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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比之前大了些,是不是偷偷吃什麼補品了?」他壓低了聲音,曖昧的腔調在室內響起時,無端讓人臉紅心跳。
沈嬌才沒吃,清楚他就是想戲弄她,她竭力保持著冷靜,理都不理他,下一刻,他就俯身咬了她一口,點評道:「是不是還吃了糖果?怎麼這麼甜?嗯?」
沈嬌羞得不行,只覺得他好可惡好可惡呀。
虧她還傻乎乎同情他,他哪裡值得人同情,沈嬌忍不住想踢他,她斜著坐在他懷裡,姿勢不便,只拿後腳跟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他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將人擱在了她時常作畫的書案上。
身體猛地懸空後,沈嬌嚇了一跳,想跳下書案時,他卻擋在了她身前,他眼底帶了一絲笑,「坐這兒踢,才能踢得到,嬌嬌再試試?」
沈嬌只覺得他有些神經,因為心中不滿,還是伸腳踢了一下,下一刻,她的腿,就被他抓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似是火熱了一些,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笑。
這個姿勢讓沈嬌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掙扎著想下去,卻被男人箍住了腰身,沈嬌再度有些崩潰,不知道他怎麼能這麼可惡,她抬起左腳,去踢他腦袋,卻再次被他抓住了,繡花鞋也落在了地上。
他的吻,隨即落在耳側,聲音低沉暗啞,說不清是誇讚,還是威脅,「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錯。」
沈嬌身體不由僵了片刻,無端有些慫,在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她軟乎乎的手指,揪住了他的衣襟,小聲求他,「我還沒用晚膳,肚子好餓,夫君陪我用晚膳,好不好?」
陸凝嘖了一聲,捏了捏她的小臉,只覺得這小丫頭成了精,都知道撒嬌了,「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沈嬌鬆口氣,正想從書案上跳下來時,男人已經將她抱了下來,她吃飯向來慢條斯理的,一個小包子,都能啃許久,早過了一刻鐘了,他也沒催她。
沈嬌膽子又大了起來,愈發有些磨蹭了,直到陸凝看不下去,將她拎回了寢室。
第二天,沈嬌起來時,只覺得渾身的骨頭要再次散架了,她在床上躺了許久,又想起了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她記得三皇子出事後,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邊疆就受到了騷擾,鎮北候臨危受命,去了戰場,陸凝也一併去了。他擅騎射,又懂兵法,鎮北候對他賞識有加,便向皇上討走了陸凝。沈嬌記得上一世,韓國公還入宮面過聖,想阻攔陸凝上戰場,最終卻失敗了。
如今三皇子的事,提前這麼久,也不知道其他事,會不會跟著改變,想到陸凝也有記憶,沈嬌才稍微鬆口氣。
不過三皇子的事,還是給沈嬌敲響了警鐘。儘管這個時候,皇上還很信任韓國公,她清楚,不定什麼時候,這份信任就能變質,皇上最初也沒那麼忌憚英王,如今對他還不是除之而後快?
她必須做好應對。萬一皇上想來捉人時,她必須第一時間逃走才行。
*
正月過完時,天氣逐漸沒那麼冷了,皇上的身體也慢慢好轉了,這段時間,宮裡自然發生了不少事,淑妃因替三皇子求情,如今已經被關進了冷宮,皇上連見她一面都不願意。
為靜敏公主選駙馬的事也提上了日程,設宴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二月初十,沒剩幾天了。
聽說,到時太后娘娘也會帶著長公主回宮,太后是先皇和當今聖上的生母,因著先皇已經去世了,長公主又是先皇唯一的骨血,太后對長公主可謂是放在心尖上疼寵的。
長公主這三年身體不太好,一直在行宮養病,太后娘娘為了陪她,大部分時間也住在行宮,如今長公主養好了身體,太后娘娘這才想帶她回京。
這次回京,太后也有為長公主擇婿的意思。畢竟她年齡跟靜敏公主差不多大,也該說親了。
沈嬌之前根本不曾關注過太后和皇子公主,想到長公主很有可能是陸凝唯一的妹妹,太后又是他的祖母,沈嬌不自覺就關注了一下她們的消息。
二月初五時,太后娘娘就帶著長公主回了皇宮,長公主已經三四年,沒出現在眾人面前了,太后娘娘回宮後,就起了設宴的心思,想將長公主介紹給眾人。
太后娘娘打算三日後在慈寧宮設宴,便提前邀請了京城有頭有臉的貴婦和貴女們,沈嬌沾了陸凝和韓國公府的光,也在受邀之列。
她其實挺想入宮看看的,二月初八早晨,起床後發現沒有起熱後,沈嬌便鬆了口氣。
陸凝下了早朝後,便來了驪水堂,得知她今日入宮,便多叮囑了一句,讓她謹慎些。
沈嬌乖乖點頭,「夫君放心。」
陸凝捏了捏她的小臉,今日是太后設宴,他自然放心。陸凝記性好,小時候的事,記得不少,自然也記得太后對他的疼寵,這些年,為了不引起皇上的懷疑,他不僅沒接近過外祖母等人,也沒接近過太后,哪怕清楚,太后的身體如今還算硬朗,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他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太后娘娘一向慈愛,你不必怕。」
沈嬌只覺得他說這話時,有些溫柔,忍不住瞄了他一眼,甚至忍不住在想,他如果一直這個樣子,就好了。
見她又在偷瞄自己,陸凝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偷瞄什麼?自己夫君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看?」
沈嬌臉有些熱,哪還好意思看他,她連忙起身站了起來,「時辰不早了,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