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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軟聲道:「我都不知道你在我身邊派了那麼多人。」
陸凝自然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只覺得小丫頭可愛極了,以往晚上被欺負後,她根本不想理人。今日卻像極了被馴服的小寵物,一點點試探著露出小腦袋,鑽到他懷裡後,就不出來了。
他摸了摸她的後背,心中軟成了一團,低聲道:「怕你萬一遇到危險,就派了點人手,真沒嚇到?」
沈嬌搖頭,她也不知怎麼了,就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擁著他的腰還不算,小腿也架在了他腿上。
陸凝眼眸都深了些,小姑娘難得想親近他,怕將人嚇跑,陸凝沒有亂動,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膚如凝脂,肌膚比最上等的綢緞還要軟滑,陸凝愛不釋手地多順了幾下,沈嬌有些怕癢,笑著往他身上又靠了靠,貼得更近後,才察覺到不妥。
小姑娘的身體瞬間僵硬了,這下也不敢再動了,還悄悄拉開了一些距離。
陸凝有些遺憾,又將人往懷裡攏了攏,含笑注視著她,「躲什麼?不是已經不怕了?」
沈嬌臉頰有些熱,只覺得他笑起來有些勾人,讓她又想起了昨晚的種種,她沒敢多瞧,小臉依然貼在他胸前,悶悶道:「你別鬧,我想跟你說說話。」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像是被厚厚的一層蜂蜜包裹著,見她不再一味懼怕他,躲避他,陸凝自然是滿足的,這種滿足,遠比房事更令他沉醉。
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也沒再欺負人。
說起來,自打成親後,兩人確實沒能好好說過話,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就不再動了,等著她開口。
他好聽話,根本沒有胡來,沈嬌心中又生出一絲歡喜,她其實也沒有太多話要跟他說,她不敢詢問他的事,也不好拿日常瑣事去煩他。她只是有些喜歡這樣依偎著他,便想多靠會兒。
見他等著她開口,沈嬌才道:「你以後如果回來的晚,可不可以給我報一下平安?」
她說完,還小聲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不是要打聽你的下落,你不用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有事。」
她說完,大抵是有些羞,連忙又給自己解釋一句,「我也不是多惦記你,你我既已成親,夫妻一體……」
不等她說完,陸凝就伸出修長的食指,抵在了她唇上,不許她往下說了,只覺得她後面的話,有些不順耳。
他這才看向她,一雙眼眸漆黑深邃,比夜空還要浩瀚,「怎麼惦記都沒關係,我會讓人告訴你我幾時歸來,不過你要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沈嬌心臟漏跳了一拍,乖乖點頭。
最近她的心臟有些怪怪的,總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心悸異常。人也很奇怪,她甚至、甚至忍不住想要主動親親他。
沈嬌自然沒有這個狗膽,目光在他薄唇上打了個轉,像被燙到似的,又縮回了目光。
陸凝還有一堆事要忙,並未陪她太久,他陪她用完早膳,就離開了,昨日被抓到的活口,由燕溪在審問,陸凝過去時,燕溪才剛從地牢里出來。
他一雙手沾滿了血,瞧見陸凝,才拿帕子擦了擦手,不一會兒,帕子上就染滿了血,道:「是個難啃的骨頭,骨頭被敲碎好幾根,依然硬撐著,我只得讓他漲了點兒見識,他這才總算招了。」
他的話輕飄飄的,完全不像剛剛行過凶。
陸凝的神色也很平靜,讓他繼續說了下去。
犯人隸屬於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其實並不大,總共也不過三四十個人,專門干一些斂財的勾當,為了銀子,什麼人都願意殺,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一向為人所不齒。
陸凝倒也關注過幾個殺手組織,還在裡面安排過人,唯獨這個小組織,沒太在意,誰料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接下這個任務。
燕溪道:「抓到的這個活口身份低,並不知道買兇的人是誰,屬下正打算派人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他一直在陸凝身邊待著,除了暗一外,只怕沒人比他更清楚主子對沈嬌的看重,沈嬌不是個愛惹事生非的,待人接物也極為妥帖,時不時還讓丫鬟往前院,給院中的小廝護衛送吃食,燕溪對她印象也不錯。
清楚陸凝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組織,他才沒有請示他的意思。
陸凝頷首,臉色冷得瘮人,「端了吧,問清買兇的是誰,獲得的戰利品不必上交,你和兄弟們直接分了就是。」
他們雖然給官府留了一個活口,卻清楚官府的辦事效率,這會兒也沒那個耐心去等,說不準他們查半天,最後卻成了一樁懸案。
燕溪勾了勾唇,身上多了一絲年輕人的朝氣,「謝主子賞賜,屬下定不辱使命。」
他說完,便帶人下去了,他帶得人並不算多,端掉這個組織卻足夠了,昨日,組織里的人就已經死了二十幾個,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懼。
陸凝手下有一個強大的情報網,他們對京城的人員流動,不說了如指掌,也能了解個七七八八。
昨日行刺失敗後,殺手頭目就被嚇到了,怎麼也沒料到,他派出去的精兵竟全折在了街上。
見對方抓到活口後,他就有些不安,怕剩下的人會被發現,他連忙轉移了地點。
他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其實是沒把沈嬌放在眼中,對方出價又很高,他沒道理不接,在他眼中沈嬌雖僥倖嫁給了陸凝,卻不過是個沒人在乎的可憐蟲,也就一張臉漂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