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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淡淡道:「她觸犯了律法,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你求誰都沒用,是官府要判她!我也干涉不了什麼。」
沈嬌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她往驪水堂走時,恰好路過陸凝這兒,從他院子旁經過時,沈嬌才發現,燕溪竟在。
沈嬌與他打了聲招呼,問道:「你們主子回來了?」
燕溪頷首。
實際上陸凝也才剛回來沒多久,他的印章在書房內,需要蓋章,才回來了。
沈嬌遲疑了一下,問道:「他現在忙嗎?我能去看看他嗎?」
燕溪便進去請示了一下。
陸凝直接走了出來,小姑娘站在梧桐樹下,正乖乖等著通報,瞧見他,眼睛一下就亮了。
第91章 報應 沈嬌不自覺勾住了他的手指。……
陸凝眼眸微動, 走近後,沒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臉,「想我了?」
沈嬌被他問得臉頰有些紅, 有些結巴道:「才、才不是, 我就是想看看夫君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她聲音越來越小,小臉也紅得幾乎滴血,陸凝眼中帶了絲笑,伸手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早點回來還不好?」
他今日之所以回來得早,不止是因為需要府里的印章,還因為今日是母后的生辰,他想早些回來,與她一起給母后慶個生。
他也許久沒陪她用晚膳了。
他最近一直很忙。隨著做的夢越來越多, 陸凝腦海中多了許多記憶,不僅有他帶兵打仗的事, 還有他逼宮的事。
根據夢境,他輕而易舉就分辨出了朝堂上哪些人可以為他所用。他最近早出晚歸, 一是在搜集當今聖上刺殺父皇的證據, 二是在策反一些人。他已經搜集了足夠的證據, 手中的兵馬也掌握了不少,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網了。
這一次, 他甚至想換個不同的方式讓當今聖上好生懺悔。
陸凝壓下了翻滾的情緒,「走吧, 去驪水堂,等會兒就該用晚膳了。」
沈嬌眼睛亮晶晶的,不自覺勾住了他的手指, 揚起小臉問他,「夫君不用忙公務了嗎?」
她難得來找他,就算真有些忙,他估計也會調一下時間,何況今日,本就想與她一道用晚膳。
陸凝卻存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然我回去接著忙?」
沈嬌眼中的亮光消散了一些,略微有些失落,「啊?又要忙呀?」
她勾住他手指的手都下意識收緊了些,忍不住嘟囔道:「都要用晚膳了,夫君再忙也得吃點東西吧。」
陸凝眼中帶了笑,「成吧,聽夫人的。」
「夫人」兩字,讓沈嬌莫名覺得好笑,想到可以一起用晚膳,她忍不住彎了彎唇,勾著他的手晃了晃。
沈嬌並不知道今日是先皇后的生辰,直到晚膳被傳上來後,發現桌上不僅多了兩副碗筷,還多了一碗長壽麵,沈嬌才有些怔愣,忍不住問他,「今日是誰的生辰嗎?」
沈嬌記得陸凝的生辰與她的生辰離得很近,她這樣像極了是在給長輩慶生,難不成是先皇或先皇后的生辰?
沈嬌問完就後悔了,畢竟涉及他的秘密。
誰料他竟是面不改色反問道:「真想知道?」
沈嬌心中一跳,連忙搖頭,她端起了一旁的水杯,穩住了心神,笑道:「我以茶代酒,祝她(他)老人家生辰吉樂。」
陸凝沉默著端起一杯水,與她碰了一下,隨後將水杯放在了長壽麵旁,陸凝這段時間挺忙的,也沒花費心思,給母后備生辰禮,便帶上了沈嬌為她慶生。這份生辰禮,想必她會喜歡,畢竟他四歲大的時候,她就曾打趣過他,讓他娶了媳婦後,不許忘了娘,要帶著媳婦好好孝敬她。
用完晚膳,他便回了前院,沈嬌也沒敢再去打擾他。
*
燕石那邊的調查很快便出了結果,詩詩姑娘是樓里的頭牌,無數男子為她一擲千金,都博不來她一笑,她一向是賣藝不賣身的,她甚為驕傲,就連賣藝的次數都寥寥無幾。
這一個月,她僅為四位貴人撫過琴。這幾個貴人,都身居高位,皆是燕溪讓她監視之人,她之所以服侍他們,也是為了套取情報。
燕石便重點調查了一下這四個人,其中一位貴人身邊的小廝,果真出入過賭坊,燕石便尋了個機會,將這小廝擄走了,嚴刑拷打了一番。
這小廝剛開始還撐著什麼都不說,才挨了一項「雨澆梅花」之刑,就變乖了,燕石問什麼,他說什麼,將自家主子的吩咐都供了出來。
他確實是從滿春院出來後,吩咐小廝去引誘了綠汀的父親。因著小廝知道的也有限,燕石才將高官綁了出來,逼問之下,才得知真是詩詩姑娘不經意提起了對綠汀之父的厭惡,說他有幾個臭錢,就不是他了,竟妄圖癩□□吃天鵝肉。
他既惹詩詩不高興了,那官員便想替美人出出氣,當時就說找人弄死他,詩詩卻道:「怎麼能因為一個癩□□髒了大人的手?他不是有幾個臭錢?不若讓他欠下高額賭債,也算報應。」
這官員當即叫好。
燕石甚至從詩詩的衣服中翻出了雲錦製成的紗裙,有一處確實有指甲划過的痕跡。
自打上巳節那日,瞧見沈嬌和陸凝相握的雙手後,詩詩就被嫉妒狠狠地折磨著,她打小就生得漂亮,四歲時就被賣入了青樓,當時雖然不懂青樓意味著什麼,在樓里,她卻見慣了生死,要麼是達官貴人玩得很過分,硬生生折磨死樓里的人,要麼是她們不幸感染了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