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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
這是慶祝重獲自由嗎?
「你隨意。」舒月冷哼一聲,假裝有點不高興。
突然後悔現在看到什麼都想跟他分享,後悔夜裡一個人的時候,總懷念他壞壞的把自己困在懷裡的時候。可是即使後悔,還是會忍不住想念。
太奇怪了。他回去以後,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之前還挺傷感的,此刻卻如此開心?
倒像是有了新歡?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點她倒從沒懷疑過。
思緒間,又聽到程山勸她說:「你們也買只雞吃,別不捨得。」
這是要……千里隔空吃雞,遙相慶祝?
怎麼跟吃雞槓上了?!
「哼,我們票花完了就得吃西北風了。好在我開學以後,應該會發一些票,到時候再吃不遲。」
程山說:「等我換了票,給你們寄過去。你們就吃吧,別擔心。」
「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這麼高興?」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也可能有喜。
總之,舒月覺得他過於高興了。
程山解釋說:「我也得接受現實啊,我總不能每天都哭吧。」
有道理哦,竟然無可反駁……
程山走的時候,他只拿了一百塊錢在身上,剩下的都留給了舒月。
舒月認真數了數,家裡票雖然不多,但省著點也夠花一個多月的。
至於存款的數目……
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第66章 存款 她是個低調的小富婆。
七零年剛結婚的時候, 程山當營長工資津貼有一百四十五塊,那時候家裡有三千六百塊錢存款。
後來當了副團長、團長,工資津貼下來能漲二十塊錢左右, 現在一個月一百九十一塊錢。而她自己這些年在養雞場每個月也能領三十到三十五塊錢的工資。
孩子小,家裡花費不多,每個月能攢下一百多。
這七八年下來,手裡竟然有一萬六千多塊錢存款, 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萬元戶!
舒月低調的懷揣著這筆錢, 覺得自己也是個小富婆了,心裡底氣十足。
這年頭,即使是京市的人家,能拿出幾千塊錢的都是少數。
所以平時吃穿用上,只要有票能買, 她就不會虧待自己。
不過, 光有錢沒有票也沒辦法隨意的花。
所以,這筆錢她一直攢著, 就是準備看準了機會買房子。即使沒有來京市, 過些年她也打算去連城市或者未來的一線城市買房, 誰不想多賺錢呢。
既然現在來了京市,自然是要早點買房。
因為這筆錢放手裡只會越來越貶值,而且住著自己的房子也才更踏實,畢業以後也才好落腳。
中午吃完飯,她就去了東城區的房管所。
現在房屋買賣管的很嚴, 租房、買房這些事兒一般人都不懂, 她也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信息,所以準備先去一趟探探情況。
房管所大廳里站著幾個辦事人員,一位四十歲左右大姐見到舒月, 從她白皙漂亮的臉上掃過,再看她一身衣服幹練優雅,就有了聊天的興趣。
舒月問她:「現在有沒有房子可以買的?」
說著給她塞了五六塊糖,「大姐,站的累了,補充點體力。」
這年代政府辦事人員都是鐵飯碗,即使是服務機構,也沒什麼服務意識,往往還有滿滿的優越感。但是有些消息掌握在他們手中,說不說也全憑他們心情,有時候對他們還得態度好點。
張英拿了糖,也沒捨得往嘴裡放,但是態度明顯積極了些,就隨便跟她聊了起來:
「現在嘛,房子是管的很死。單位的房子給職工也只能住、不能賣。」
「倒是有些屬於政府收上來的房子,可以對外賣。但是得等機會,也不是隨時都有。」
舒月一聽就覺得有希望。
至少,買房子這件事不是沒可能。
而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張大姐,我從外地來京市上大學的,拖家帶口的,想著如果有機會買房子,就能有個自己的家了。」
張英看她說得動情,對她態度又溫和了幾分。聽到上大學的時候,眉眼間有幾分興奮,追著問她:「真的?你是高考考上的?哪個大學?」
舒月平和的告訴她:「清大,是這次高考。」看她樣子判斷,「您家裡也有人高考?」
張英默默嘆了口氣,「我大女兒高考,這不,沒考上,還沒死心,打算再考呢。」
「不死心是好事啊,今年還有高考,肯定是去年時間短,準備的不充分,今年一定能行。」
張英還在追問高考的事兒:「你是從哪兒考的?考了多少分?」
舒月表現出一副謙虛的態度:「我是江東省的,考了四百八十多分,學的英語專業。」
張英被她這分數驚呆了,張大了嘴巴:「不得了不得了。你這分數也太高了!我女兒要是能考個三百五我就謝天謝天了,你能傳授點經驗嗎?我回去就跟我女兒說說。」
舒月跟她聊這麼多,也是想將她收為眼線,給自己傳遞些消息。
房子有好壞之分,有性價比高低之分。如果沒有消息,好的房子、性價比高的房子肯定在看到之前就賣掉了。所以消息很重要。
「這樣吧,大姐,你下周末讓她到清大南門的家屬院去找我,我給她劃一划考試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