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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將瘦猴教訓了一頓,將其趕走以後,自己卻獨自一人駕著馬車帶著年若蘭向京城行去。
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將這個漂亮的女娃娃賣掉,他自然不能將這個女娃娃隨便賣到那些普通的小窯*子裡,他一定要將她賣到京城最大的妓*院裡去才能將她賣出一個好價錢!
刀疤男見年若蘭身上這身兒衣裳首飾太惹眼,藕荷色的短襖與淺粉色的馬面裙上繡滿了精緻的芙蓉花紋,頭上的碧玉簪與那雪白的腕子上戴的羊脂白玉鐲一看便是名貴的好東西,遂直接摘下了年若蘭身上的首飾,將她身上穿的這身兒名貴的襖裙扒了下來,將這些東西包在一個髒兮兮的藏藍色包裹里藏好,打算等賣掉年若蘭以後再將這些東西也賣個好價錢。
刀疤男望著身著白色裡衣的年若蘭,忍不住摸了一把年若蘭漂亮的小臉兒,舔了舔嘴唇,笑著感嘆道:「這小臉兒嫩滑得和豆腐似的,真是個招人疼的!
若非你這個女娃娃年歲太小,老子才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你!在將你買進妓*院之前,一定要讓你好好的伺候伺候老子才行!」
刀疤男趕著馬車往京城方向行了數日,期間為了讓年若蘭老實聽話,一直餵她喝藥,讓她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幾日後,刀疤男發現年若蘭消瘦得厲害,擔心沒到京城便將他的搖錢樹給餓死了,這才不再給年若蘭餵迷藥,又拿些乾糧給她吃。
年若蘭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之後又發現自己被一個面目猙獰的刀疤男劫持了,雖然刀疤男並未將她綁起來,但她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力氣。
雖然年若蘭心裡非常害怕,但她卻咬緊了嘴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假裝順從的吃了刀疤男拿給她的硬饅頭。
年若蘭知道自己倘若再不吃些東西恐怕便要餓死了!她一定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她要努力的活下去,她還要回家與父母哥哥們團聚呢!
倘若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的父母和兄長們還不知會如何傷心呢!她一定不能讓她的家人為她如此傷心!為了她的家人,她也要努力的撐下去!
年若蘭知道她餓了許久,吃這些硬饅頭恐怕腸胃會受不住,只就著刀疤男端給她的一碗涼水將饅頭泡得軟一些,再小口咽進肚子裡。
雖然表面上裝作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年若蘭卻並未打算坐以待斃,她一直在留心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這一日,年若蘭吃過飯後,正像往常那樣假裝在馬車裡睡覺,實際卻在留心聽著周圍的聲音,心裡期盼著能在路上遇見好心人,讓她有一個求救的機會。
或許是上天終於聽見了年若蘭的祈禱,她竟然聽見了一陣馬蹄踏地之聲由遠及近。
年若蘭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幾乎跳出了胸口,她算好了時間,在這一行人即將到達附近之時忽然掀起窗簾將頭伸出馬車大聲呼救。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求救機會。倘若她此次失敗了,她不是被刀疤男打死,便會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胤禛帶著蘇培盛與數十位近身侍衛裝扮成商賈模樣正在趕路,忽然看見距離他們一行人不遠處的一輛破舊的馬車之中竟然有一位臉色蒼白、卻美得驚人的小姑娘在向他們大聲呼救。
看見小姑娘那雙清澈漂亮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用力的揮舞著她那雙纖細白皙的手臂,用嘶啞的聲音聲嘶力竭的拼命向他求救,胤禛忽然覺得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與憐惜。
刀疤男聽見年若蘭向胤禛一行人大聲呼救,當即氣得變了臉色,停下馬車揮手便狠狠的扇了年若蘭幾個耳光,將她打得暈了過去。
親眼看見刀疤男對年若蘭動粗,胤禛當即便沉下臉色,狠狠的一夾馬肚子,催馬上前趕到馬車旁邊,從馬上躍身而起不等刀疤男開口說話便打了他十數拳,每拳皆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當即便打得刀疤男口鼻流血、掉了好幾顆牙齒,頭暈目眩的暈倒在地。
胤禛掀開布簾親自將年若蘭從馬車上抱了出來,卻發現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十分瘦弱,身子輕得仿佛羽毛一般沒有重量,小小的人兒身上只穿了一套白色的裡衣,精緻漂亮的小臉兒此時已經紅腫起來,蒼白的皮膚顯得那紅色的手印格外可怖。
胤禛越看越怒,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胤禛此時已經怒容滿面,銳利的鳳眸之中有著明顯的殺意。
第5章
四爺的小年糕
胤禛見懷中的小姑娘只穿了一身兒白色的裡衣,不禁皺著眉對蘇培盛吩咐道:「取一件爺的外袍過來。」
蘇培盛愕然片刻,連忙按照胤禛的吩咐取了一件胤禛平素里穿過的一件深藍色外袍遞給胤禛,胤禛接過外袍,動作輕柔的將其穿在小姑娘身上,眼中的心疼與憐惜令蘇培盛與隨行的一眾親信侍衛驚詫不已。
他們的主子四貝勒胤禛一向面冷心冷,可不是一位愛管閒事的主兒,況且胤禛一向小有潔癖,他的衣裳一直由專人收拾整理,就連府中的福晉們都未曾有機會穿過呢,如今胤禛卻親手將自己的衣袍穿在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姑娘身上,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奇事。
論理雖然胤禛此行奉康熙旨意前往湖北省查案,為了趕路方便,並未帶婢女隨行,除了親信侍衛以外,只帶了蘇培盛一個小太監伺候,但若是胤禛將這個落難的小姑娘交由蘇培盛照顧、讓她暫時穿上蘇培盛的衣裳應急,倒也合情合理,然而,胤禛卻一直親自照顧這位小姑娘,親自抱著她沒有一點要鬆手的意思,顯然對這個小姑娘極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