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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秀又接道:「如果是花花公子,咱們耽誤不起,女人的青春很短的。結婚是大多數人要走的路,你總不會想跟有些女人一樣三四十歲也不嫁人吧?」
尹羲道:「尹卓凡的朋友也不一定就是富二代花花公子,也只比普通男生條件好一點。」
劉文秀喜道:「那你們是認真的了?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尹羲呵呵:「媽,我還沒有畢業,我們才剛剛開始增進了解,你能不能別這麼心急,你女兒不是嫁不出去。」
尹清和說:「你媽不是擔心你吃虧嗎?」
尹羲深吸一口氣,說:「你們今天都不用上班?」
尹清和是附近副食品廠的小會計,劉文秀是一家超市的售貨員,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市民家庭。除了有江州戶口和這棟舊房子之外,比彭浩家更普通,像彭浩那樣的功利男人,在原主帶他見家長之後就陰沉沉了。
尹羲的電話響起來,正是林琛已經到她樓下了,讓她下去提行禮。
尹羲擦了擦嘴巴後起身下樓去,就見林琛的車停在小區臨時車位,男人戴著金邊眼鏡,俊俏得像是能把人魂都勾走,他衣著清清爽爽,身材修長,兩個出門買菜的大媽看到他的模樣不禁回頭看呆了去。
尹羲快步走近,說:「你怎麼這麼早?」
林琛說:「我就想早點見你,飯也沒吃就過來了。」
尹羲:「……」
林琛把行禮搬下來後,尹羲接了過來,說:「我自己搬上去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們過會兒一起吃早餐吧。」
林琛暗想:你不知道亨受男友效力代勞體力勞動的嗎?還是說我像什麼髒東西不能進你家的門?我怎麼說也是正牌男友,你讓我上去坐坐又怎麼了?
林琛心中正怨念著,劉文秀從後頭冒了出來,說:「家裡做了早餐,不用出去吃。」
尹羲轉頭一看,不禁捂臉,暗想:媽是不是去日本學過忍術,神出鬼沒的。
劉文秀拍了尹羲一掌,說:「傻愣著幹什麼?」
林琛微笑道:「您是尹阿姨嗎?」
劉文秀上下打量林琛,笑著點頭說:「我姓劉,我是尹羲媽媽,你是……」
林琛握住劉文秀的手,笑道:「林琛,雙木林,王字旁的琛。劉阿姨好年輕呀,跟尹羲一樣好看。」
劉文秀好感油然而生,說:「老了,老了,小伙兒真會說話。你沒有吃飯,不嫌棄的話去我家吃。」
林琛說:「怎麼能說嫌棄呢,這是榮幸,只不過我初次登門,這樣是不是有點失禮。」
「不失禮,我們尹羲才失禮了。小羲,帶小林上樓去吃飯。」
尹羲說:「媽,你上班快遲到了吧?」
劉文秀一看手錶,又熱情客氣幾句,催促著尹羲帶人上樓去,尹羲嘆了口氣。
上樓時又見要趕去工廠上班的尹清和,然後再一次招呼,尹羲覺得劇本完全不按照自己想的姿式走。
尹羲給林琛盛了清粥,端上饅頭、煎蛋、油條和小菜,才在他對面坐下。
林琛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尹羲搖頭,說:「長輩就是麻煩一點。」
林琛說:「沒有呀,你家裡好像挺開明的。父母偶爾說你幾句是幸福的,我從小父母就離了婚,中學時我去美國找爸爸兼讀書。但是他也不怎麼管我,我一個人租房住在外面,黑人多的區域,隔壁就是吸/大/麻的人。我錢都不夠,媽媽不會給我寄,爸爸也不會多給,就去餐館刷盤子。這樣有媽媽做早飯的日子,我想都不敢想。」
尹羲驚訝地看著他:「是不是真的?你沒有吸過大/麻吧?」
林琛搖頭:「外國底層的人很反智的,自由過了頭才那樣。我不想淪落得像他們一樣,有些事情不敢嘗試。」
尹羲懷疑地看著他,就怕找了一個美男帥哥,結果是一個癮/君子敗類,那她可就慘了。
林琛看她的表情就有些明白了,嘆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去醫院化驗吧?我真的不是那種人!」
尹羲說:「最好不是。」
尹羲回憶起他極簡主義的家,家裡幾乎是強迫症一樣的整潔,一個有單身癮君子一定不是這種風格的。
林琛眯起眼睛:「你疑心病好重,難道小時候有很多人騙你嗎?」
尹羲說:「對我來說,你是複雜了一點。而且你也不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我都知道。」
林琛嘆道:「我真的喜歡你才想知道你是否也真的喜歡我。」
尹羲說:「我有這麼空找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耗費自己青春和感情?」
林琛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是因為我覺得你對卓凡有一種微妙的關注,我……我突然不自信了,我不像他那麼有錢。」
尹羲不禁訝然,這人未免太過敏銳了一點,她當然對尹卓凡格外關注,對方是男主。她這個階層根基和普通人的能力絕對不可能一兩年內搞到尹卓凡破產,干不掉他就努力和他當朋友,這是一個正常智商的女生的思維。幹掉他當然更爽,也要她符合邏輯地辦得到呀。
這就好比是要一個天天刷淘寶毫無家世根基的女大學生立志兩年內要讓馬雲破產,兩個字——可笑。假設有一個開了外掛的女大學生要弄得馬雲破產,國家民族也不同意,作為國民標誌性企業,牽扯也太大了,稅收、就業、商業活力、民族精神等等,多少家庭的生計呀,哪裡是個人可以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