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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臉頰又紅了起來,小臉埋到了他懷裡,根本不敢面對他的目光,不知為何,一切都與上一世不一樣,同樣是他,上一世只有疼,這一世,卻並非如此。
最初雖然很難熬,後來,就連他的汗珠砸在她身上時,都能引起她一陣輕顫。
見她將小臉埋入了自己懷中,陸凝眼中不由溢出一絲輕笑,昨晚他已經為她上了藥,此刻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讓我看看消腫沒?」
沈嬌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她瞬間攥住了他的衣襟,雪白的玉頸上都染上了薄紅,小臉更深地埋入到他懷中,腦袋也搖了搖,瓮聲瓮氣的,「不要……」
她直往他懷中鑽,嬌嬌軟軟的,明明嘴裡說著反駁他的話,他依然覺得她乖得不可思議,陸凝心中軟成了一團,在小姑娘發間落下一個吻,清楚她腰肢肯定酸軟無力,他伸手給她揉了揉。
沈嬌有些疼,不由輕唔了一聲。
陸凝稍微放鬆了一些力道,沈嬌緊蹙的眉,這才稍微放鬆了點,因著覺得他揉得很舒服,她也沒拒絕,只懶洋洋窩在他懷裡。
他揉了許久,許是太過舒適,沈嬌忍不住泛起了困,卷翹濃密的眼睫撲閃著,猶如蝴蝶的羽翼,見她又差點睡著,陸凝拍了拍她的小臉,「先吃點東西再睡。」
沈嬌勉強打起了精神,見他沒什麼事,她將榮傅想與她合作的事說了一下,沈嬌手中既沒有鋪子,也沒有人手,榮傅看上的自然是陸凝的本領。
提起正事,沈嬌的瞌睡蟲,才逐漸散去,她想了想,為榮傅說了一句好話,「榮表哥品行不錯,是個有誠信的,與他合作,不用擔心背後會被捅刀子,夫君不若考慮一下。」
陸凝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臉蛋,「他算你哪門子的表哥?喊得倒是挺親熱。」
沈嬌不由有些羞惱,「怎麼就親熱了?我與榮表哥清清白白,你莫要胡亂污衊人。」
陸凝自然清楚,他們之間沒什麼,真有什麼,榮傅的信,肯定送不到她手中,他不過是不爽她提起榮傅時,信任的態度罷了,她對他都從未這樣信任過,還有那句表哥,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喊什麼表哥。
見她有些惱了,陸凝才又捏了捏她的小臉,略帶了點兒不滿,「知道你們沒事,急什麼?」
他語氣一不爽,沈嬌就慫了。
陸凝淡淡道:「過幾天我才有時間,到時再約他吧。」
陸凝名下有不少鋪子,也有擅長經商之人,他這段時間事情又多得很,以他一貫的脾氣,不會輕易與人合作,見小丫頭難得與他說什麼事,他又不忍讓她失望。
沈嬌果然彎了彎唇,「好,那我寫信告訴他。」
盯著她用了早膳後,陸凝才離開,他最近都有些忙,許多事,都需要他盯著,最近也有不少人立了功,都得論功封賞,大皇子請的殺手,只是刺中了二皇子一刀,趁亂將二皇子弄瞎的,也是陸凝的人,這些人自然都得賞。
最近京城也出了不少亂子,前幾日,沈嬌上街時,京城就出了一樁人命案,錦衣衛都出動了,陸凝少不得也要跟著忙。
這一整日,沈嬌都沒出門,她的唇被自個咬破了,瞧著還挺明顯的,因著可以逗弄小白兔和小紅狐,她倒也沒覺得太無聊。
下午時,陸琪來了她這兒,她是專門來看小紅狐的,誰料來到驪水堂後,率先瞧見了沈嬌被咬破的唇。
她盯著沈嬌的唇看了一會兒,語出驚人道:「我二哥給你啃傷的?嘿,沒想到啊,平時總一副冷淡矜貴的模樣,之前有貴女沖他示好時,他也從來不予理會,我還以為他這輩子不近女色呢。」
陸琪說完,就瞄到沈嬌後頸處有點點紅梅,她有個手帕交才剛成了親,陸琪如今已經知道這痕跡是怎麼來的了。
她不由嘖嘖稱奇,「原來二哥私下竟也這麼會玩,你們嘗試後背……」
因為瞧過避火圖,沈嬌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被陸琪的膽大驚得額頭都冒了汗,上去就捂住了陸琪的嘴,那個「式」字被她憋了回去。
沈嬌的語氣都嚴肅了兩分,「你一個小姑娘,怎麼知道的這些?是不是誰在你跟前亂說了?」
見她羞得都要冒煙了,陸琪吐了吐舌,拉開了沈嬌的手,不以為意道:「夫妻倫敦,天經地義,冊子上不都畫了嗎?我純粹好奇,提前瞧了瞧朋友的避火圖而已,沒人教壞我,你可不許告訴母親,我只跟你說了。」
沈嬌不由頭疼,根本沒料到,她膽子竟這麼大,被婆母知道,肯定少不了揍她一頓。
她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的,與他沒有關係,你別亂猜。」
雖然他私下確實有些道貌岸然,沈嬌並不想讓陸琪知道這些。
陸琪也不知信了沒。
今日晚上,陸凝回來得挺早,他其實依然有不少事,考慮到才剛剛圓房,小丫頭許會沒什麼安全感,他才想多陪陪她。
他哪裡知道,他不在時,沈嬌再自在不過,上一世她就住在驪水堂,不管她承認與否,對她來說,驪水堂都比安國公府更讓她自在些。
畢竟她對韓國公府的人其實沒投入過多的感情,因為期待不多,被刁難時,也就可以沒那麼傷心,曾氏就算愛磋磨她,也是在她請安的時候發生的,她根本不會降尊紆貴跑來驪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