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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跳到窗台上,仰頭看他:「你別怕,我給你盯著呢!」
謝風遙從懷裡摸出來一塊桂花糕給它,敲敲雙手伸高,慎重接過。
謝風遙誇獎它:「做得好,以後他要是再敢偷偷摸摸的來,你就第一時間來通知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敲敲用力地點頭,捧著糕點啊嗚咬了一大口。
一直到傍晚,天色一點一點沉下去,那扇緊閉的房門才「吱呀」一聲打開。
謝風遙做好了飯,把小桌子擺在迴廊下,聽見門響他站在外面喊:「師尊,吃飯啦!」
東方熠和楚南楠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面上也狡猾的隱藏得很好,叫謝風遙猜不透。
楚南楠卻一眼望見掛在飯桌不遠處、迴廊盡頭的那件白袍。
這樣的梅雨季,衣裳掛在那裡,被斜雨撲濕,還在往下滴著水。
楚南楠面露疑惑,對東方熠說:「你的衣裳為什麼會掛在這裡。」
東方熠還沒來得及張嘴,謝風遙已經把話搶過去,像做錯事的小孩緊張揪著衣擺,「是我!是我不小心把師叔的衣裳弄髒……」
他聲音越來越低,垂下頭去,卻又覺得這樣不好,努力使聲線正常,不落弱勢,語氣帶了幾分歉疚和討好,「但是,我已經洗乾淨了。」
事情的經過確實是這樣,謝風遙也沒有添油加醋的多說什麼,簡簡單單的兩句話道明經過而已。
可是,他這樣的動作、語態,卻讓楚南楠腦補出了一場長輩欺負小輩、富家子弟欺負窮酸小子的惡霸場面。
她知道謝風遙有些小毛病、小心機,但是他還小,而東方熠已經是個大人,又是那樣的身份家世,有什麼事不能讓著小輩呢?
東方熠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肯定背著她欺負謝風遙,不然他怎麼那麼委屈?
在五劍鎮的時候,謝風遙和烏月明明就相處得很好,兩個人雖然剛見面的時候有些不愉快,後來卻再沒有吵過架。
楚南楠很明顯的不悅,「明明一個清潔術就可以弄乾淨,為什麼要阿遙去洗?這麼冷的天,水這麼涼!」
東方熠為自己辯解,「是他自己要洗的!我沒有逼他啊!」
謝風遙輕輕地點頭,「是的,是我自己要洗的,不是師叔逼我的。」
楚南楠臉色更冷,「既然洗乾淨了,拿上你的衣裳回去吧。」
東方熠:「……」他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第49章 你跟你的刀過吧
這時節山上的夜已經有點冷,楚南楠畏寒,晚飯後,謝風遙屋裡點了碳盆,不一會兒屋子裡就變得暖烘烘的。
她歪在榻上繼續看話本子,外頭雨下大了,滴滴答答,榻邊的窗戶敞開一個手掌寬,清冷的水汽不時被風卷進來,她覺得悶的時候,湊過去吸一口,還挺過癮。
這樣又貪暖,又貪涼,半身烤得熱烘烘,臉卻是冰冰的。不一會兒謝風遙沐浴過推門進來,把碳盆放遠,彎腰將她抱到床上去,乾燥溫暖的手掌貼在她面頰,揉揉搓搓,不一會兒就暖起來。
唉——
謝風遙在心裡嘆氣,如果以後他真的不在了,誰來照顧她呀。
他埋頭在她頸窩裡蹭,唇細細啄她肩膀的皮膚,又漸漸往下。楚南楠曲腿掛上他,腰不自覺地往上挺。他埋著頭,越吃越餓,呼吸很重。
「好幾天了,特別特別想你……」他咬著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說著。
楚南楠經不起勞累,自沙灘那次之後,趕路期間,兩個人頂多就抱在一起睡覺,不做那事。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剛開葷,忍耐得非常辛苦。
但也沒少吃。
楚南楠幫過他幾次,沒見識的小少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那麼那麼那麼多的玩法,原來她的嘴唇可以那麼熱、那麼軟,他像一塊冰,完完全全被包裹,暖化了。
楚南楠仰面躺著,他跪在下面,兩手握在她膝窩下,脊背弓下,偏頭去看。他頭髮很直,偏硬,發尾掃過她月退根那塊極嫩的皮膚,楚南楠身體微縮,緊張得繃起來,急忙捂住,「幹嘛!」
「別怕。」他聲音已經很沙,騰出一隻手將帷帳放下,床帳內光線立即暗下來。
「我想試試嘛,一定會很不錯的,師尊不要怕。」他很懂該怎麼樣哄她、安撫她。
她有時候膽子特別大,脾氣也沖,有時候又特別害羞膽小。這種把自己交出去,交到別人手裡的感覺,使楚南楠很沒有安全感。
謝風遙耐著性子哄,說一些有的沒的分散她注意力。好一會兒,楚南楠終於把手放開,算是接受了。
她臉蛋紅紅的,偏到一邊,咬著手指,哪裡也不看。
她想把自己藏起來,可謝風遙控得死死的,她脫不開,不安地扭動。他時而舌忝,時而咬,唇瓣與花瓣相觸。楚南楠心弦繃得緊緊的,長頸後仰,腰拱起來,手伸直去抱他的腦袋,十指滑過涼涼的長髮,摸到他的耳朵,從鬢角滑進去,貼著暖和的頭皮。
忽然,她急促喊他:「阿遙——」
謝風遙頭皮一痛,被她拽得很疼,動作卻不停。潮雨初歇,他爬上來在她耳朵邊說話,嘴唇紅紅,色澤水潤,「有感覺嗎。」
楚南楠失神望著他,視線在他嘴唇上聚焦,他故意伸舌舔了一下,趁她不注意,快速親了她一口。
「啊!」楚南楠驚恐地捂住嘴,往後縮,「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