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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她神色無異,興許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謝風遙壓抑心跳,不慌不忙,「起了。」
此時天光未明,屋舍中光線晦暗,她拽著他衣裳往回拉,還當自己是小孩子一樣撒嬌,「不嘛,再陪我躺會兒。」
謝風遙目光沉沉,她一下子長大了,已是十七八妙齡少女模樣,眉目不似從前嫵媚嬌柔,卻更添青澀嬌憨,薄被下難掩風情。
他半邊衣裳垮著,一條腿站立,一條腿跪在榻上,猶豫片刻,緩慢傾身靠近。楚南楠傻呵呵笑著,還像從前一樣張開懷抱迎接他,「陪陪我嘛。」
他俯身而來,如玉山將傾,驚鴻一瞥後已難自持。他擁她入懷,兩手貼在後背順著脊骨往下,埋首在她頸側,呼吸滾燙:「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楚南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場面已經無法控制,他鼻尖輕蹭她耳垂,「是你不讓我走的。」楚南楠驚慌失措欲推開他,謝風遙握住她手腕控在耳畔,俯身含住她柔軟的唇瓣。
他熟悉她身上每一處關竅,雙手帶著奇異的魔力,如在上好絲緞般溫暖的皮膚遊走,將那關竅一處一處開啟、點燃。
一年多不曾與她親密,這期間謝風遙褪去少年時的青澀魯莽,變得更溫柔,也更狠心。
楚南楠慌神,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的變化,只一徑拒絕。他絲毫不退,捧著她的臉,拭去她眼角淚痕,嗓音像摻了一把滾燙的沙:「看著我,看看我是誰。」
「你是謝風遙嘛……」楚南楠聲音已帶哽咽,手掌攀著他的肩,指甲泄憤似掐他,「你以下犯上,根本不聽話了現在!」
深藍天光透過窗欞,帳中一片潮熱,謝風遙肩背布汗,肌肉勃發,結實平坦的腰腹緩慢朝前推進,「聽話有用嗎?聽話你就能不走嗎?」他閉上眼,喉結因快.慰上下滾動,自問自答:「可見聽話沒什麼用的。」
楚南楠身似浮萍,在狂流中顛簸,任暴雨鞭打縱橫。他態度雖強硬,卻也知道該如何安撫她,讓她快樂。半推半就下,楚南楠也漸漸覺出滋味,雙眼迷濛攀著他的肩。謝風遙騰出一隻手抓住她手腕搭在腰上,輕吻過她唇角,「抱緊我。」
擔心她身體不住,此番耗時並不算久,為她擦洗時,才來得及好好看她,那皮膚太過嬌嫩,傷痕似紅梅落雪。謝風遙不忍再看,手下放輕了力道。
楚南楠瞪他一眼,並著腿,眉心緊皺。他手探入被中,握住她膝蓋,「很疼嗎,我看看。」
她氣哼哼不說話,咬著腮肉,只恨自己此番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這小子反而越長越厲害,她如今是制不住他了,反倒被他拿捏。
小孩子的時候覺得他長得高高大大的,抱著她的時候很有安全感,現在才知道,根本不安全!危險就在身邊!
楚南楠再如何掙扎也拗不過,她腰軟腿軟,一點力氣也沒有,被按住強行打開。這時天已大亮,有稀疏日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灑在地面,借半明天光彎腰看了個仔細,謝風遙驚詫,「怎麼這麼腫……」
楚南楠閉著眼睛,扯來被子捂住紅得滴血的臉,她往裡縮,「我沒有事了,不要弄了。」
他心疼壞了,「我不弄了。」
她胡亂蓋好自己,縮到牆角,「我累了。」
謝風遙坐在床邊等她睡著方才放下帷帳輕手輕腳出去,她每次來都令人猝不及防,連件能穿的衣裳都沒有,趁她睡著,謝風遙下山採買。
逛了幾家成衣鋪子,都不太滿意,不是做工太粗糙,就是料子不柔軟,款式不好看。還不如扯布自己做呢。
買齊要用的東西,路過藥鋪,謝風遙頓住腳步。
在櫃檯前站定,謝風遙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大夫和夥計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客人看病還是抓藥?」
謝風遙輕聲:「抓藥。」
大夫點頭:「哪裡不舒服啊?」
謝風遙抬手掩唇,「紅、腫,充血。」
大夫瞭然,「哦——那便是跌打扭傷,小店新研製了一款藥酒,專治……」
「不是。」謝風遙打斷他,上前兩步,聲若蚊吶,「是,女子……」
大夫是過來人了,觀他面色紅得詭異,說話含含糊糊,已經明白了個七八分,吩咐一旁夥計,「去,拿盒上好的雪玉膏來。」
磨挲著這精緻的小玉盒,謝風遙有些不確定,「有用嗎。」
跟謝風遙的扭捏相比,大夫顯然是常遇見這種事,較他坦然得多,認真囑咐:「消腫止痛,活血化瘀,自然是有用的,只需每日早晚或房.事清潔後塗抹於傷患處。不過呢,若是初次,還是暫時減少行房次數,才最益恢復……」
謝風遙紅著臉聽他說完,快速結帳後,逃也似的跑出了藥房。只怪自己耳力太好,走出一段還能聽見大夫和夥計笑嘻嘻說著什麼「人高馬大」「龍精虎猛」這樣的詞彙。
他步履不停,悶頭往山上趕,心中自責。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她都不曾這樣過,想來定是她身體剛剛恢復,還太過嬌嫩,而他已不是從前的少年。
楚南楠這一覺直睡到傍晚,醒來時,謝風遙還在身邊守著,似乎一直不曾離去,見她醒了,急忙打水伺候她梳洗。
少少吃過一點東西,楚南楠不願動彈,又要躺下,謝風遙立即拿出在鎮子裡買的藥膏,垂眸低語:「上藥吧,我在山下買的,說是專門塗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