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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雨默的嬸嬸的侄女,聽說父母都被車撞死了,現在只好跟了梁雨默的嬸嬸。」
陳曉莉並不認識尹玲,好奇地看著陳太太:「梁家老二的妻子叫什麼?父母是誰?」
陳太太搖了搖頭:「我很少聽梁太太提她的小兒媳,只知道她是市文/化/局的一位科員。」
陳市長說:「到時候去梁家問問吧。」
陳思銳笑咪咪地說:「好呀,我倒真的挺好奇的。這個小女孩很有意思的,她說表弟被蛇咬是吉兆。」
陳太太白了孫子一眼:「胡說!」
「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她說這要是擱在古代,表弟像高祖斬白蛇一樣,將來就要當皇帝了。他是個現代小孩,可能爺爺快要升官了。我就看看,她說的準不準。」這下陳太太和陳曉莉當然不能說不準,陳市長心中也不由得一跳。原來現任的李市長將要調任,他作為第一副市長想要再爬一級,可是按照經驗,上面更可能調別的地方的幹部空降過來。現在上頭部門的人一定在權衡這事兒。
他和梁志堅並不親近,雖然他們同級,但是自己是第一常務副市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副市長(除了他之外,還有7位副市長分管不同事務)。梁志堅肯定知道他想再爬一級,但是這事兒由上頭決定,梁志堅也未必就支持他,更不可能將本市高層的事跟一個小孩子亂說。
陳市長表情嚴肅看著陳思銳:「不要在外頭傳封建迷信,更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要是人被毒蛇咬了是吉兆,那麼會有些不知輕重的人故意被咬,這是會出人命的。」
醫生也說陸原川的救治很及時,急救方法恰當,所以一個星期後,主治醫師就讓陸原川出院了。陸原川出院時,腳上咬傷傷口和尹羲扎的針眼的痂剛剛脫落。
陸原川出院後第二天上午,陳太太、陳曉莉就帶著孩子們上樑家表現感謝。其實他們都在大院住著,都是鄰居。
面對其丈夫與她的丈夫同級但是排位在前面的陳家太太,梁太太自然周到熱情,見她們帶了孩子來,忙把梁雨默和梁雨霏叫了出來。
陳太太和陳曉莉就圓滑地把兄妹倆好好的誇了夸,表達了她們的謝意。問候至謝之後,梁太太讓梁雨默帶著陳思銳、陸原川去玩。
梁雨默和梁雨霏就帶了他們去樓上露台,梁太太一臉慈祥地微笑,絲毫沒有像是尹羲來時梁雨霏要帶人上樓時的怪話。
陳太太再問起尹玲和尹羲,梁太太關起門來怎麼為難尹玲都行,面對有身份的外人時絕不會自暴其短。
於是梁太太說梁紀辰一家要在周六時才來看看他們,平時都住在外面了,不然家裡人多也將住不下。
陳太太說:「你是個好福氣的,這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都是出眾的人物。」
陳曉莉笑著說:「爸爸調到江海多年了,我卻很少在這邊,所以都不認識小梁太太。我和小她年歲相差不多,正應該常往來的,她侄女兒也很出色呢。」
梁太太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卻馬上保持風儀:「都是工作忙嘛,有機會見的。」
陳曉莉又說,她明天就要帶兒子回京去了,回京之前想請梁家人和尹玲侄女一起吃頓飯,問梁太太怎麼聯繫梁紀辰一家。
陳曉莉這是站在孩子母親和小輩的立場上請客感謝,本來以她自己的資歷請梁市長也不一定請得到。奈何她不但有陳家為傍,陸家是不下於陳家的人家。
梁太太不便拒絕,也不能當著這樣的人家的人為尹玲拒絕,讓大戶人家看到她的不得體。於是告訴了她們電話號碼,心想得打電話交代尹玲一聲,她們姑侄可別到外人面前丟人,不然休怪她無情。
梁雨默、梁雨霏、陳思銳、陸原川到了露台的太陽傘下,梁傭人不久送上了鮮榨的果汁。
梁雨默和陳思銳討論了最近奧運會比賽項目,說起下午還有電視直播要看。梁雨霏乖巧地沒有插話,陸原川忽然問她:「那個……你堂弟的表姐叫什麼名字?」
「她……你說羲姐姐,尹羲。」
「哪兩個字?」
「伊人的伊,去掉單人旁。羲……比較難寫。」梁雨霏才上完小學二年級,還沒有學過這個字,她倒認識,不一定寫得對。
「晨曦的曦?」
「沒有日字旁。」
「哦,是伏羲的羲。尹羲,這個名字……好霸氣。」陸原川喃喃。
梁雨默奇怪:「哪裡霸氣了?」
陸原川說:「『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尹』就是主管治理的意思。『伏羲』號稱東方木帝,『伏羲』的『羲』就和東方有關。『尹羲』就是『主管治理東方天下』的意思。」
陳思銳看著瞠目結舌的梁家兄妹,才解釋說:「他奶奶是中文教授,他三歲時就教他認識了一千多個字了。」
梁雨默吐嘈:「她父母又不是文化人,恐怕是瞎起的名字而已。」
梁雨默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尹羲的感覺十分複雜,又好奇又排斥,因她身上有股桀驁不馴敢懟梁太太的意氣,梁雨默就想打壓她,可是一另方面,他又明白她的機智、敏銳。
陸原川這些時日總是想起當時的情景,因此心中自己幻想了一個尹羲。「她不是你家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