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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時,劉飛說,「你在國外讀書,我也會繼續往上念。」
芳芳笑,「你這話我可是記住了。」
餐廳燈光映亮劉飛灑脫的笑容,「只管記著就是!」
有時覺著泰山壓頂的債務,真正願意承擔時,反是心裡一松。劉飛已經看清前路,很鬆快的與芳芳聊著天。
芳芳走的那天,劉飛特意請了假開車送她到機場,給她準備了一大包平時愛吃的零食。看芳芳過了安檢,開車送芳芳媽回家後,把芳芳媽送進屋,劉飛才禮貌告辭。
芳芳媽對劉飛也很客氣,以前劉飛常過來,帶她去看腿。後來有段日子沒來,芳芳媽以為是分手了,後來才知道是劉飛家出事了。
這位人到中年已是渾身病痛的婦人對女兒的另一半有著比較高的期待,但自從閨女讀大學開始,她便已不再工作,靠女兒打工養活,家裡的事也都是女兒做主。
劉飛也的確幫了不少忙。
她就想著,閨女比她有見識,也比她有本領,對劉飛的了解遠比她深,她有什麼理由不相信閨女自己的判斷呢?芳芳媽想了想,在劉飛要離開時跟劉飛說,「劉飛啊,你要是沒跟芳芳分手,你就常過來,我這裡平時就是一些親戚朋友的會來,大姨也想多跟你說說話。」
劉飛順嘴兒就把平時喚的阿姨改為大姨,一笑應下,「好啊,大姨。那我常來。」
第223章 努力的過日子(老二家這些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二家這些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是劉愛黨催錢的心更加焦切了,恨不能老二家賺了錢先把他的還清。可哪兒有這麼容易,劉愛黨離劉愛國遠, 就時常跟三弟劉愛軍哎聲嘆氣,劉愛軍時常勸他,「當初我就說你慎重,你想想當初收利息時的開心,就什麼都平了。又不是不還,只是得給孩子勻些功夫。要我說, 大哥你可知足吧,擱別的孩子,能賴就賴了,哪兒有劉純這樣實誠的。」
劉愛黨道,「也不只我的錢, 還有劉超的錢哪。我的不打緊,趕緊把超子的錢還了是正經。」劉愛黨什麼好事都不落長孫劉超,當初有這發財好事兒,又是親侄子劉純張羅的, 劉愛黨深覺可靠,就拉著長孫劉超一起投資。這不, 祖孫倆全都陷進去了。
劉愛軍道,「咱們是親叔侄, 他有, 你不說他也得著緊還。他沒有,你再催有什麼用。」
劉愛黨道, 「敢情你錢沒陷裡頭,你不急。」
劉愛軍給這話氣的不輕, 乾脆也不理大哥,想著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當初還想二嫂替劉純還錢,打電話碰一鼻子灰,侄子欠的債,大伯子把小嬸子還,虧大哥幹得出來。有這麼個大哥,劉愛軍頗覺丟臉。
劉愛黨也時常嘀咕,說林晚照有去香島旅遊的錢,也不說給劉純還還債。瞧給三弟妹陳桃花兒買的圍巾,連八桿子搭不著的仙兒都有一條,他家兒媳婦翠丹媽也有,怎麼就沒給他老婆子帶一件,這二弟妹越來越沒個遠近了。
劉愛軍聽到這些小話兒,深覺大哥是得了失心瘋。陳桃花兒也說,「二嫂這不是跟二哥離了麼,說句不好聽的,在法律上,人家跟咱們沒關係了。也就是以前咱們處的好,又是當村當塊兒的,還有傑子他們,這是咱們親侄兒,也就跟以前一樣。可說到底是不一樣了。大哥就知道碎嘴,他也不想想,以前他跟大嫂多麼會算計,咱倆還沒結婚,就催著爹分家。以前爹的鞋,我沒進門兒時是二嫂做,我進門兒,就是我跟二嫂做,大嫂就總說自己做的活兒不好,爹不愛穿,一根針也沒動過。」
「他還說這話,怎麼不說自己個兒平時怎麼做人的。」陳桃花兒死看不上劉愛黨的小算盤。
反正甭管劉愛黨怎麼嘀咕,還錢得容劉純些時間。
齊碩在外旅遊半個月,總算要回來了。家裡早接到了齊碩的錄取通知書,劉鳳女早把請客的飯店定好了,還有給老師的禮物。
劉鳳女跟丈夫商量好了,定兩場,一場請娘家人,一場請婆家人。當初朵朵出國留學也是這麼辦的。
齊志軍完全沒意見,兒子是家族中第一個大學生,還是一本錄取,雖然跟A大比有些遜色,但也是不錯的學校。
齊志軍還仔細的安排了菜單,勿必要盡最大心意。齊志軍是個細心人,知道二小舅子現在出夜市,晚上擔心沒空。還有岳父也在做保安,提前打聽岳父的休息時間,然後跟妻子商量著,請岳家這一場定在星期六中午,這樣大家來得全。
倆人把吃飯地點定在家附近,這樣吃完飯請大傢伙兒來家裡歇一歇,不然大夏天中午的,開車也熱。
劉鳳女親自打電話,大傢伙兒都說要來,為齊碩祝賀。林特在外頭旅行沒能回來,提前把禮物寄給了弟弟。
大家要是有空,就早些過來在家裡休息。要是忙,直接到飯店集合便可。
林晚照上午在家讀書,就中午直接過去。齊志軍劉鳳女齊碩自然都在,老二夫妻也到了。林晚照有些日子沒見老二夫妻,倆人都瘦了些,老二面兒上那種時常帶著恭維討好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幹練。
一見林晚照,老二就起身迎上前,老二媳婦跟在丈夫身後,對婆婆露出個討好的笑,巴結的喊了聲,「媽,您來了。」
很有眼力把林晚照讓到主位,給婆婆倒茶。
林晚照瞥她一眼,點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