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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也不由笑彎了眉眼,一點都不客氣,「那姑娘以後給哥哥尋個媳婦吧,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個媳婦,大好的年齡都被耽誤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真靠他,估計這輩子都討不到媳婦。」
沈嬌也忍不住笑了,「那好,我幫他留意著點。」
韓國公府。
陸凝正在查看密報,這時,他派出去的暗衛回了府。
這人是暗一,之前負責調查沈嬌的事,從裴府回來那晚,還領了罰,因著沒能調查出沈嬌和莫景言的特殊往來。
為了將功贖罪,他將沈嬌旁邊的人都仔仔細細調查了一番,自然也查到了半夏的哥哥,得知他正在為沈嬌篩選莊子後,就稟告給了陸凝。
這會兒是辦成了陸凝交代的事,回來復命來了,「屬下按您吩咐,將莊子賤賣的消息放了出去,李智果然上鉤了,如今他已經幫沈三姑娘買下了莊子。」
陸凝神色不變,俊美無儔的側臉隱在黑暗中,愈發顯得高深莫測,他語氣淡淡的,「繼續盯著她那邊的動靜,有異常之處立刻上報。」
暗一退下後,陸凝才放下手中的密報,他平日忙起來時常廢寢忘食,還從未出現過看密報都走神的情況。
此刻,他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沈嬌那張嬌艷的臉蛋,饒是他向來不曾留意過姑娘家的相貌,也不得不承認,她有一張絕美的臉。
她再美,也不是他接連夢到她的理由。
陸凝清楚唯有見她一次,才能解開他的疑惑。
夜晚,陸凝再次做夢了,夢裡的她不再倒在血泊中,這個夢他已經一連做了幾日,熟悉到他甚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再次出現在少女房中,徑直掀開了她的帷幔,她睡眠顯然很淺,直接被他嚇醒了,抱著被子就坐了起來,瞧見是他,少女澄淨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手忙腳亂地去扯被子。
陸凝這才注意到,她雪白的肩膀都露了出來,小小的肚兜根本遮不住太多風景,少女烏髮垂腰,腰肢盈盈不足一握,當真是美不勝收。
她將自己裹緊後,連忙又躺了下去,這才試探性喚了他一聲,「夫君?」
她聲音本就軟糯,因剛剛睡醒,還帶著一絲鼻音,一聲夫君都被她喚出了一絲曖昧不明的意味,她顯然緊張極了,烏溜溜的大眼緊緊盯著他。
陸凝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因這句夫君發生了變化。他原本只想在離開前好好看看她,卻沒能控制住心底的渴望。這一晚,他體內的惡劣展露無疑。
陸凝醒來時,又出了一身汗,呼吸都是亂的,健碩的胸膛也有些起伏,他拿手遮住了眼睛,只覺得要命。
第14章 夜入閨房 沈嬌就這麼抱住了陸凝的手臂……
第二日沈嬌就病倒了,天未亮時,就起了熱,她渾身不舒服,嗓子也難受,今晚是白朮守夜,沈嬌沒喊她,披上外衣,就下了床,打算自己倒杯水喝,剛走一步卻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倒了下去。
白朮聽到動靜,才趕忙衝進來,瞧見沈嬌倒在地上,嚇得心臟一陣緊縮,她連忙喊了人去尋大夫,自己打橫抱起沈嬌,將人放到了床上。
沈嬌反應有些遲鈍,一雙霧蒙蒙的雙眸滿是茫然,被抱起後才察覺自己竟摔倒了,她晃了晃腦袋,意識才清醒些,只覺得嗓子眼都在冒煙,「水。」
白朮連忙給她倒了水。
她燒得小臉紅撲撲的,喝了水,又昏昏沉沉睡了去,半夏也趕了過來,等趙大夫來了,就讓趙大夫給她先診治了一番,趙大夫開了藥方後,半夏就拿著藥方去了白芍那兒。
白芍是幾人里唯一一個識字的,當初為了姑娘的病,她還特意鑽研過醫術,雖說只懂個皮毛,簡單看看藥方中有無相剋的藥,還是可以的。
等白芍確認了藥方沒問題,她才敢取了藥草,去廚房煎藥。
這個季節,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很容易病倒,旁人病了,一般都沒有這麼難纏,喝兩服藥就能好得差不多,沈嬌卻在床上足足躺了七日,期間一直昏昏沉沉的,始終不見好。
陸凝得知這個消息時,眉頭緊緊擰了起來,「不是說只是普通的傷寒,怎麼還沒好?」
他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只是一蹙眉,身上的氣勢就無意識散發了出來。
屬下額前滿是汗,小心措著辭,「許是沈姑娘打小體弱的緣故,她每年都要病倒幾次,有時病一次需臥床三個多月,據說有時很是兇險,屬下也不清楚,這次她多久會好。」
陸凝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最近總是夢到她,夢裡的事對他多少造成了影響,他有許多事要忙,沒那麼多精力去思考這些額外的事,是以,陸凝需要儘快見她一面,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她若遲遲不好,他就會一直被夢境折磨,想起每日醒來時,身體上的難以自持,陸凝難得多了一絲煩躁。
夜晚,三更天時,外面的燈火已然全滅了下來。
陸凝隻身來了安國公府,他武功了得,輕易就躲開了護衛,按照暗衛繪製出的地圖,來到了沈嬌的閨房。
守夜的丫鬟僅有一個,陸凝點了她的穴位,徑直走進了沈嬌的閨房,掀起帷幔,看到少女恬靜的睡顏,他才突然意識到夜闖姑娘的閨房似乎不大妥當,許是晚上早就與她做了夫妻的緣故,他之前才理所當然將她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