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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看著剛在房頂露頭、抱著周思文的周有成告狀:「周副旅長,你老婆越來越貧了。」
周有成「哼」一聲,「還不是跟你學的?!我說她怎麼讓我做木弟子呢,原來是受了你們家傳染。」
程山對著蒼天一聲冷笑:「誰讓我老婆魅力大,沒辦法!」
謝秋珊:「瞧瞧,被傳染最厲害的是那位。原來可沒這麼多話。」
舒月:「我傳道授藝不收錢不收票,你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思文已經兩歲多,剛上房頂就踢著小短腿朝這邊跑來,嚇得謝秋珊緊跟著跨過兩家房頂忽略不計的縫隙跟著過來了。
萌萌的小眼神看向程白楊:「哥哥,哥哥,抱我。」
程白楊一臉不情願,小姑娘嬌滴滴,怎麼老讓抱。他雙臂把她箍緊,讓她懸在半空中,「好了。」
周思文不滿足,發出指令:「轉圈圈。」
別人抱她的時候中規中矩,總把她抱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程白楊哥哥抱得時候她自由的半懸著,還能轉圈圈,真好玩。
謝秋珊雙手一架把她弄下來,「危險。」
舒月看著倆孩子,覺得太有意思了,忍不住樂起來。
*
過了勞動節,程白楊還沒等到過節和美食,有點泄氣。
這半年家裡的吃食大不如前。之前白米白面,現在還偶爾還得吃二面饅頭啥的,盤子裡的肉也是零星幾片,因此就更加盼著過節了。
到了五月三號,放學回來桌上已經擺了炸雞、清蒸鱸魚、還有一盤魚香肉絲和幾樣涼菜青菜。
程白楊自覺洗手,喊舒蘭和妹妹吃飯。
可能比他的算術成績更優秀的,就是吃飯的積極性了。
舒月把自釀的桂花米酒拿出來,一人一碗。
當然了,未滿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除外。
「來,幹了!祝我們結婚紀念日快樂!」舒月端起酒碗,說起話來都豪氣干雲。
程山看著女俠范兒舒月無聲笑笑,「紀念我們結婚一周年!」感慨道:「去年這時候咱們正去趕火車呢。」心裡後悔著錯過了洞房花燭夜。
程白楊啃著炸雞突然就笑開了:「哈哈哈,去年她倆都還哭呢。」
程白鷺不太記得了,舒蘭有印象,想起當初他們要走的時候自己哭得特別傷心。兩個小姑娘聽到他的話自然都不太高興,給他飛了一記眼刀子。
程山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吃你的吧!不能欺負女同志。」
舒月看看他,照這樣下去,找不找得到媳婦,是個問題。默默祈禱,希望他也能有今天。
楓明島上,夜色朦朧,星子閃爍,大海漲潮落潮,一年間似乎什麼都沒變,又似乎變了很多。
晚上回到房間,程山拿出一支嶄新的英雄100金筆遞給舒月,「送給你的。」
看著這極具年代感的東西,舒月覺得莫名喜感。「英雄鋼筆贈英雄,那我就收下了。」
「我說,」程山蹙眉,「英雄不應該是我嗎?我這是把英雄贈美人。你要是英雄,我成什麼了?」
「當然是美人了。」舒月用手指輕挑他的下巴,「來,美人,給爺笑一個?」
不過看到他眼神里冒著火星子,她頓感情況不妙。
程山雙手一圈,把她抱得不留縫隙。
誰說女人不好惹,男人更不能惹!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耳垂、唇上。
隨後一股火熱的氣息如潮水般奔涌而出,將她淹沒。
舒月回吻對方,使勁兒一下,在他的脖子上種下一顆草莓。
哈哈哈,好期待明天早上他發現後的反應。他敢惹她,就得承受點後果。
正得意時,就被對方察覺,繼續發動了更加迅猛的攻勢,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躺在床上,她注視著對方結實飽滿的肌肉,突然想像五十年後會是什麼樣?是不是已經變得皺皺巴巴了?
不過,一起變老本身就是一種浪漫。
她的手在他身上不經意的撓了幾下,不料卻是玩火自焚。
程山壞笑:「去年的新婚之夜,今年得補上。」兩人又折騰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
自從入夏以來,島上的氣溫就愈發炎熱,尤其是中午時分,日頭直曬,連小雞崽們都懶得出去遊玩了,連野餐都沒了興趣。
於是養雞場也調整了作息,早上提前一小時上班,下午推遲一小時上班。大嫂們一大早就把雞趕出去放風,到了中午再關進籠子裡,下午過了最熱的時候再趕出去二次放風。
六月初,綻放養雞場擁有在崗雞兩千隻左右,兩個品種的雞術業有專攻,一千一百隻本地雞主攻下蛋,九百隻九斤黃雞主攻長肉。
從二月大張旗鼓賣雞蛋開始,當月賺了兩百塊,後來隨著產蛋量上升,每月營收也逐漸增多,到五月份收益足足有一千塊錢。這幾個月加起來總營收已經達到兩千六百多塊錢。這錢除了購買飼料等日常開支以外,剩下的都成了養殖場的流動資金。
舒月做了幾張表格,教艾冬雪記帳,艾冬雪已經成為養雞場的正式財務了。
可預見的是,未來雞蛋收入,加上雞肉收入,養殖場的效益會越來越好。
這方面是之前跟軍需處商量好的,上交一半養殖成果,部隊給大家開工資,營收的錢則由養殖場自己拿著用於日常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