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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了一下,相關劇情很短。大意是:王保才對舒月一見傾情、死纏爛打才抱得美人歸。然而婚後王家人在外對舒月還不錯,只有舒月知道這一家人多極品,婆婆、妯娌、大姑子等沒一個好人,經常對她發難。後來王保才突然移情別戀,性情大變,看她越來越不順眼。而舒月最終的結局,就是遭家暴慘死。
舒月:MMP,真是活見鬼……什麼破故事,三觀簡直餵了狗了。
就……很扯。
真是欲哭無淚。
好在她穿過來的這個時間點,她還沒和王保才結婚,改寫命運走向,一切還來得及!
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擺在眼前的問題:還嫁給王保才嗎?
不可能!
那不是嫁人,是送人頭!
嫁誰都不可能嫁他!
……
舒月看了看牆上的掛曆,上面顯示一九七零年,庚戌狗年,四月二十號。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華國的大河省河東市東寧鎮,一個叫紅英紡織廠的家屬院。
原主的父親叫舒昌明,母親王燕紅,都是紅英紡織廠的工人,還有個妹妹舒蘭五歲,一家四口,雙職工家庭,日子也還過得去。所以,舒母堅持讓她讀書,讀完了初中又開始讀高中。
才上高中那年,舒母突然得了重病臥床不起。沒辦法,舒父要上班,不上班一家人就沒法生活,只能讓原主休學,回家照顧舒母和妹妹。一年後,舒母還是走了。
又過了半年,舒父和同廠的一個臨時工徐銀玲談上了。原主等著妹妹長大了一些,準備接媽媽的班、去工廠上班,結果舒父做主把舒母的工位給了徐銀玲。徐銀玲和舒父再婚,組成了新家庭。
結婚之前,徐銀玲表現得對她們姐妹倆很是關心。結果,婚後不久,她就開始嫌棄兩個繼女。尤其是懷了小兒子舒峰以後。
一開始,她想把舒月、舒蘭姐妹倆趕去村里奶奶家,可舒老太太是和三兒子一家生活,相當於把姐倆趕到三叔家,怎麼也說不過去。後來,她寄希望於舒月早點嫁人。
這不,從去年舒月剛滿十八歲,就開始給舒月張羅親事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老話一點沒錯。
徐銀玲對外總是一副為了繼女好、替她著想的姿態。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占了舒月母親的工位,還迫不及待趕人家出門。
原主是個善良柔弱的性子,想繼續讀書是不可能了,這年頭知青都下鄉了,她不太想去。她也知道,繼母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是想把她趕緊打發出門。在繼母的敲打下,她也慢慢做好了早點嫁人的思想準備。
王家派了媒人來試探她的意思,她只說考慮考慮。
想了想,要找個條件好的、有文化的對象,也不是件特別容易的事兒。很多上過初中高中的男青年都下鄉做知青了,眼下沒有別的更合適的對象了。
雖然王保才這個人長得黑了點、油膩了點,但瑕不掩瑜,家庭條件確實不錯。原主思考了兩天,就準備答應。
不知道怎麼突然得了一場重感冒,還發起了高燒。等高燒退後,芯子裡就換了人,變成了21世紀穿越過去,同名同姓、連長相都一樣的九零後舒月。
眼前這兩個女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就是嫉妒她這門親事?
繼母徐銀玲早早地就給親閨女看上了王廠長家這門親事。只不過徐慧英還小,才剛剛十八,王保才也才二十,之前都沒到說親的年紀,所以最近才開始活動找媒人,結果被她搶了先。
芯子裡的舒月表示能理解,並決定做個順水人情,拱手相送!這樣的男人,拿走,不謝!
吃過早飯,舒昌明去上班了,徐銀玲剛換上工服還沒出門,就看見鎮上一個街坊大嬸常有麗來了:「等等,跟你們說點事。」
徐銀玲把客人迎進了屋裡,常有麗看到舒月和徐慧英都在,笑了笑:「正好,倆閨女都在。」
時間緊張,常有麗直截了當挑開話題:「我娘家村裡有個當兵的營長,雖然二婚帶著孩子,但條件真的挺好,正找對象呢。這年頭嫁給軍人多吃香啊,工資又高。不知道你家兩個姑娘定了對象沒?要不要見見?」
一旁的徐慧英瞪大了眼珠子,撇了撇嘴,心想她才看不上。
徐銀玲心裡翻了個白眼,臉上笑容立即消失。舒月要嫁給王家,自然輪到徐慧英的婚事。但她的閨女怎麼能嫁個二婚當後媽呢?暗暗罵姓常的,這樣的親事也好意思介紹,豈不是太看不起她閨女了。「咳、咳,我們家慧英還小,不著急呢」
常有麗一聽,「那舒月也行啊。這不是倆姑娘嗎?誰都行。」
徐銀玲心中一抖——
舒月和王廠長家的親事沒說定,上次媒人就是來試探,沒正式見面。所以只有家屬院的這些鄰居們知道這件事兒,常有麗並不知道,她不是衝著徐慧英來的!
舒月既然沒定,那就還能再考慮別人。正好,如果把她嫁出去,那王家不就得另擇人選了嗎?她閨女還有希望嫁過去。
她順著常有麗的話說:「舒月年齡稍微大點,也更合適。要不然讓舒月見見吧,這麼好的條件,遇上不容易呢。」
舒月剛穿過來,腦袋還有點懵。不過,是得早點嫁給別人,於是淡淡的道:「好啊,那就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