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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沖他福了福身,便讓兩個丫鬟給他磕了頭。
香兒和燕兒進來後,一直沒敢抬頭,這會兒向陸凝問安時,才不經意瞥到他的相貌,兩人皆有些驚艷,傻乎乎愣在了原地,察覺到陸凝不悅的目光後,嚇得臉都白了,連忙磕了頭,腦袋深深埋了下去,見陸凝沒發話,她們也沒敢起來。
沈嬌已經習慣了陸凝冷淡的態度,軟聲道:「這兩個姑娘,一個叫香兒,一個叫燕兒,驪水堂房間有限,我還沒安排好她們的住處,夫君看著安排一下吧。」
本就是他的侍妾,沈嬌自然不想管太多。
陸凝的手不自覺曲起,敲了敲書桌,見小姑娘眼眸清澈,神情與平日並無區別,他一時竟摸不清她的態度,只淡淡道:「嬌嬌想讓為夫怎麼安排?」
沈嬌被他問住了,不由偷偷瞄了他一眼,有些拿不準他什麼意思,她略思忖了一下,回道:「妾身都聽夫君的,夫君怎麼安排都成,若想讓她們住在驪水堂也並無不可,不過驪水堂房間有限,夫君若想讓她們居住,那我就搬到青竹堂去。」
青竹堂處在韓國公府的西北角,離驪水堂不算近,距離陸凝的住處也有些遠,那裡一直是沈嬌最想去的地方,每次被他折騰得吃不消時,沈嬌都想搬到青竹堂去,只覺得離他遠了,他肯定懶得日日往她那兒跑,那她也能更自在些。
聽她這般說,陸凝一張臉黑得厲害,周身的氣息也冷得嚇人,換成旁人聽到這話,定然會以為沈嬌是在威脅他,讓他好生掂量一番,要不要寵妾滅妻。
陸凝卻清楚,這小丫頭是真想搬到青竹堂去。
畫室都已經沒了,沈嬌對驪水堂確實沒太多不舍,反而有些嚮往青竹堂的幽靜和偏遠,甚至覺得搬到青竹堂後,說不準她就可以擁有畫室了,陸凝總不可能跑到青竹堂設個書房。
四目相對時,沈嬌敏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她心中無端緊了緊,烏溜溜的大眼裡都含了一絲緊張,下一刻果然聽到男人說,「過來。」
他語氣冷冷的,不帶一絲情緒,沈嬌腿莫名有些軟,站在原地沒敢動,反而是香兒和燕兒情不自禁抬起了頭,對上陸凝那張俊美到有些惑人的面孔時,臉頰也紅了。
瞧見她們這副模樣,陸凝的臉更冷了,「滾出去!」
香兒和燕兒皆有些無措,根本不知道怎麼礙了他的眼,兩人愣在原地沒有動,守在門口的護衛,自然也聽見了陸凝的話,見主子發火了,兩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見香兒和燕兒沒有出來,他們才不得已走了進去,手中的劍架在了兩人脖頸上。
香兒和燕兒快嚇死了,哪裡還顧得上旁的,忙不迭爬了起來,屁滾尿流地滾了出去。
室內一下子便只剩下沈嬌和陸凝,護衛還體貼地為兩人關上了門,沈嬌有些忐忑,一顆心也陣陣發緊,不知道是哪句話,惹他不悅了。
她剛剛明明很大度,也沒有拈酸吃醋,分明再賢妻良母不過,沈嬌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見他有些不高興,她根本不敢上前,剛剛甚至想隨著香兒和燕兒一併逃出去,卻愣是被他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過來。」
陸凝又開了口,聲音還泛著一絲涼意,讓沈嬌有些怕怕的。
她不敢逃,只好硬著頭皮朝他走了過去,隨後就被男人拽到了腿上,下一刻他便低頭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沈嬌疼得眼淚汪汪的,敢怒不敢言,只可憐兮兮捂住了脖頸,連個疼字都不敢說。
他咬了咬小姑娘粉嫩嫩的唇,沒好氣地在她耳旁道:「是不是巴不得有人伺候我,好替你分憂?」
沈嬌被他道破心思,莫名有些心虛。
陸凝低頭又咬了她一口,這一下咬得不算重,令沈嬌想起了他曾給予過的一切,不由有些失神。
陸凝捏著她的下巴,壓低聲音質問她,「也想讓我這樣親旁人?嗯?」
沈嬌根本沒往深處想過,他卻一點點強迫著她去思考。他研磨著她的耳垂,啃咬著她的唇,平日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一一展露了出來。
他死死箍著她的腰,沈嬌根本躲不開,盤扣掉在地上時,沈嬌羞得白嫩的腳拇指都蜷縮了起來。
他的逼問,再次落入耳中,「想讓我這般伺候旁人?嗯?」
沈嬌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的,拼命去按他的手,根本不敢開口說話,唯恐一張嘴就是支離破碎的聲音。
得知曾氏賞賜人時,她心中確實高興了一瞬,只覺得日後不必那般辛苦了。
可是此刻,被他這樣質問著,她卻發現,他若也與旁人這般親近,著實會有些膈應,他若是碰完旁人,不再碰她,倒也無妨,沈嬌總覺得他不會這樣放過她。
她腦袋亂糟糟的,都不知道思考了什麼,被他又咬了一口,沈嬌才回神。
陸凝繼續懲罰。
被他一雙手逼出眼淚時,沈嬌總算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嗚咽著往他懷裡躲了躲,因衣衫凌亂,她很沒有安全感,小臉下意識往他懷裡鑽去,她咬著唇,沒忍住,終究是可憐兮兮求了饒,「別這樣了。」
陸凝心頭的怒火,在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神情後,竟是莫名散了大半,清楚小姑娘如今只是沒那麼排斥他了,還沒生出獨占的心思,陸凝也沒再為難她。
他只是捏著她的下巴,再次逼問出聲,「想讓我這麼伺候旁人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