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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樣都學點兒,每樣都會點兒,可每樣都並不精通,竟也覺得生活處處皆是樂趣,何樂而不為。
終歸,人與人是不同的。
不必拘在一筐不屬於自己的牢籠里,走去了,便發現,這世界遼闊著呢。
衛臻盯著手中的簽子淡淡笑了笑。
這時,只聽到衛姮誇張的聲音傳了來,道:「哎,怎麼你們的都是梵文的,我的卻不是呢?」
衛姮話音一落,只見衛嫻亦是跟著附和道:「我的也是俞文。」
衛姮衛嫻的話一時引得衛臻衛綰矚目,二人紛紛折返了回去,一瞧,果然,衛綰衛嫻包括衛眠的全是俞文,衛姮一時心下好奇,便一股腦的將簽筒里的簽子全部檢查了一遍,發現裡頭的全是俞文,唯有衛綰衛臻及寧芃芃三人的是梵文。
這個發現,令衛家幾個姐妹面面相覷,大感意外。
良久,只聽到衛姮叨叨道:「這簽子竟也這般見風使舵。」
衛嫻趕緊拉了衛姮一把,道:「莫要瞎說,這分明是佛祖顯靈。」
不然,好巧不巧,怎麼就是寧芃芃與衛六衛七三人如此呢?
衛嫻這話一落後,只見前頭寧芃芃扭頭看了她一眼,頓了頓,看了看衛綰衛臻手裡的簽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簽子,片刻後,只舉著簽子大步朝著那個睡大覺的大師走了去。
衛綰衛臻對視了一眼,心頭亦是浮現出一抹異色。
「走,咱們也去解簽吧,我倒是好奇,這簽子竟這般靈驗不成,我倒要瞅瞅,那大師會給出怎樣的批語。」
衛姮最愛瞧熱鬧了,見天降趣事,自然慫恿著所有人趕過去湊熱鬧。
衛綰似乎也有些好奇,只見她垂眸看了看簽子,隨即微微握著,順勢走了過去。
衛姮起著哄,見衛臻落在了後頭,立馬推拉著她道:「衛臻,你可別掃興,過來,我對你最是感興趣。」
說著,也不顧衛臻猶豫,直接挽著衛臻的手,將衛臻連拖帶拽的拉拽了過去。
去時,只見那解簽台的大師正睡得鼾聲大震,寧家侍女過去喚人,卻是如何都喚不醒。
大師身後的小彌僧忙一臉歉意的沖侍女道:「對不住,諸位施主,師伯今日不解簽,還望諸位明日再來,阿彌陀佛!」
小彌僧雙手合十,連連朝著寧家侍女致歉。
侍女流蘇卻一臉不滿道:「既今日不解簽,為何出現在此,既出現在此,為何不解簽。」
邊一臉憤憤不平的說著,流蘇邊吸了吸鼻子,片刻後,只瞪大了眼,指著那睡得正香甜的老和尚道:「這……這和尚竟然飲了酒。」
說著,只一臉目瞪口呆的扭頭沖寧芃芃道:「娘子,這……這老和尚竟然吃了酒,他……他可是靈隱寺的僧人,他怎能白日縱酒,這……這不是翻了戒規麼?」
流蘇的嗓門有些大。
她話音一出,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矚目的目光。
一時,有大殿上參拜的百姓緩緩簇擁了上來,正在拜佛的郝氏及魏夫人也紛紛扭頭看了過來,就連立在佛像下的太子殿下,似乎也微微偏頭,將視線掃了過來。
有太子在場,寧芃芃自然不願惹事生非。
見小彌僧被流蘇質問得啞口無言了,寧芃芃不由沖流蘇使了個眼色,道:「行了,流蘇,不得刁難於人。」
小彌僧立馬朝著寧芃芃雙手合十一拜道:「多謝施主體恤。」
寧芃芃想了想,只隨口問道:「我聽你叫他師伯,他是靈隱寺的人麼?」
小彌僧道:「師伯乃寺里的人,不過……不過……」小彌僧摸了摸頭頂,猶豫了片刻,有些支支吾吾道:「師伯他老人家常年在外雲遊,極少待在廟裡,偶爾……偶爾會不習慣廟裡的規矩,故而有時……有時會犯廟裡的戒規……」
小彌僧支支吾吾說著。
眾人卻聽了個清楚明白,怕不止是偶爾、有時罷。
看這模樣,怕是時常如此。
寧芃芃也不是非得盤問到底,而是——
她上上下下掃了那老和尚一眼,只緩緩道:「我方才求了一支簽,想請這位大師解簽,不知可否?」
話音一落,寧芃芃將簽子緩緩遞送了過去。
卻見小彌僧不接,只緩緩道:「對不住施主,師伯他老人家今日不解簽。」
許是太子殿下今日在此,她寧芃芃想讓太子知道她乃命定的太子妃,竟難得堅持道:「哦,那麼請問,大師怎麼才會解簽?」
小彌僧道:「呃,師伯說,師伯說,唯有遇到有緣人才樂意解這支簽文。」
「那……何為有緣人?」
寧芃芃繼續追問著。
小彌僧似乎也不知,只支支吾吾犯起了難,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只見原本正在鼾聲大噪的老和尚摸了摸頭頂,砸吧砸吧幾下嘴,只睡眼惺忪道:「你的簽子拿來瞅瞅!」
說這話時,老和尚眼睛還沒睜開了,吩咐聲便已下達了。
一時,不知是在說夢話,還是說的正經話。
圍觀的百姓紛紛指指點點。
小彌僧卻是鬆了一口氣,趕忙朝著寧芃芃走近了幾步,將她手中的簽子接了過去,雙手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老和尚手裡。
老和尚胡亂揮手摸了一把,摸到手中拿著,卻又再次歪頭一睡,沒了動靜。
見此狀後,侍女流蘇氣得又要上前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