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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楊不服氣:「我沒學你。我的才好吃。略~~~」
程白鷺不想跟他說話了,罵他:「學人精。」為了用實際行動鄙視哥哥,她今天中午就不吃那個菜。
舒蘭則低頭乖乖吃飯, 每道菜挨個吃一口, 營養均衡又好吃,看著他們兄妹倆拌嘴, 她不準備幫誰。
程白楊還是不服氣, 他準備找人評評理:「爸爸, 你說哪個好吃?我是自己這樣拌飯吃的,我沒學她,你看見了嗎?」
程山吸取了之前亂說話被怠慢的教訓,「都好吃。沒看見。」
女人都不好惹,說話得注意。
舒月吃自己的飯, 覺得這麼無聊的問題, 怎麼還爭得不依不饒……
吃完午飯收拾完以後,舒月準備洗衣服。程山挑了幾擔水把院子裡和廚房裡的水缸都加滿,然後去部隊請假。
他提的條件, 舒月沒答應,那就更應該好好表現一下了。而且那麼多衣服讓她一個人洗,他也於心不忍。
剛到部隊,就被司令陳新覺叫過去了。
陳新覺昨晚就聽到消息,有一群陌生人上島,還去了程山家。又聽說程山沒到下班時間就回家了。
等他下班回到家,老伴告訴他,下午程山媳婦帶著孫子去玩了,程山把他送回來剛走。
今天上午又收到消息說那群陌生人離島了。也不知道是程山的什麼親戚?
他猜想如果是親戚,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不得住個三五天。那麼快就送走了,想必有什麼情況。
他問程山:「去你家的是些什麼人?」
程山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想到司令掌管整個島,有專門的信息情報人員,島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所以他也沒必要隱瞞什麼:「報告司令,是孩子的親叔伯。已經打發走了。」
陳新覺好奇:「聽你這口氣,來者不善?」
「孩子的爺爺奶奶去世了,他們作為直系親屬可以每月領一筆錢,想把孩子帶回去。」程山覺得替他們害臊。
陳新覺記得,「是給親屬的定期撫恤金。父母沒經濟來源,或者子女十八歲以下都可以領,應該能領十來塊錢。這錢在農村相當於一個勞動力掙工分的收入了。」
他冷哼一聲,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他們把孩子領回去,孩子就是他們領錢的工具。這哪兒是想養孩子啊。」
不過他好奇,「打發走沒那麼容易吧?這種人嘗不到甜頭,是不會走的。」
想到打頭陣刺探敵情的舒月,程山臉上閃過一抹羞澀,「這事兒還真多虧了舒月同志。我答應給他大伯家孩子安排當兵去。」
「那跟舒月同志有啥關係?」陳新覺聽得雲裡霧裡,看這小子是還有點害羞。
程山不想說太細,索性解釋的更模糊了,「她刺探情報,我找到突破口,裡應外合,一舉拿下。」
想到一個月前司令讓他把相親對象一舉拿下,突然很感慨。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舒月的出現,讓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他已經不知不覺沉浸在這種變化中,甚至很享受,下班回家時心裡竟有些期盼。
回到營部,團政委張興虎神秘兮兮的問他:「你猜今天有什麼好事兒發生?」
打發走了一幫極品親戚,下午還有一堆衣服要洗,程山覺得自己挺忙的,「政委,我下午還得請假,有什麼好事兒壞事兒的,都得明天再說,行嗎?」
張興虎笑著斜他一眼:「你小子心裡只有工作,就不能想點別的」
接著說:「你托我買的自行車,給你買回來了,工業券用了五十張,你缺的那幾張我給你找齊了,你不用給了。不過錢你得給我。」
程山沒想到這麼快就買了回來,他開玩笑的敬了個禮:「謝謝政委,我明天就給你,保證不賴帳。」
「敢賴帳你試試,你嫂子要是發現我不清不楚的花了一筆錢,我還能有好果子吃?」張興虎想到上次去程山家吃飯見到舒月,覺得是真不錯。「你這小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就能找個又溫柔又會做飯的老婆呢?嘖嘖嘖。」
程山接受他的誇獎,一點不覺得慚愧,不過:「政委,你是說你娶了嫂子沒福氣嗎?」
張興虎被他噎的夠嗆:「你少瞎說,趕緊走吧,明天一定帶錢來!一天都不能拖!」
舒月在院子裡剛洗完床單,就看見程山推門回來,還騎著一輛自行車!
三小隻興奮的跑過去左看右看,舒月也擦擦手走過去。
是一輛嶄新的飛鴿牌自行車,還是不帶橫樑的女式自行車!
「你從哪兒買回來的?」舒月好奇,程山就去請了個假,怎麼還買了輛自行車回來。
「我之前托人買的,買到了。」政委張興虎說他家有個親戚在賣自行車的商店上班,程山特意委託他幫忙帶一輛女式自行車。他以為得等好幾個月,沒想到這麼快。
舒月猜到他買女式的主要是方便自己騎,心裡暖暖的,卻還是故意問他:「你怎麼買輛女式的?」
「給你買的。」程山說完以後,心裡砰砰直跳。訓練的時候跑幾公里都沒跳這麼厲害。
他抬腳勾了一下自行車腳撐子,將自行車撐了起來,「有空我教你騎。」
「我會騎!」這又不是那種二八大槓,九零後舒月會騎。
程山驚訝:「你什麼時候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