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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合理嗎?
前來送人頭的保鏢一波又一波,屋子的角落裡,暈過去的壯漢已經疊成了一摞,迦勒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好傢夥,半個賭場的保鏢都在這裡躺著了。
終於消停了,齊樂人放下了茶几,輕鬆愉快地擦了擦手:“把沙發搬過去,堵上大門,我們和老闆談談工作的事情。”
迦勒驚恐:“工作?我們不是應該逃跑嗎?”
哦,一個老實人。
齊樂人看著這個皮膚黝黑的老實孩子,微笑著問道:“你在保羅這裡工作多久了?”
“三個月了。”
“那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我是從外地……來永恆島的。因為我朋友來永恆島了。”迦勒答得驢唇不對馬嘴。
齊樂人一挑眉,迦勒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他直直地凝視著迦勒,不說話,而是用眼神無聲地逼他說下去。
果然,迦勒在他的注視下倍感壓力,他抿了抿嘴:“我以前是個捕魚的。”
多半是說謊,齊樂人心想,這小子一開始不肯老實交代,一定是他這個“捕魚”有問題。難道是海盜?可他這種富有正義感的性格又不像是海盜。
齊樂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問起了他的朋友:“你的朋友來永恆島,你去找過他嗎?”
迦勒張了張嘴,失落地搖頭:“黛茜……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齊樂人笑了笑:“女朋友?”
迦勒慌忙搖頭:“不不不是,不是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也是喜歡的人,迦勒慌裡慌張的窘迫模樣,齊樂人一眼就看穿了。
“那你現在做的什麼工作?”齊樂人又問。
“賭場外圍的巡邏守衛。”
“薪水怎麼樣?”
“包吃包住,每個月兩枚銀幣……但是我沒有拿到錢,因為每次都會因為一些事情,被扣工資,現在我倒欠老闆三枚銀幣。”迦勒的表情頓時十分可憐。
齊樂人看了一眼地上生無可戀的胖老闆,把他嘴裡的布料扯了出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齊樂人蹲在胖老闆面前,笑盈盈地說道。
胖老闆不禁害怕地夾緊了腿,他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
“你的保鏢都不頂用,所以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齊樂人說著,指了指一旁呆若木雞的迦勒,“你看這小伙,多精神啊,他還很勇敢,非常合適當你的貼身保鏢。”
胖老闆一臉日了狗的操蛋表情。
“怎麼,你不滿意?”齊樂人冷下了臉,伸手去拿旁邊的皮鞭。
“我滿意!我太滿意了!迦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保鏢了!”胖老闆淒悽慘慘地尖叫著。
“貼身保鏢,得加錢。”齊樂人暗示道。
“加!你欠我的錢一筆勾銷,你每個月有十枚金幣的薪水!”
迦勒完全傻掉了:“十枚金幣……十枚……”
這可是巨款!
齊樂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對迦勒說道:“給你的老闆倒杯水吧。”
迦勒不明所以地照做了,齊樂人接過了水杯,當著保羅的面,往水裡倒了幾滴紫色的藥劑,透明的水立刻變成了古怪的深紫色,看起來宛如女巫的魔藥,異常危險。
“這是什麼?”保羅驚恐地問道。
齊樂人笑眯眯地說:“毒藥啊。你肯定轉頭就會把我給你安排的好小伙幹掉,我可不能讓你這麼做。”
“不不不,饒了我吧,大人,我不想死,我我我我一定……”保羅話還沒說完,齊樂人就熟練地卸了他的下巴,把整杯紫色的藥劑灌進了他嘴裡。
迦勒的眼睛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這毫不猶豫的態度,這爛熟於胸的動作,這樣的勾當他到底幹了多少次啊?誒,他的毒藥是哪來的?
“口味我改良過,據受害人說有點甜呢。”齊樂人眉飛色舞地說著,“你可以放心,你不會馬上就死,我每周會過來給你送解藥,按時吃藥,保准你活蹦亂跳。”
保羅失去了夢想,癱在地上淌著紫色的口水。
齊樂人拍了拍迦勒的肩膀:“看,這不就解決了嗎?麻煩你履行一下保鏢的職責,去門外幫你的老闆看門,我有話要和他談談。”
迦勒恍恍惚惚地出去了,滿臉一切都是他在做夢的表情。
齊樂人把玩著手裡的紫色藥劑瓶,這可不是什么正經毒藥,就是一瓶濃縮葡萄汁而已,因為顏色嚇人,經常被他拿來嚇唬副本里的NPC。
現在他終於能坐下來思考任務的事情了。
他這次的任務很特別,首先是任務倒計時之時,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強行打斷了系統的數據同步,而那個“好心人”的口吻……
齊樂人很難不懷疑是那是先知,一股先知說話的腔調。
總不會是先知把金魚奪舍了吧?這不可能做到。但是考慮到先知很早之前就通過牧羊人和金魚建立了某種聯繫——黃昏之鄉的任務所就是這種合作的體現——他還能把副本任務里的NPC帶出來,也許先知真的有辦法影響系統發布任務。
這一次的任務大概就是【真愛之吻】里所說的“時間的惡作劇”,他一定是想通過這個任務告訴他什麼,或者給予他什麼。
是那個獎勵里說的神秘禮物嗎?
齊樂人不禁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