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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燕為年若蘭重新梳了髮髻,在為年若蘭戴髮簪的時候,忽然疑惑的問夏荷道:
「咦?主子的那隻蝴蝶芙蓉碧璽簪怎麼不見了?那隻簪子上的粉紅色和淺紫色碧璽最是配主子今日身上穿的這套水紅色旗裝的!」
夏荷連忙過來與秋燕一起翻找,也面露不解之色,疑惑道:「昨兒個我明明收在這裡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胤禛想起那根被自己收起來的髮簪上似乎便有粉紅色與淺紫色的碧璽,便告訴年若蘭道: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失手將那隻髮簪跌在了地上摔壞了上面的碧璽,等日後我再送一隻一模一樣的髮簪給你。
我已經命人為你準備了一套頭面,正好配你身上這套水紅色旗裝,你看看喜不喜歡?」
胤禛說罷,便吩咐蘇培盛將一個紫檀木鏤空雕花的盒子捧進來呈到了年若蘭面前。
年若蘭打開盒子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一套精巧別致的金鑲藕粉羊脂玉及淺藍與胭脂紅碧璽的石榴花蝙蝠頭面,其中的一隻金鑲粉蝶碧璽花蝠簪很得年若蘭的喜歡。
年若蘭親手將這隻金鑲粉蝶碧璽花蝠簪遞給了秋燕,笑道:「就用這支髮簪,再配上兩小朵淺粉色的絨花也便是了。」
秋燕連忙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這支王爺送給自家主子的髮簪,按照年若蘭的吩咐為她戴好髮飾。
年若蘭照了照鏡子,笑著對胤禛道:「黃澄澄的金子打造的髮飾頭面固然貴氣十足,但款式若是選擇不當便極易顯得俗氣呆板,倒可惜了這些名貴的好東西了。
因而我一向不大喜歡金器打造的首飾頭面,偏愛銀器和玉器、珍珠、碧璽等寶石製成的首飾頭面多些。
可是,王爺今兒個送給我的這套金鑲藕粉羊脂玉碧璽石榴花蝠頭面既貴氣十足,又不失清雅,我實在喜歡得緊!」
胤禛見年若蘭喜歡他送的頭面首飾,自然滿心歡喜,又見年若蘭戴上他送的這支金鑲粉蝶碧璽花蝠簪很配身上穿的這套水紅色旗裝,便笑著誇讚道:
「我昨日便和若蘭說過,美人就是美人,無論淡妝濃抹皆可相宜。
這支髮簪雖美,但卻不及若蘭萬一。若非此時它戴在若蘭的髮髻上,也不過是一個呆板的俗物罷了,又豈能像現在這般光彩奪目?說起來,它還應該感謝若蘭才是。」
胤禛的稱讚令年若蘭十分開心,精緻漂亮的小臉兒上帶著盈盈淺笑,清澈明亮的杏眼之中滿是喜悅,令原本便耀眼奪目的俏臉更多了幾分嬌媚動人。
正巧此時秋燕剛剛為年若蘭用蜜桃紅色的胭脂塗了口唇,令她粉嫩得仿佛花瓣一般的櫻唇看起來更加誘人了,胤禛心中一動,當即便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低頭吻去了年若蘭唇上的胭脂。
年若蘭被胤禛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當即便羞紅了俏臉,嬌嗔的瞪了胤禛一眼,不好意思的用小手推拒道:
「王爺,蘇公公、秋燕和採薇她們都還在呢,王爺這樣可不合聖人教導的規矩吧!」
胤禛笑道:「閨房之中哪有那麼多規矩?這是閨房之樂,若蘭要慢慢習慣才是。
王府里的這些太監、奴婢們,都是咱們的奴才,自然是要跟在主子身邊伺候主子的,你不必在意他們。」
說到此處,胤禛忽然瞥了一眼蘇培盛,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又對年若蘭道:「倘若你不喜歡,今後我便不讓太監們進你的臥房當差了。」
年若蘭雖然聽年夫人告訴過她王府里的太監們都是去了子孫根的,已經算不得男人了,可以說與女子沒有多大差別,是無法令女子有孕,無法生兒育女的,但年若蘭依然覺得太監們的模樣兒看起來還是男人,很難將他們當成婢女一樣看待。
此時聽胤禛如此說,年若蘭自然連忙點頭贊成道:「我的確不大習慣太監們在臥房裡當差,王爺如此安排很合若蘭的心意。若蘭多些王爺關懷體諒。」
年若蘭說罷,又滿懷歉意的看著蘇培盛,「倒是委屈了蘇公公了。」
嚇得蘇培盛連忙跪下恭敬的向年若蘭道:「年側福晉可千萬別如此說,奴才可受不起!」
胤禛皺著眉頭對蘇培盛道:「既然年側福晉不喜歡太監在臥房裡當差,你以後也注意一些,不要再進年側福晉的臥房了,有什麼事在外面交代青硯和採薇一聲,讓她們進來回話伺候即可。行了,你先退下去吧。」
蘇培盛連忙恭敬的向胤禛和年若蘭行了禮後方才弓著腰退了下去,而後便將胤禛的命令傳給了王府里的其他太監們。
既然是他這位總管太監都去不得的地方,那王府里的其他太監們憑他是誰,便也都別想去了!
萬一哪個沒眼色的兔崽子糊塗的衝撞了年側福晉,不止他自己要被王爺責罰,就是他這位王府的總管太監也要跟著吃瓜烙!
於是,年若蘭嫁入王府為側福晉的第二日,尚未到請安的時辰,便因為胤禛的一道命令而成了後院女人們與王府的下人們議論的重點。
有人感嘆年側福晉剛一入府便深得王爺寵愛的,也有人議論年側福晉不習慣讓太監服侍太過小家子氣的,李側福晉在她的芳華苑中一邊對鏡畫眉,一邊冷笑道:
「年氏這般矯情,王爺不過是看在她父兄的情面上才這般縱著她罷了!想來一向看重規矩的王爺也必定忍不了年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