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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致倫悄悄走近那個仰頭看著天空傻笑的女人,輕輕叫了一聲:「妹妹!」
張致藝歪著腦袋看著他許久也沒有認出這是她引以為傲的巨星哥哥,但是看他長相英俊,忽然朝他撲了過去抱住了他。
張致倫還以為她受了人欺負要在他懷裡哭泣,沒有想到她抱著他就一個結實的吻,然後手不規矩地摸向他不可描述之處。
張致倫就算演過床戲,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連忙推開了她,張致藝卻朝他媚笑,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
她穿著黑色的內衣,越發襯著她的胸脯雪白柔嫩。
張致倫發現門口守衛的保安和一些進過「凌雲大廈」的白領都像是見了鬼一樣。他是她的親哥哥,又不能不管她,於是脫下了外套將她裹住,拖著她往自己的保姆車走,來不及向趙凌恆興師問罪。
張致藝在車上還掙扎不休,張致倫被折磨得夠嗆,張致藝終於累得暈了過去。
「開車去醫院,快!」
……
張父張母趕到醫院時,張致藝已經被做了基本的檢查,現在還昏迷在VIP單間病房的病床上。
張母看著神情凝重坐在一旁的張致倫:「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致倫現在已經直接和趙凌恆通過電話,張致倫對他興師問罪,但是趙凌恆把錄音發給了他,他聽了他們的談話錄音之後就無罪可興了。
妹妹想去「天恆傳媒」原來是帶著攀上趙凌恆的目的,而且聽他們話中的意思,從前有過露水姻緣,還是妹妹向趙凌恆下了「春/藥」。
張致倫想到之前張致藝對他又親又摸,不由得信了九成。根據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學,精神病人和性之間存在著很大的關係。張致藝的表現也正映證著這個心理學說。
嫡親的妹妹是精神病的話,可憐又可悲,這個消息傳出去,連他都要被異樣眼光看待。他的基因中是否存在精神病的隱患?
張父見兒子不說話,過去搖他,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致倫說不出口,就拿錄音給他們聽,聽到最後女兒突然發瘋了。
張母捂著嘴,眼淚滿面,說:「致藝……原來致藝是喜歡趙凌恆,所以才非要去『天恆集團』……趙凌恆怎麼能這麼無情呢?我們致藝對他是一片真心,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呢?」
張致倫這時對這個家是厭煩透了,父母偏見地拆散了他和尹羲,妹妹是見不得人的瘋子。現在母親這種思維真的可笑之極。
「因為他是趙凌恆,所以媽就沒有說趙凌恆配不上我們家了,就怪人家辜負了致藝的一片真心了。所以我們家當時能拒絕尹羲的一片真心,更好條件的人家拒絕致藝就是殘酷無情了。」
張父肅然道:「致倫,在這個節骨眼,你還要跟你媽說這種話?照顧好你妹妹才是正事!」
張致倫搖了搖頭,一雙眼睛猶如死寂的死水潭,渾濁又疲憊:「你們照顧吧,我真的太累了。我回家休息了。」
張致倫轉身出病房,背影一片蕭索之色,張父想叫住他,不知為何又叫不出口。
……
尹羲在攝影棚中拍完了代言的宣傳海報照片後想早點回家去躺屍,但是趙凌恆的幻影正停在尹羲樓下。
趙凌恆要查出她住在哪裡並不是什麼難事,她現在正在京城拍《漫步星光》也不是什麼秘密。
尹羲正和周倩、歐陽至明道了別,走向公寓樓大門,趙凌恆才追了上來叫住她的名字。
尹羲看到又是這個被迷/奸過的倒霉的被攻略者,嘆了口氣,說:「趙總,你怎麼在這裡?」
趙凌恆微微一笑:「我找你呀,總不能去你片場,會傳緋聞的。」
尹羲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趙凌恆笑道:「我這有很勁爆的信息,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謝謝,再見。」
趙凌恆沒法設懸念,才馬上說:「張致藝瘋了!」
尹羲才抬眸看他,一臉懷疑:「你做什麼了?」
趙凌恆攏了攏衣襟,說:「我沒做什麼?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她真的太脆弱了,我什麼招都還來不及出呢,你也還沒有當上天后,她就瘋了。」
尹羲摸了摸鼻子,說:「是你刺激她了吧。」
趙凌恆抿著嘴笑,說:「我真沒有怎麼刺激她,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尹羲哧一聲笑:「實話往往是最難聽的。你太惡毒了!」
趙凌恆微微鞠了鞠躬,說:「謝謝誇獎!所以我在此誠摯地邀請你參加我的慶功宴。」
尹羲想了一下,笑道:「不行,我最怕吃酒席湊份子了,去吃你的酒宴,你不是劫貧濟富嗎?」
趙凌恆連忙擺手:「我怎麼能收你份子錢呢!我是訂了一桌宴席,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響應國家號召,節約糧食,杜絕浪費,才來請你幫忙的。」
尹羲看看手錶,時間還早,她倒也真想知道張致藝是瘋成什麼樣了。
「國家的號召,怎麼能拒絕呢?」
歐陽至明看著尹羲沖他們揮了揮手,上了趙凌恆的幻影,心中一陣酸澀,但是他也沒有立場去阻止她交朋友。
趙凌恆不但像他一樣不要臉面,而且他的手段還比自己高超,尹羲拒絕他,他卻能想到辦法讓她和他一起吃飯。
他心不在焉地上了保姆車,他得去附近的地鐵站乘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