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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漫如:……
她開始懷疑盛總其實是在裝睡騙她,但是她沒有證據,索性騰地坐起來,「醒了就起床吧,該吃早餐了。」
盛啟霖那句「早安」便被卡在了喉嚨里,無奈的笑了笑,還是從善如流的起來了。
他們的房間雖然也有洗手間,但易漫如收拾行李的時候沒有周全到連牙刷牙膏都帶的地步,畢竟這裡也沒有她慣用的電動牙刷,都是普通牙刷,到哪都可以用新的。
盛總跟她的情況應該也一樣,所以起床後,兩人前後腳開門出去了。
易漫如率先出門,正欲高聲喊媽要新牙刷,冷不丁看到客廳坐滿了人。
大概是怕吵到他們休息,客廳里開著電視卻把聲音調到最低,大人小孩說話更是壓低聲音,以至於易漫如在開門前還以為家裡除了他們幾個就沒有別人了,結果一出來就這些人紛紛扭頭望著自己,易漫如當時就往驚呆在了門口。
看她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盛啟霖好奇的上前:「怎麼了?」
說話間也看到了易大哥和易二哥兩大家子人,但他卻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還很自然的和他們打招呼:「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們都過來了啊。」
易家兄弟發現盛啟霖在這裡的反應,不像易父易母那樣驚喜忘形,畢竟一早上過來肯定就聽父母提醒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消化這個好消息。
但是沒那麼激動,不代表他們就不歡迎盛啟霖,幾個大人看到他起來,便紛紛掛上了熱情的笑臉打招呼,易大哥和易二哥更是迫不及待的招手,「是啊是啊,你們可算起來了,打麻將啊,就缺你們倆了。」
難得大過年徹底放鬆下來,總算可以玩玩麻將消遣一下了。
盛啟霖笑著點頭:「好啊,我們先去洗漱一下。」
易家兄弟麻將癮不小,可能是平時忙於工作無暇消遣,憋得太久了,昨天玩了一晚上也不覺得煩,現在一看易漫如和盛啟霖馬上洗漱完就可以上桌,又迫不及待去搬麻將桌了。
成年人的過年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易漫如起床連妝都沒化,衣服也沒換,洗漱完吃過早餐,就被等不及的大哥二哥催著上桌,中間的午餐和晚餐時間加起來都沒超過一個小時,吃完就被拉著上桌砌長城,上個廁所都有人在外面催她快點快點,簡直是沒日沒夜,無休無止。
寶貴的春節假期眼看著就要葬送在麻將桌,哪怕易漫如今天財運亨通,一天下來狂賺小兩千,也不是很快樂,坐一天感覺腰酸背痛,玩到晚上九點終於扛不住要撤退,人菜癮大的易家兄弟還各種不答應,一個說她賺了錢就想跑,不講武德,另一個更表示他們打麻將就是被她帶壞的,現在她要負責讓他們玩過癮。
易漫如聽了很不服氣,「就你們麻將癮這麼大,我能把你們帶壞?」
她想原主那麼愛打麻將,說不定就是被這倆好大哥給影響的。
「那我們可是有證人的,不信你問爸媽,是不是你自己手把手教我們陪你玩麻將的。」記性很好的易二哥還指著手下這副麻將道,「就連這個都是你帶回來的。」
易漫如低頭一看,承認這副麻將看著是有些年頭了。
盛啟霖看他們兄妹鬥嘴,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插嘴問,「是嗎,她什麼時候帶回來的?」
「就她去上大學的頭一年。」易二哥不但把當初的細節記得清清楚楚,還能活靈活現模仿易漫如的語氣,「可能是出去見了點世面,回來神秘兮兮的說要給我們看個寶貝,結果就是這玩意兒。」
易漫如:……
她想要反駁,便宜二哥形容的根本不是文靜乖巧的原主好嗎,倒是很像她能幹出來的事。
可是眾人都對易二哥講述的內容表示贊同,就連盛總半點沒覺得有什麼違和感,她也不知道要從何開始反駁。
看他們都在笑話這件事,哪怕覺得不是原主幹,更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易漫如越發不開心了,更是堅定了立馬就撤的決心,「好吧,那我再教你們一課,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散了散了。」
「別啊小妹,我錯了。」比她還能屈能伸的易二哥當場就跪了,沒有半點猶豫遲疑,仿佛排練了千百次一般,易大哥也依依不捨的勸她再玩兩局,「著呢兩局就好,小妹,大哥可從來不騙你的。」
易漫如心想他倆現狀的狀態跟賭鬼附身也差不多了,信他們的兩局,搞不好打到明天早上都散不了,所以她仍堅持要走。
兄妹三個意見不統一,僵持之際,易二哥機智的把矛頭轉向盛啟霖,「你看妹夫也玩得正開心,你總不能連他也不顧,就這麼掃興的走了吧?」
易漫如很無語的看著他,心想易二哥難道以為他妹子是這麼見色忘義的人嗎,連親哥的不顧還會在乎別的男人?
易二哥則用堅定的目光告訴她,在他心裡的親妹子就是這麼沒有原則的看臉。
易漫如:……
把盛總扯進來確實讓她有些猶豫,當然易漫如不承認自己是膚淺的只看臉,而是出於尊重老闆意願的理由,至少要給老闆個面子吧。
易漫如這麼想著,目光也不由落到了盛總身上。
盛啟霖這會兒也是有些左右為難的,一邊是分量不輕的兩個大舅子,一邊是妻子本人,都是招惹不起的大佛,最重要的是他們兄妹之間打打鬧鬧,他摻和進去很容易就成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