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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有些崩潰,連忙閉上了眼睛, 「不,剛換了, 我要睡了。」
她的臉頰紅彤彤的, 比晚霞都要漂亮, 陸凝沒忍住, 唇角微微揚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耳垂。
清楚她身體不適, 陸凝也沒再逗她。
第二日醒來,沈嬌才又問了問白芍相看的事。
白芍昨晚從勇毅回府回來後, 天都黑了,陸凝也回來了,白芍便沒進去稟告。
「表妹那兒怎麼說?」
白芍邊替她挽發, 邊回道:「奴婢過去時,表姑娘正愁此事呢。」
原來趙紫璇的母親,前段時間就已經給玉瓊選好了人選,雙方也都點了頭,就差成親了,趙紫璇天天猴似的亂躥,也不愛聽趙母念叨,這才不知道此事。
見玉瓊已經定下了人家,趙紫璇便有心為李智再尋摸一個,她身邊有四個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個個都挺漂亮,各有各的優點,選來選去,她眼睛都挑花了,也不知道該讓誰和李智相看,她正愁著,白芍就去了。
沈嬌只是想想趙紫璇頭疼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想到李智,她才不由嘆口氣,他喜歡的姑娘,都已經成親了,他卻非卿不娶,當真是可惜了,也難怪半夏心情低落。
時間緩慢走著,明日便是二皇子妃的生辰,她喜歡熱鬧,二皇子為了討她歡心,還請了戲班子和表演雜耍的。
二皇子還給不少名門貴婦發了邀請函,韓國公府也收到了邀請函,沈嬌和吳氏都需要過去。
晚上,沈嬌卻又起了熱。這次起熱,起得有些莫名其妙,以往她起熱時,總是伴隨著咳嗽,這次卻只是起熱,除了臉色有些難看,其他並無不妥之處。
陸凝卻很重視此事,不僅讓人喊了金大夫,隨後還喊了太醫,她身子骨極差,脈象也很虛弱,每次金大夫為她把脈,都覺得她能活到這麼大著實不易。
太醫把完脈,也有些為難,沉思半晌,才為她開了退熱的方子和一張調養身體的方子,太醫走後,陸凝便讓人照著太醫的方子抓了藥。
沈嬌沒覺得有多難受,不過等丫鬟煎好藥後,她還是乖乖喝了下去,這次的藥並不苦,和之前喝得沒太大區別。
沈嬌喝完就歇下了,第二日依然沒能退熱,陸凝便沒讓她外出,沈嬌也怕把病氣傳給二皇子妃等人,便乖乖留在了府中。
她也沒精神外出,足足睡了一上午,下午時,白芍卻突然聽說二皇子府出大事了,府外去了許多官兵,參加宴會的人也全被扣在了二皇子府,如今二皇子府只許進不許出。
沈嬌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繼大皇子斷腿後,二皇子後來也出事了。
上一世,她嫁入韓國公府後,身邊能用的僅有半夏和白朮,白朮雖然凡事聽她的,腦袋卻一根筋,很多事都不會管,半夏雖然機靈些,她一個人卻要管很多事,加之脾氣有些急,與韓國公府的丫鬟婆子關係並不好,很多消息知道的也不及時。
沈嬌也過得渾渾噩噩的,等她得知二皇子眼瞎後,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沈嬌甚至不清楚二皇子是哪天出的事,她怎麼也沒料到,他是今日出的事。
上一世二皇子妃生辰時,沈嬌也病了,才沒去二皇子府,這一世,竟也因起熱躲了過去。
她特意讓白芍留意了一下吳氏的消息,晚上,吳氏卻一直沒能回府,陸凝也一直沒回來。
沈嬌有些不安,甚至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陸凝的手筆。她只覺得身體有些冷,不受控制地有些抖,半晌才平復好心情。
吳氏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府,回府後,她就病倒了。白芍特意打聽了一下,才問出一點兒消息來。
她對沈嬌道:「二皇子妃生辰時,府里混入了刺客,二皇子腹部挨了一刀,本就傷得很重,眼睛又被人刺中了,聽說眼珠子直接滾了下來,血也流了一地,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
當時有不少人瞧見了他眼珠子滾出來的那一幕,大家都嚇壞了,昨日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都出動了,府里的人全被扣留了下來,一個接一個盤查,確認沒問題,才讓人回府,有問題的,都被關押了起來。
白芍有些心有餘悸,「還好姑娘沒去成。」
沈嬌身子骨弱成這樣,若是瞧見那一幕,肯定也要病倒,她又探了探沈嬌的額頭,見她額頭還有些熱,不由有些擔憂,「姑娘身體可有其他不適?」
沈嬌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犯困。我多睡睡,估計很快就好了。」
她燒得並不嚴重,也不像之前,一起熱就渾身骨頭疼,這次起熱,身體並不難受。
一連三日,陸凝都沒回來,清楚他如今在大理寺任職,這幾日肯定會忙一些,沈嬌也沒打聽過他的消息。
她也不知為何,總覺得二皇子的出事,也與他有關。
案子一直調查了四日,才落下帷幕,竟是大皇子找了殺手,其中一個殺手被生擒了,他幾次尋死,都沒能死成,刑部的人,最終還是撬開了他的嘴。
眾目睽睽之下,二皇子被人傷成這樣,能不能搶救回來都不好說,皇上也有種危機感,甚至覺得皇權被挑釁了,得知竟是大皇子做的後,他讓人直接將大皇子從皇子府抬到了朝堂上,將大皇子罵了個狗血噴頭。
大皇子竟是在朝堂上,直接與他對罵了起來,他的腿已經廢了,恨不得二皇子去死,也恨父皇的偏袒,他出事時,不見父皇動怒,二皇子出事後,父皇卻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