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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人是顏夕殿下的話,也不是不行。
「費奇,血日的其他事情還多著呢!」修斯沉著臉,周圍的壓抑氣息幾乎要融化成液體。
費奇這才不急不忙地應了一聲,朝著顏夕勾了勾指尖,「殿下,您要是願意的話,費奇隨時恭候您的到來。」
他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唇。
修斯喚走了似乎快要發情的費奇,看向少女身邊媚奴的視線中滿是不悅,掌心水晶鏈的刺痛讓他保持了一絲理智。
「殿下,若是喜歡這東西,直接去奴室吩咐一聲就成,什麼時候厭了,也可再丟回去。」
寡言的他似乎很少說過這樣長的話,話音未落,他就跟費奇前後腳出了房間,倒像是落荒而逃。
一時只剩下顏夕和夏沫兩人,還有臥在少女身邊安靜的媚奴。
「夕夕,那我也先走了。」夏沫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
她怎麼也沒想到,精心設計了這一切,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真是偷雞不成反蝕米。
「夏沫,這裡是廢星時代,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實在是有些太古老了嗎?」顏夕的視線都沒落在夏沫身上,而是輕佻地挑起了媚奴的下巴。
媚奴乖巧地揚起了頭,敏感的肌膚很快泛起一塊奢靡的紅痕,極像是某種事後的痕跡。
夏沫有些難堪地別過頭:「夕夕,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顏夕輕輕笑了一聲,看向夏沫的眼神里染上了一絲興味。
昨晚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懷疑這媚奴是血日特地送過來的,既是試探,也是警告。
但後來,發現房間中的香氣帶有的些微催情作用之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到今早突然出現的幾人,更是進一步驗證了她的猜測。
不過,夏沫的手段,可真夠low的。
她勾了勾唇,沒再這個話題多過糾結,而是越過了半倚靠的媚奴,悠閒地走到了夏沫的身側:「夏沫,修斯就是麟蛇,對嗎?你替代了我對他的救命之恩,才順利地來到了血日。」
最後一句話,是陳述的語氣。
夏沫的眼底慌張之色已經遮掩不住。
顏夕比她要高上半個頭,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字一句仿佛要擊中她的心底:「這次的濁化獸潮你是知情的,甚至,那東西還是你從系統裡面抽獎得到的,對嗎?」
「你怎麼知道?」夏沫已經接近徹底崩潰,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她感覺自己的一切幾乎被扒得乾乾淨淨。
系統是她最大的秘密,顏夕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是不是還一直在想,系統任務物品靈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少女的眸子裡仿佛蘊藏著無盡的深淵,攝人心魂,「我可以告訴你哦。你不是淨化師嗎?嘗試觀察你的精神力核心,淨化師的淨化之力的源頭,那就是靈髓。」
「不,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夏沫踉踉蹌蹌地推開了少女,感覺自己像是被巨大的黑暗完全籠罩,她步履蹣跚地跑了出去,在門檻上還差點摔了一跤,像是有惡鬼在後面追趕。
顏夕沒攔,而是安靜地注視著她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
靈髓和藥劑,系統的抽獎,夏沫一切古怪的行為還有莫名的針對終於有了解釋。
因為今天一早見到夏沫時,她也無緣無故地對她湧出了惡意,就好像有人不停地在她腦海中重複,在她耳邊呢喃,這是她的仇人,是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是她你死我活的競爭者。
這神秘的天道系統,到底有什麼目的?
「主人。」安靜的空間,媚奴伏倒在地上,「奴什麼也沒有聽見。」
「我沒有什麼心狠手辣的嗜殺愛好,不會滅口的。」
顏夕接過了一直待在角落裡的白貓,溫柔地順了順它的毛髮,一點看不出來剛剛咄咄逼人的模樣。
「走吧,帶你去奴室,將東西收拾一下,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這邊吧,我喜歡聰明人。正好,你是個聰明人。」
***
血日的奴室更像是公然的嫖-娼場所。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星盜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走了出來,還向身邊的夥伴抱怨:「唉,奴室的質量是越來越差了,也就一個媚奴還能看得過去,但昨天聽說還被殿下給叫走了。」
「還是那幫小兵們更耐玩些,上次殺一隊士兵的時候,留了最後兩個,一個即將濁氣破界,另外一個模樣秀氣得很,還是個哭哭啼啼的嫩娃子。」另外一個竹竿一樣的男人笑著回答。
絡腮鬍有些震驚:「你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了,還尊老愛幼不成。」
竹竿男譏笑了一聲:「我這叫憐香惜玉,那小兵哭著求我還他隊友一瓶淨化液,額頭都磕出血了。」
「然後呢?」
「然後?」竹竿男回味似的舔了舔唇,道,「小兵的滋味還真不錯,特別是那種半推半拒、勉強承受的表情,美極了。」
「不過實在有些不識抬舉,我後來折了他的四肢,逼著他眼睜睜看著另外的隊友徹底濁氣破界化為了猛獸,那人剛烈得很,最後自戕了,滿臉都是血。」
「嘖,倒是挺帶勁。」那絡腮鬍評價道,眼神中帶著點嚮往,「你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了。」
「主人。」另一邊,媚奴小心地瞧著少女黑沉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