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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此分道揚鑣。
林嘯東發憤圖強,不到五年建立自己的商業版圖,但很少涉足海市,等他鼓足勇氣踏足海市時卻得知杜汀汀自殺身亡的消息,同時姚松霖幫他查出當年生意出問題是有人作祟,林嘯東那混子爹收了錢聯合杜巍做扣,林爹代表林嘯東讓杜汀汀死心,杜爹出手針對林嘯東的生意,讓林嘯東分.身乏術。
可是,杜汀汀被迫嫁給現任丈夫,心有所屬的她日子很不好過,杜巍為了讓她死心,編造林嘯東在海上死亡的消息,杜汀汀絕望之下自殺去世,林嘯東知道真相直接發瘋……
姚爾玉愣愣的甚至覺得渾身發冷,該怎麼辦,她神思飛的太遠,忘了這是晚自習課堂。
男同桌叫何小躍正對著一道物理大題百思不得其解,他已經知道安靜的女同桌是全年級第一名,很想問她問題,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等了一會兒何小躍似乎也察覺姚爾玉有小動作,輕輕用胳膊碰了一次。
姚爾玉瞥見班主任下來巡查立刻回神:「你是要問我什麼嗎?」
何小躍如釋重負:「對,這道恆定牽引力——」
「噢,我看下。」
平時兩人桌上有楚河漢界,何小躍很拘謹從不越界,姚爾玉也沒刻意占位置,此時就趴在中間講題,恰好將那本小說壓在胳膊下面,班主任從旁邊走過就瞟了一眼。
兩個好苗子上進,他根本沒有任何懷疑。
一本正經度過難捱的晚自習後,回家路上姚爾玉神不守舍。
「你怎麼了?」
她沒好說實話:「幹壞事躲著班主任,很心累,你租來那本看了嗎?」
靳則輕笑:「看了,但是我沒你那麼膽小,直接拿出來看的。」
姚爾玉翻個白眼,不知道在氣什麼:「不理你了。」
「你隔一段時間就看一遍浣花錄還沒看夠?」
「系列文你懂嘛,再說我常看常新呢。」
可靳則還是覺得不對勁,看姚爾玉騎著自行車也不避開路障忙提醒:「爾爾,你慢點,前面路上有個坑!」
姚爾玉握住剎車,繞開待修的坑洞重新蹬起自行車:「靳則,我好糾結啊。」
「嗯?」
「不能告訴你。」
靳則又氣又笑,單手握著車把,右手伸長敲了敲她腦袋:「你故意的吧?」
姚爾玉可沒心情開玩笑,撇撇嘴嘆氣,真箇具有憂鬱氣質,這下子絕對不摻水分的。
「真不能說?」
或者換種方式說出來?姚爾玉猶豫了一下,她憋在心裡頭太難受:「唔,我看到一個悲情小故事,一對情侶因為家世原因錯過彼此……最後女方去世。」
掐頭去尾,講了最重要的內容。
靳則眉頭緊皺:「你想到什麼了?是討厭家長反對嗎?」
沒等姚爾玉回答,他自己就覺得不對勁,搖頭否定道:「我只覺得這樣的家長很可怕,他做戲騙兩個人的時候已經不是因為門第偏見了,而是覺得孩子不受控制,沒得到尊重,權威受到了挑釁。」
所以才要不顧一切的分開兩個人,只不過誰也沒想到杜汀汀會如此決絕。
姚爾玉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拋開父母的身份之外,父母還是個獨立的個人,有情緒要發泄,也並不是屬於所有父母都會為子女著想。
可是,林嘯東現在要怎麼辦呢?
姚爾玉深深後悔前幾天沒去租書店,早點看到也不至於打個措手不及,回到家裡她急於看結局,找到書籤存放的位置往後翻卻發現很多地方都變成了空無一字的白紙,這是怎麼回事?
前兩本就算她沒有及時看完,後面字跡也不會消失啊!
姚爾玉一直翻到最後發現缺失內容好像是和他們有關的,而且她也確實好奇過舅舅在這本書里的命運是否會有改變,難道是天機不可泄露?
翻到最後是林嘯東結局,杜汀汀死後的第十年他病逝於海市,臨終遺囑選擇葬在杜汀汀旁邊,終生沒有子女。
和前兩本不同,這是個悲劇。
夜裡姚爾玉甚至夢到了林嘯東和杜汀汀分分合合的劇情,最後被鬧鐘叫醒昏昏沉沉去學校,她從早晨六點到晚上九點都呆在學校,三餐都在學校食堂,連姚松霖都難碰面,何況林嘯東呢?
該怎麼提醒他?
晚上九點半,姚松霖下班回家發現姚爾玉打著哈欠還堅持不睡。
「爾爾,你不要太拼,身體更重要,要是晚上累壞了那得多少天才能補回來啊?」他上學時都沒外甥女一半用功,該不會是被那姓董的同學嚇的吧?
想到這,姚松霖又說:「咱們家不要求你一定考第一,也別管你爸媽怎麼要求,你大學比舅舅考得好就是勝利!」
姚爾玉哭笑不得:「舅舅,我知道,不過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是想問你和嘯東哥怎麼這麼忙?他和汀汀姐姐的事還沒解決嗎?」
有那麼一瞬間,姚爾玉想將這事傾囊相告,可是書里關於他們家人未知的發展全是白紙一片,如果泄露天機,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她賭不起。
但心裡覺得對不住林嘯東,怕耽誤他的事、萬一來不及挽回……
姚松霖也發愁:「沒啊,他老丈人到這跺跺腳又走了,瞧不起咱唄,開了條件讓嘯東和汀汀說分手,但是嘯東不答應,現在也聯繫不上汀汀,聽說是被叫走和小姐妹出國玩了,這其中肯定有她爸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