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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慶倒打一耙。
雙靈被他氣得七竅生了煙。
衛臻老神在在的瞧著好戲,見衛慶說著說著心情好些了,這便正兒八經的說教道:「轅家與咱們衛家可是世交,人家不過路過咱們家借宿幾日,過兩日便走了,又沒招誰惹誰,五哥哥萬萬莫要犯傻去招惹那轅家大公子,不然惹出了事兒,大伯不會輕易繞了你的,你聽到了麼?」
衛臻難得小和尚念經似的,在衛慶耳邊嘮叨了一陣。
衛慶掏了掏耳朵,略微不耐煩道:「你們一個個都將轅文德那個小白臉捧上了天,至於麼,就連他身後那個狗奴才,也一堆人往上湊,真是丟人現眼。」
見衛臻一臉詫異,衛慶冷笑一聲道:「就你那位六姐姐,今兒個我不過想要教訓那狗奴才一頓,她竟然跑了來作梗,擺出一副息事寧人充當和事老的架勢,哼,本以為我不知道,定是見對方侯門出生,便想要巴結奉承,也不想想,她不過一個小小庶女,哪裡高攀得上人家侯門長子,更何況,跟轅家有交情的可是人家大房,便是如何輪也輪不到她頭上去,真是不知所謂!」
說罷,雙目一抬,直勾勾的盯著衛臻道:「衛小七,我可警告你,你回頭見了那倆可不許巴巴往上湊,你可是我這一邊的,你要是敢湊上去,看我不打斷了你腿!」
說完,又不知想起了什麼樂子來,忽然沖衛臻招了招手,一臉陰測測道:「七妹妹,明兒個一早你幫你五哥一個忙可好,若是應了,往後你可就是我親妹!」
說罷,湊到衛臻跟前細細耳語了一陣。
衛臻聽了雙眼瞪圓,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躂下來,只一臉氣急敗壞的看向衛慶,衛慶一瞧衛臻這模樣便知她不會答應,頓時白了她一眼,道:「沒勁兒,算了,本也沒想指望你,老子去尋表哥去,橫豎表哥也瞧那二貨不順眼!」
說罷,衛慶一臉歡快的去了。
留下衛臻坐在椅子上直撫額不斷,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心道,這一個個的,怎地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呢?
第77章
衛慶想要衛臻明兒個一早裝可憐將轅文德那護衛引到偏僻之處, 然後待他落了單,衛慶在伺機報復, 這樣幼稚又缺德的事情, 衛臻如何會同意, 不過,瞧那意思, 縱使衛臻不幫忙,衛慶那廝依然不會死心, 依然會尋旁的旁門左道去尋那個護衛的晦氣,衛臻阻攔不住, 又不能去告狀,想了想, 只得待明兒個一早碰到了再見機行事罷。
其實, 她如今的心思完全不在衛慶身上, 滿滿當當的都是屋子裡那具半死不活的屍體, 對方受了那樣嚴重的傷勢,中毒不說, 如今又被人活生生的剔骨削肉,不知能不能挨得過去, 挨過便罷了, 挨不過,她該如何是好。
橫豎她是盡力了的。
恰逢映虹見衛臻這兩日受了驚,為了安撫她,是時時刻刻守在她跟前, 寸步不離,衛臻也尋不到空隙去裡頭查看。
到了傍晚時分,太陽開始下山後,在後山打理那些花卉花匠忽然來了,那個花匠是個聾啞婆子,綠蕊跟她比劃了大半天沒能比劃出個結果,雙靈出去了,沒一會兒雙靈進來沖衛臻道:「娘子,蘇婆婆說她修剪花枝的那把剪子太鈍了,後山的花草名貴,怕傷了花花草草,聽聞娘子屋子裡有把鋒利的剪子,便想要借來一用。」
衛臻屋子裡是有一把大剪子,她閒來無事也喜歡搬著那把大剪子跑到園子裡裝模作樣的修剪花花草草,每每大娘子衛嵐見了,總是一臉誇張的笑話她還沒那把剪子重,笑話她小孩子干大人的事兒純粹瞎忙活,這般想著,衛臻便沖雙靈道:「不用借,直接將那把剪子送給蘇婆婆罷,橫豎那剪子太重了,我也搬不動。」
雙靈領命而去,映虹在身後喊道:「知道那剪子放哪兒了吧?」
雙靈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道:「曉得曉得,上回還是我收拾的,就放在裡屋的小庫房裡頭。」
說罷,轉身繞進了側廳的小耳房。
衛臻聽了卻是嗖地一下站了起來,急忙喊道:「等等。」
映虹轉身一臉詫異的看著她,道:「怎麼了,娘子。」
衛臻心中一急,顧不得映虹的招呼連忙抓著裙擺快步跟了過去。
卻說雙靈進了耳房,繞到里側的小庫房門口,走近一瞧,只瞧見冬兒背靠在小庫房的門背上睡得正香,小嘴裡哈喇子都流了一地,小臉上鼾聲陣陣,雙靈見了又氣又好笑,趕忙蹲下伸著兩根指頭去捏冬兒的小鼻子,沒一會兒冬兒喘不過氣來一臉痛苦的掙扎醒了,一睜眼看到雙靈,立馬嚇得啾地一下一躍而起,只伸開兩隻小短胳膊一臉慌張的擋在門口,沖雙靈道:「雙靈姐姐,你……你來這兒作甚?」
雙靈瞪了冬兒一眼道:「我過來拿東西,好你個小妮子,怪道今兒個一整日不見人影,映虹姐姐都問了幾遭,我還以為你跑哪裡瘋玩去了,沒曾想你倒好,今兒跑主子眼皮子底下來躲懶來了,要是讓映虹姐姐曉得了,看不剝了你的皮。」
說完,又沖她點了點下巴道:「攔在這裡作甚,還不趕緊起開,娘子等著呢,我得進去拿東西。」
冬兒卻如何都不讓,只死命攔著,咬牙道:「你……你不准進。」
雙靈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又朝門上瞧了瞧,忽然瞧見門上竟然上了一把小銅鎖,雙靈眼珠子轉了轉,直勾勾的盯著雙靈道:「這間屋子不過是個小庫房,堆砌的全是些個雜物,往日裡都是敞開的,前兒個還沒上鎖了,怎麼一日不見,一轉身就將鎖給鎖上了。」說著,又微微眯著眼盯著冬兒,道:「如今,你竟然還巴巴守在這裡,冬兒,你老實與我說,這庫房裡頭究竟有何貓膩,是不是你又闖什麼禍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