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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繼續收拾衣物去了。
沈嬌卻愣住了,養什麼病?難不成陸凝以為她真病了?
陸凝之所以想帶她去養病,也是為了敲打曾氏。
曾氏畢竟是韓國公的髮妻,以往她任意妄行時,看在韓國公和陸沉的面子上,陸凝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今日卻聽瓊兒說,她是有意刁難沈嬌。
他自然無法容忍。
瓊兒還將曾氏磋磨大兒媳的事,一併說了,陸凝沒有關注過後宅的事,並不知道只是請個安也能生出這麼多事。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都捨不得欺負,哪能再讓曾氏欺負了去。雖然今日與曾氏說了,以後不讓沈嬌去請安了,陸凝清楚,以曾氏的性子,難免不會遷怒到沈嬌身上。
陸凝如今身在韓國公府,曾氏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他自然無法與她徹底撕破臉皮,這才帶沈嬌直接離了府,韓國公得知此事後,不可能不管。
果然,韓國公回府後,就知道了今日的事,見沈嬌竟被她折騰暈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等聽說陸凝帶著沈嬌去莊子上養病去了,韓國公更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回府後,當即去了曾氏那兒,官服都未換掉。
他畢竟是國公爺,曾氏哪裡真敢怠慢,見他來了,便親自迎了一下,「夫君今日怎麼主動過來了?」
她沒把沈嬌暈倒的事,當成什麼大事,在她的認知里,沈嬌本就是個病秧子,就算真暈倒了,也是她身體弱,曾氏不覺得她有什麼錯。
她的語氣中,甚至不自覺帶了點兒嘲諷的意味,畢竟他沒事時,甚少踏入後宅,就算想紓解欲望了,也都是去妾室那裡,根本沒來過她這兒。
韓國公強忍著怒火,沒與她吵,只冷聲道:「我不是交代了,讓你待老二媳婦好點?你就是這麼待她的,剛單獨請安一次,就將人折騰暈!是你非要給他娶媳婦,還選了個身子骨不好的,既然娶了回來,就好生供著,你沒事找什麼事?」
曾氏也不是沒脾氣,見他竟這般質問她,怒火也上來了,「我找事?我怎麼就找事了?我有什麼好折騰她的?折騰她,對我有什麼好處!她不過給我布個菜,就暈了過去,我還委屈呢!你不體諒我辛苦操持這個家,竟因為一個兒媳婦,質問到我頭上來?!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才甘心啊!」
曾氏當即就哭了起來。
「夠了!」怕她再這樣下去,惹出大事,韓國公厲聲制止了她的話,「只要你安份些,三年後,我就將爵位傳給沉兒,我知道你什麼心思,你就是怕我將韓國公之位傳給陸凝,我告訴你,他根本就不稀罕韓國公之位!你若不安分,就等著我把爵位傳給二房或三房的子嗣吧!」
曾氏心頭不由一震,眼淚瞬間止住了,唯恐韓國公當真這麼做。國公爺的位子,理應由陸沉繼承,哪裡輪得到旁人?
見他臉色鐵青,神情嚴肅又認真,曾氏不敢頂嘴了。
韓國公氣得不輕,說出這番話,直接拂袖而去了,他走了許久,曾氏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她拉住了趙媽媽的衣袖,「剛剛國公爺究竟說了什麼?你快給我複述一遍。」
趙媽媽見她有些驚疑不定,連忙將韓國公的話,敘述了一遍。
曾氏聽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她自然不信陸凝不稀罕韓國公的位子,三年,只需要再等三年……
此刻,陸凝已經帶著沈嬌來到了莊子上。
這會兒已經是深秋了,天氣也逐漸轉冷了,有的樹葉已經變成了黃色,莊子上種了不少樹,這個季節,也有這個季節的美。
沈嬌還是頭一次住在莊子上,烏溜溜的大眼中,不自覺就帶了一絲好奇。
見她喜歡,陸凝揮退了管事,低聲對她說:「這兒景色還可以,你若喜歡,可以到處轉轉,莊子上有溫泉,這幾日多泡泡,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他每句話,都在為她考慮,這讓沈嬌有種不真實感,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想到他近來有些貪圖她的身子,沈嬌才穩住了心神,清楚這也許是他對她的補償,沈嬌點了點頭,「嗯,謝謝夫君。」
她還沒泡過溫泉,也生出了一絲期待。
因著天色不早了,他們便先用了晚膳,吃過晚膳,陸凝便帶著她來到了溫泉這兒。
沈嬌這才發現,這兒不止一處湯池,還有露天的,考慮到她怕冷,陸凝將她帶到了室內。室內不僅放著衣架,還有一張床,床上已經被丫鬟擺好了乾淨布巾,兩人要換的新衣也已經被人拿了過來。
他們直接進去泡就行。
莊子上的溫泉,是從地下自然湧出的,對身體確實是有好處的,見陸凝也脫掉了外袍,沈嬌才意識到,他要跟她一起泡。
她臉頰又熱了起來,想到兩人已經成了親,她終究沒有趕他,這兒畢竟是他的莊子,她能體驗一下,也是沾了他的光。
陸凝脫掉外衣後,就朝小姑娘走了過來,伸手去解她的衣衫,沈嬌臉有些燙,連忙道:「我自己來就行。」
陸凝卻沒管她,他個頭很高,站在面前時,總是很有壓迫感,沈嬌的心臟不由收縮了一下。隨著他的動作,她的衣衫直接滑落在地,沈嬌臉燙得厲害,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不由別開了腦袋,陸凝直接抱著她,下了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