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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倒是不吝嗇跟她分享,不過叫師父是不是有點過了?
看她猶豫,邱勝利立馬喊她:「師父!」
她突然就想起了孫猴子和豬八戒叫「師父」的樣子,苦笑了一下:「別別別,以後咱們互相學習,互相分享。」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場面,她留下一句:「以後我有空就來看你們。」然後就溜走了。
程山這幾天中午偶爾來,也不是每天都來接她。
自從上次被視察之後,營部里安排了新的工作,他中午的時候走不開,就在食堂吃點飯。
二營營長鄭輝看著最近食堂伙食水平大幅提升,恭維他:「營長,你娶媳婦可是造福了全守備區啊?」
副營長王水生也知道舒月去食堂的事兒,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你娶了嫂子,我們都跟著有口福了。」
鄭輝又道:「不過這食堂大鍋飯應該沒你家的好吃,下次啥時候請客啊?」
程山擺出一副不樂意:「我都後悔請你們去我家吃飯了。以後,別想了。」
到了最後一天,他把工作推到了下午,中午早早去接她。到了門口又聽見裡面人喊她「師父」,覺得這畫面有點亂。
不知道為啥,心裡感覺酸酸的。
自己的媳婦跟一幫大男人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天,怎麼覺得最吃虧的是自己呢
看舒月走過來,忍不說出口:「我還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舒月覺得這男人最近有點矯情,經常說出些跟高冷形象不符的莫名其妙的話。
程山蹙眉:「以後不許你跟男人一起工作了。」
第29章 原則 一更
舒月聽到這話, 立刻就壓不住火。
這就開始要管她了?
她怎麼隱隱嗅到了一股大男子主義的味道?
一些小事兒她不願計較,可不代表她軟弱好欺,更不代表別人可以掌控她。
原則性的事情不能退讓, 這毛病不能慣。
她努力讓自己不失去理智,她問他:「你還記得當初結婚前答應我的條件嗎?」
頓了頓又說:「如果不記得,我幫你回憶一下。第一條,尊重我, 不干涉我, 給我充分的自由。」
程山看剛才一張笑靨如花的臉突然失色,知道她生氣了。
「我記得。」他記得是記得,只不過沒聯繫起來。
舒月質問他:「那你覺得對我提的這個要求,算不算干涉我?」
程山:「我是怕有人對你動心思。」
「那是別人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舒月兀自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想坐他的自行車。「你自己走吧, 我不想坐你的車。」
她走得非常快,程山也加快了速度才跟她走到並排, 他繼續解釋:「他們一幫單身漢, 我是真覺得不太方便。」
「你上次說後悔, 是不是也想說這個?這不是你給我找的差事嗎?你當初不知道是這樣的工作環境嗎?現在又來說我。」舒月覺得他這個醋吃的有點莫名其妙。
……
不過,吃醋是不是說明他真的在乎自己?忽然之間,心裡有一絲絲暗爽。
很快她就敲醒了自己,不要被戀愛沖昏了頭腦啊喂!
有時候吃醋是占有欲的表現,占有欲太強不見得是好事!
她雖然是初戀, 但是情情愛愛的故事看的還不夠多嗎?
男人占有欲太強, 讓女人與世隔絕,女人幾乎等同於社死,一朝被拋棄, 連基本生存能力都沒有了。
她絕不能做那樣的女人。有些原則必須堅持,不能因為戀愛失去自我。
她讓自己努力保持生氣。必須等他先意識到這種行為是無理取鬧,先道歉才行。
要不要工作,和什麼人交往,都是她的自由。他不能無緣無故就懷疑她,冤枉她。
中午吃飯時,程山給她夾菜,被她還了回去。
程山看她板著臉,對自己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以前對她的感情沒有這麼強烈,今天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多麼在乎她,多麼害怕失去她。
吃完飯,他還得去部隊,等收拾完看舒月還不理他,心煩意亂的走了。
下午舒月飽飽的睡了一覺起來,餵了雞、澆了花,開始準備晚上要做的南瓜發糕。
把南瓜蒸熟以後搗成了泥,加入一個雞蛋,放了些麵粉攪成特別軟的麵團,等它慢慢發酵。
三小只在院子裡玩丟沙包,她閒了下來坐在院子裡,捧起已經放涼的咖啡,看著花池靜靜的發呆。
花池裡的花長勢不錯,她每次淘完米順手把水倒進去,也沒什麼規律,竟然養的還可以。
她和謝秋珊約好了,明天早上要出島,去連城市買布。
想到要去的地方心中有些激動,不光是因為買布。
上次來島上從火車站轉輪船,時間緊張,她也沒仔細去轉轉。
明天時間應該充足,她準備再去找找爸爸媽媽小時候的家,說不定有什麼收穫。
這一個多月,她偶爾也在想,自己在現代世界是什麼樣子,是已經死了,還是植物人狀態?
她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其他親人們一定會很傷心。每次想到這裡,心裡總覺得像被塞了團爛棉花。她只能理智的強迫自己別去想。
她過得好,才是親人們最想看到的結果,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