劉飛也一起去,都看看這沾了賭的是什麼樣的光景,以後也能引以為誡。」
林晚照說,「那就一起去。」跟倆孩子道,「去了機伶著點,要是□□動手,你倆先找個安全地界兒躲起來,別叫人打了。」得讓孩子學機伶。
老三好笑,「媽,現在就是□□也不是打砸搶那一套了。咱們市是什麼地方,這可是首都,他們要是敢動手倒是好的,立刻就叫我小姨倒地報警。現在追債的就是叫人不得安生,什麼見天到家靜坐,晚上守家門口,深更半夜,隔倆小時敲一回門,到單位要債什麼的,一般是這一套。還有損的,找幾個有傳染病的,要是欠的少的,一見這有病的也得立刻還錢。」
林特給三舅杯里續些茶,「三舅,高利貸能討價還價不?」
老二嘴快,「這還能還價?人家下套,肯定就是算過你能出多少錢,然後才下的套。」
老三也說,「比較難。你想,他是知道你家能拿出錢,才下套的。這些人,都是走偏門兒的,殺人放火不見得敢,但給人添噁心,叫人不得安全,那是一套套的。說真的,正經人也不願意跟這種人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