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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腦袋轉的飛快:「等柏沙·馬丁死了,理應豪厄爾繼承代理人的位置。這表親二人死斗,生意不受影響,連大不列顛的皇帝都不會過問太多的,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言昳托腮翻著報紙:「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生。豪厄爾根基淺薄,他繼承位置後,守不住柏沙·馬丁在印度搶下的地盤,用印度茶取代大明茶的事情就泡湯了。而且他在歐洲的人脈等等,都遠不如柏沙·馬丁。」

    寶膺:「殺了強的,換了弱的上位,就更好控制。但你知道柏沙·馬丁帶著艦船來的,一不小心,就是開戰啊!」

    言昳搖頭:「不會打仗的。戰爭對他們來說是賺錢的工具。以柏沙·馬丁的實力,跟大明開戰既不一定打的贏,打贏了也不划算。」

    寶膺朝她探過身子,道:「那現在就等柏沙·馬丁來了對吧。只是我想不明白,這事兒跟你利益也不想干,你為什麼會幫梁栩出謀劃策?」

    言昳不可能對寶膺和盤托出,她只是笑道:「因為傾茶事件的時候,我和我爹都很不湊巧的在現場,他是整個南直隸按察司的人,我是不希望傾茶事件給我父親帶來麻煩。」

    寶膺卻搖了搖頭,往後仰著坐在圈椅中,半晌說不出話。

    他沒法告訴對面的言昳:他爹已經陷入了不該牽扯的麻煩之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輕竹:男人要懂自己的身份。遠護院,你最好的出路,就是給言總做通房了。

    *

    馬桶上的小孩最新力作古言甜文《寵妾滅妻》。

    文案:

    他本來只想一時在這女人身邊力求自保,小心翼翼隱藏身份

    卻不料朝夕相處,二小姐卻對他愈發青眼重用

    外界紛紛傳言,白家二小姐有一寵妾名叫阿遠,高大威猛,能打能吃

    偏生還被她放在心頭上,千嬌百寵

    -

    他小心服侍多年,終於賺夠了銀子打算跑路

    卻沒料到在他跑後,白二小姐猩紅了雙眼,咬牙切齒:

    男人!你哪怕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

    多年後相逢,那個男人愈發高大,愈發能吃

    更重要的是,他手裡牽了個三歲的奶娃娃

    而白二小姐身邊的則是那位樣貌出眾的世子爺……

    他冷冷對白二小姐道:「孩子不是你的!」  

    轉身離去後,奶娃娃卻晃著他的手問:「爹爹,為什麼不讓我跟阿娘相認呀!」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素過多。

    第57章 .咬狗

    言實站在甲板之上, 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對準遠處。

    本應該讓商船來往的江口,被他們的艦船短暫的封鎖住,只有小噸量的商船可以通行。

    柏沙·馬丁浩浩蕩蕩的船隊被逼停在了海口處, 他們多次對對方請求通過的要求不予理會, 對對方的來使也拒絕接見,柏沙·馬丁眼看著跟大明王爺約定的會談日要到了, 卻被人無理的拒絕在長江口岸, 也怒了。

    海平面遠處, 艦隊列陣, 船帆如幟, 柏沙·馬丁的艦隊距離太近了, 如此挑釁且劍拔弩張的距離下,論誰多往前一些, 都可能到對方的炮彈射程之內了。

    有些年輕的水手似乎有些怕。

    但言實卻很平靜,對副官道:「只有十七艘是有炮台的戰船, 而且有四五個還都是單炮台的。其餘的都是用來撐門面的商船。還是按計劃,若是對方有來使靠近, 咱們這次就讓他上船, 但就只管拖住他。」  

    副官應聲, 被寒風激的縮著脖子道:「都已經進了臘月,真不想打仗。明兒就是臘八了,估計咱們的臘八粥要在船上喝了。」

    言實卻笑了笑:「不一定。」

    副官驚訝,寧波水師都出來列陣了,難道還能在明天之前收兵嗎?

    另一面,在金陵城一處不起眼的教會醫院中,豪厄爾正撐著身子對穿衣鏡打著領結,絲綢的花邊襯衫緊緊勒著他的胸脯, 他紅色的頭髮因燈燭而黯淡。

    豪厄爾努力站直身體,讓腿上的傷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站姿。

    他順著穿衣鏡旁的窗子往下看,外頭寂靜的夜路上偶爾有車馬駛過。那位大明王爺為了避免暴露他的行蹤,只將護衛安插在了周圍的隱秘處。這家教會醫院在大明建立有百年了,規模不算大,既沒有墓園也沒有廣場,就只像個城區中的穹頂玻璃花窗的大宅一般,鐵尖玫瑰葉圍欄外就是賣酒買肉的街巷。

    豪厄爾這些日子藏匿在教會醫院中,手下還有八九個最得力的自己人在教會中,也足以保護他了。

    正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住在教會最頂層的隔間中,位置隱蔽,連普通的樓梯都無法到達這裡,能來的除了手下、修女長,就只會是那個來照顧他的年輕修女了。  

    門推開,十八九歲模樣的東方女孩一身黑白雙色修女衣袍,面龐被白色兜巾襯的粉若桃花,在穿衣鏡中對他羞澀一笑低下頭去。她手中端了一盆水,轉身放在了旁邊的洗漱架上。

    房間上挑空著高高穹頂,是複雜的木製支撐柱結構,幾扇聖母像彩繪玻璃窗子,透著斑斕的月光。

    年輕的修女聲音如上等的勃艮第酒杯被銀叉敲過般柔和微顫,她用簡單的英文問道:「豪厄爾先生,您需要修剪鬍鬚嗎?」

    豪厄爾是個不好伺候的暴脾氣,教會千挑萬選,選來了一個會說幾句英語,又懂得廣東話的年輕修女前來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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