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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入座後,尹羲因為想到武林大會的事,才問起南宮柏去年的情況。
南宮柏嘆道:「魔教七大高手實在太強了,他們勝了四場,我們白道聯盟只勝了三場。父親下場比試險勝一場,可還受了內傷。」
尹羲暗自搖頭,說:「下回別這麼搞了,沒有意義的。」
南宮柏嘆道:「倘若沒有武林大會,黑白兩道廝殺,又是一場武林劫難。」
尹羲不認同:「魔教的人吃了撐著?我說薛長卿會不會跟鍾離鳳簫唱個雙篢騙大家的錢?如果魔教贏了,薛長卿負責讓白道中人籌集銀子給魔教送去,鍾離鳳簫從而給薛長卿一點回扣,如果白道贏了,就反過來搞。無論誰輸誰贏,他們都能賺錢。」
尹羲的人生和社會經驗太豐富了,所以她才會這麼懷疑,因為這太好抄作了,而世上能抵禦財富的人太少了。
「羲兒,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對薛盟主不敬,那是與白道為敵嗎?」南宮柏驚道。
尹羲嘆道:「我是好心怕你被人騙了。」
李煊想了一下,笑道:「尹姑娘如果當上白道盟主,估計能這麼發財。「
尹羲切了一聲,說:「財可直中取,何必曲中求?我還沒有那麼卑鄙。」
李煊原聽尹羲那麼一說,他細細一品,還覺得真有可能,畢竟他早不是天真熱血的少年了。這朝廷官員利益往來,什麼樣的都有,這武林大會辦了這麼多年,什麼可能都有。
不過他這一插話,人家也不怎麼理會他,他心頭不由得暗惱,暫時隱忍不發。
南宮柏勸道:「羲兒,你武功雖高,可也得明白,禍從口出。」
尹羲就是一個狂生,只覺只要武功高,在武林中還怕什麼人呢?
「要不,我將來幫你們打贏鍾離鳳簫,讓他們簽下城下之盟,以後你們再沒有要比武陪錢的壓力,我跟你們南宮家就兩清了。」
南宮柏驚道:「紅蓮魔教高手如雲,你還沒有見著鍾離鳳簫,你的小命就難保了。」
正在這時,周六哥周康急忙尋來,稟道:「少莊主,不好了,小姐和二哥、三哥他們出事了!」
南宮柏霍然起身:「什麼?出什麼事了?」
「聽說當街打死人了,他們都被押去了官衙。」
江湖仇殺的人不少,官府管不了那麼多,可是這舊都城中是繁華之地,青天/白日當街打死人,官府怎能不管?
南宮柏急道:「好好的,為什麼要打死人?」
周康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少莊主還是快點去看看吧。那大牢是什麼地方,南宮小姐如何能待?」
李煊本來就想招攬三莊四寨,又見尹羲和南宮柏有舊時的兄妹之情,便道:「我和師弟隨少莊主去一趟吧。」
……
劉少爺的屍身已經送回了定國公府,打死人是大案子,開堂審理也需要經過準備,所以南宮星兒和方式兄弟只是暫時被收押了。
金陵知府陳秉文知道了雙方的身份正十分為難,那定國公府當然不好惹,可是明霞山莊的南宮澤是江南武林盟主,也不是好惹的。
倘若這時他判了南宮家的人重刑,南宮澤暫時認栽了,可是過後他們再慢慢尋仇報復他,所謂暗箭難防。
陳秉文正與師爺商議,門房來報,定國公世子劉彬到了。
劉彬在府中聽曲喝酒,乍然就聽下人來報信,他的弟弟被人打死了。定國公年紀大了,去年開始就不太記事(老年痴呆),府中大小事務都由劉彬處理。
陳秉文和劉彬說了自己所知的案件經過,劉彬道:「我不會兇手是誰?我只有這麼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他被人打死了,若不給個交代,別人還以為我定國公府好欺負!」陳秉文還沒有回話,下人又來報:祁國公、英國公府六郎君、明霞山莊少莊主來訪。
劉彬眯了眯眼睛:「這明霞山莊還和祁國公有關係嗎?」
陳秉文自是不知什麼關係,他本就難以決定,不如讓他們雙方親自來談。
陳秉文便帶著劉彬去在府衙大堂,一到大堂,就見堂中站著三男一女,均是絕世風姿。
這一副畫面,讓陳秉文和劉彬都看得呆了呆。
尹羲本不想跟來,可是聽說死的人是定國公的小兒子,那個豬頭劉少爺,心知恐怕南宮星兒、方氏兄弟是冤枉的。劉少爺估計是因為她前些日子打進他體內的蚊須針入心臟而猝死。
就算是劉少爺自己好色該死,可是這會兒陰差陽錯他因為蚊須針死在南宮星兒面前,她怎麼都不能不管。
雙方見禮之後,南宮柏道:「劉世子、陳大人,鄙莊立業數十年,從未濫殺無辜。舍妹武藝低微,方氏兄弟下手也知輕重,況且真要殺人,他們又怎麼會蠢到光天化日當街行兇?此中定有內情,還請二位明鑑!」
劉彬還在痴痴地瞧著尹羲,他其實和弟弟一樣是色/中/餓鬼,只不過他是將要承爵的世子,不愛出去亂來,以免麻煩,只是在後院裡玩丫頭小老婆。
陳秉文見劉彬不說話,才道:「南宮公子,劉少爺當街被方氏兄弟打死,而方氏兄弟是受南宮姑娘所指使。這雖然有悖常理,卻是許多人親眼所見,本府又怎麼會無故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