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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日六。
☆、六花飛12
“大哥, 我內急——”
霍輕泓忽然起身,可憐巴巴的望著霍危樓,霍危樓聽的眉皺, 擺了擺手,目光仍落在孫釗身上, 霍輕泓面色一松, 抱著手中錦盒便朝外走。
門口福公公迎上來, “世子——”
霍輕泓擺擺手,“公公不必管我,我肚子痛。”
霍輕泓一溜煙跑走, 福公公心知他肆意慣了, 搖了搖頭並未去管,可剛轉身,卻見薄若幽走到了眼前, 薄若幽有些擔憂的看著霍輕泓離開的方向,“公公可要跟著去看看?”
福公公笑道:“世子也不是小孩子了, 沒事的。”
霍輕泓難耐的神色還在眼前浮現, 薄若幽搖頭道:“公公,您還是跟著去看看為好, 適才我見世子面帶難受之色,只怕並非內急那般簡單。”
她神色凝重, 福公公看的狐疑,又看了一眼霍輕泓離開的方向, 忙應聲跟了上去, 薄若幽眉眼間儘是憂心,只希望不是她猜測的那般才好。
待回身,霍危樓朝她看來, “怎麼?”
“看世子有些不適,便令公公去看看。”
霍危樓劍眉微蹙,暫時並未多問,繼續對孫釗道:“別的先不說了,今日你們衙門也辛苦些,先去排查,只是幾人倒也罷了,若此物當真流傳極廣,且中毒深之人頗多,事情便比我們想的要嚴重許多。”
孫釗連忙起身,“好,既是如此,那下官就回衙門調集人手。”
霍危樓應聲,孫釗方才離去。
霍危樓起身走到門口,蹙眉看向院門,這正院之中便有淨房,可霍輕泓適才卻出了正院,他眉頭擰著,不知怎地心底生出了幾分不安來。
略站了站,霍危樓亦忍不住朝外走,剛走到院門口,便見福公公面有急色的朝他們快步走了過來,“侯爺,您快去看看,世子有些不妥。”
霍危樓劍眉擰著,“他在做什麼?”
福公公快速道:“世子並非內急,他去了客院,此刻正……正將他拿來的東西點著了……”
霍危樓眸色頓時一變,立刻跟著福公公往不遠處的客院走,此處客院常備,本就是霍輕泓來侯府歇息之地,霍危樓剛走到正門外,便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甜味道,他面色一寒,大步入內,剛一進暖閣,一眼看到趴在榻上的霍輕泓。
錦盒被打開,他手中拿著一張輕薄的銅片,那銅片之上放著黃金膏,而他點了一盞燈,此刻正用那燈上的火苗燻烤著銅片,黃金膏受熱散發出絲絲縷縷的煙氣,他便著迷了一般的使勁去嗅那煙氣。
“霍輕泓!”霍危樓沉喝一聲,大步上前,在霍輕泓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把將他手上銅片奪過,啪的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霍輕泓正一臉沉醉,手中卻忽然空了,他反應遲緩的抬眸看了片刻方才認出人來,見來的是霍危樓,他面上終於生出一絲畏怕,卻忍不住的伸出顫抖的雙手又去碰那錦盒,“大哥……我……我最後一次,我難受……”
霍危樓一把將錦盒拿起遞給福公公,而後眸色森寒的道:“你不是說你這幾日未曾用黃金膏?”
霍危樓還想責問霍輕泓,可他哪裡有心力聽他責問,他目光隨著福公公手中的錦盒而走,又忙不屑從榻上下地,想要將錦盒奪回來,霍危樓見狀將他手臂一握,又將他推到了榻上,“你先答話!”
霍輕泓額上冷汗一片,面色亦是慘白,他目光黏在錦盒上一般,哪怕霍危樓已經動怒,他仍然聽不清霍危樓問話似的,面上急不可耐,甚至想當著霍危樓的面去搶錦盒。
“我……我難受,大哥,先讓我聞一聞……”
他又站起身來,直朝著福公公而來,福公公此刻已看出不妥來,一邊往後退一邊口中勸著,“世子啊,這到底是什麼好東西,您先聽侯爺的,不要老是想這東西。”
霍輕泓根本不管他所言為何,他伸出的雙手劇烈的顫抖,更連麵皮都開始抽搐起來,“公公,給我……給我……我真的難受……”
見他如此難以自控,霍危樓只覺怒意更甚,他又將霍危樓拉回來,“你給我忍住,我與你說過,此物有毒,以後再也碰不得,你聽不懂我的話不成?”
霍輕泓抖個不停,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因被霍危樓不斷攔阻,眼尾都開始泛紅,他呼吸短促卻急,仿佛下一刻就要吸不上氣,“大哥,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最後一次,你讓我碰最後一次,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大哥……”
霍輕泓語氣帶上了哀求,拽著霍危樓的手不放,見他不做聲,更是急的要哭了,這些年霍輕泓雖多受他責備,可還未有此等可憐之時,霍危樓口中責罵一滯,心中亦生出了一絲不忍,他站著不動,縱霍輕泓抓著自己。
“你這是有癮了?只要不碰這東西,你便覺得難受?”
霍輕泓眼角沁出淚珠來,語聲亦嘶啞下來,“大哥,我真的難受,百蟻噬心一般難受,你讓我碰最後一次,只要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碰了,好不好大哥,求你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