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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羲轉開了頭,說:「你……你才是沈墨的前世。」
「……」
尹羲哧一聲笑,可是又忍不住淚眼汪汪,說:「你們穿著打扮、說話用詞都不一樣,眼睛、頭髮顏色也不一樣。你既然說不是,我就沒有懷疑過。你在我身邊五百年,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玄昊一雙金色的眼睛望著她,說:「我不是有意騙你,初見你時,我身受重傷,確實推算不出。後來才有感你與我有緣,師尊也說你確與我有大因果。我曾經想跟你說清楚,可是總不合適,我不知如何說。你怎又突然這麼確定呢?」
尹羲轉開頭,幽幽道:「只有沈墨從來不會嫌我麻煩,也絲毫不在意因為我得罪任何人。除了沈墨,沒有人會為我做傻事。」
「『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的傻事嗎?」
尹羲撲哧一聲笑,忍不住錘了他一拳,說:「你又不知道未來的事,你別跟我調笑。前世是前世,你不是他,總是兩個人。」
玄昊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說:「他就這麼好嗎?我陪你五百年也比不上他陪你幾個月?」
尹羲噘著嘴好一會兒,說:「這不一樣。你陪我是因為你算出來我和你未來有關係。可是我遇上他時,並沒有因為別的什麼,就是簡簡單單的,只因為我是我。」
玄昊道:「這不公平的。」
「你自己去和三千五百年後的沈墨計較公平的事,我不管這個。」
玄昊不由得垂下了眼帘,尹羲睇著他那張臉,又想著寂寞修行路等待的苦悶,抱住他的胳膊依在他肩頭。
「三千五百年後要是遇不上他了,就是你的錯,不是我亂的因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了,你總要想辦法的。我是凡人,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玄昊用力抱住了她,說:「一定會遇上,我會負責的。」
「你負責什麼?你想什麼呢?」
「你想我成為什麼樣子,我就成什麼樣子。將來也好遇上你。」
「你抱得我那麼緊幹什麼?你想引誘我出軌嗎?」
玄昊看著挨在自己懷裡抱著他的腰的女人,暗想:明明你也在抱我,為什麼還要說我?
玄昊問道:「什麼是『出/軌』?」
尹羲在他胸膛蹭了蹭,說:「是我們那兒的話,就是男人或者女人背著情人或者丈夫、妻子另外和別人相好……你背著沈墨抱我不就是害我出軌嗎?」
玄昊思考了許久,說:「我允許你『出/軌』。三千五百年後,我決不追究。「
尹羲抬起頭,看著他的金眸,撲哧一聲笑:「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玄昊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唇瓣。
玄昊不是沈墨,沈墨從中國的古代學了君子風度,從西方現代學了紳士風度,而玄昊是上古沒有禮教的時代的男神。
沒有禮教的時代的男神都是走腎的,尹羲說了「相好」二字,人家以為她同意和他發生點什麼了,所以她被撲倒了,這種事總不能讓「雌鳥」主動。
尹羲被撲倒在地親吻,拉扯開衣服時才反應過來沈墨的前世這麼生猛的。
「喂!你幹什麼?」
「我很心悅,你要與我相好。」
「這……不是這樣……是不是有誤會……」
「三千五百年後,我決不會後悔的。」
「我不是裝呀,可是我現在是凡人。你要是跟我睡覺,你會把我的精/氣/吸/乾的!」
玄昊這才鬆開了她,坐了起來,他就光著膀子一臉為難著。
尹羲才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然後將他的衣服扔還給他。
尹羲在一旁撫額:她想跟他走心,他只想走腎,真是……
……
2000年10月中旬,江城。
尹羲消失了近十天了,這十天裡,沈墨、徐凱風、張秘書三人幾乎沒有合過眼。
特別是沈墨,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的狀態下,他動用了S局的力量到處搜索尹羲的蹤跡,均沒有任何好消息傳來。
沈墨則守在江城一帶不願離開。他們在湖邊遇上了一條小蛇精,沈墨牽怒差點把那小蛇精抽筋扒皮,只因為她的原身是一條長蟲,犯了沈墨的忌諱。
最後還是冥淵剛巧來尋沈墨,要詢問他關於合作反天的計劃考慮得如何了。
卻說冥淵已經確定了江凌華就是瑤華轉世,所以近半個月都在京城暗中觀察。
本來找到瑤華轉世是很值得開心的事,但是冥淵聽到了江凌華對尹羲無數的詛咒,讓冥淵不想相信江凌華是瑤華的轉世。
在他的記憶中瑤華雖然是他最恨的天帝的女兒,但她是一個美好善良的人,是真心愛他的,她支持他奪回天帝的位置。
像是《暮光之城》中的愛德華讀不到貝拉的心思一樣,冥淵原來是讀不到江凌華的心思的。
但是不良系統偷偷做了破壞,利用尹羲在這個世界創下的成績形成的氣運,打破了江凌華作為冥淵前世的愛人才擁有的「免疫」,讓冥淵把江凌華的心魔聽了個夠。
(註:心魔和心思不一樣,心思是指所有想法和思維方式,而心魔僅是指深深困擾當事人的惡念。魔神可以迷惑人心,把這種惡念放大。)
冥淵本想和瑤華再續前緣,結果他聽了太多的心魔,沒有了一點心情和她談情說愛。
冥淵是魔神,也是男子,魔神喜歡利用他人的心魔搞事情,但是男子一定不喜歡聽自己的女朋友那些醜陋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