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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其實是不想我完成任務吧。」南珩道。
【宿主多慮。因為宿主提前解開封印,觸發了童年回憶隱藏任務,目前劇情進度已經填補了15%,當前劇情完成度20%。】
「哦。」南珩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除了他抽到的那張屁用沒有的破卡,還加了劇情完成度,行吧,這波還算不太虧。
在腦中叉掉系統,抬頭去搜尋蕭聽尋的身影,卻已經尋不到了。
倒是一個瘦長身影擋在了他面前:「南珩,你也有今日!」
南珩蹙眉,吳様一臉盛氣凌人的攔在他面前:「帶著薄師兄破戒偷吃,帶著祁師兄擅闖禁地,仗著玉清長老的偏寵,你還真是肆無忌憚!」
「關你屁事。」
和蕭聽尋冷戰,被狗系統威脅拿捏,他現在煩躁的很。
「你說什麼?!」吳様沒想到他犯了這麼大錯竟然還能囂張成這樣,頓時拔高了聲音,「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擅闖禁地,那是要被罰五十戒鞭,然後逐出師門的!」
南珩一聲冷笑,挑了挑眉:「所以說,關你屁事?」
吳様被氣得瞪圓了一雙眼,騰的竄起一股怒火:「你他媽還覺得挺光榮?!有本事在這跟我耀武揚威,等會有你哭的!」
他說完,朝南珩腳下狠狠啐了一口,便逕自離開。
南珩見他不懷好意用肩膀朝自己撞過來,不動聲色錯開半步,吳様慣性一衝,「哎呦」一聲踉蹌著跌下了台階。
「吳師兄!」
「吳師兄你沒事吧?!」
一眾外門弟子一擁而上,將摔了個狗吃屎的吳様團團圍住,噓寒問暖。
南珩不屑的瞥了一眼,輕聲嘲道:「蠢貨。」
仙鹿台上,商掌門和三位長老都已到齊了。
南珩看著四個人齊刷刷坐在仙鹿台主位上,恍然想起自己當初拜師的時候,也是這般情景。
但,自然是不一樣的。
「南師弟~!」薄彥刻意壓低的聲音響了起來,「跪下!快跪下!」
他努力壓低聲音,一邊比劃一邊朝南珩做著口型。
南珩收神,這才瞧見祁燼已經到了,正跪在自己旁邊。
衣擺一撩,南珩直直在祁燼身邊跪下來,這才察覺祁燼似乎有些不對。
身旁的少年臉色蒼白如紙,薄如蟬翼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南珩皺起了眉,他側頭望了一眼祁燼的背脊,總算發現了何處不對。
祁燼的背上顯然有傷,而且應該不輕,只因為他今天穿著的是件深色的衣袍,所以滲出來的血跡並不明顯,但是南珩還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沒事吧?二長老打的?」南珩輕聲問。
祁燼一張小臉繃的很緊,他看了南珩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掌門和三位長老,沉聲道:「你別說話。」
「嗯?」南珩沒明白。
但是不等他再問,立於一旁的戒律司鄭師兄已經開了口:「長清派二長老殷舊座下二弟子祁燼,三長老蕭聽尋座下弟子南珩,偷盜長老玉令,擅闖封妖禁地,按門規第八十四條,當罰戒鞭五十,禁閉雪寒天一日。兩位,可還有話要辯?」
南珩方要說「無可辯」,突然被祁燼一把按住了手,他嚇了一跳,話就未來得及說出。
「弟子有話要辯!」祁燼跪的筆直,望著座上的四位,眼神堅定,「偷盜長老玉令,擅闖禁地,乃是我一人所為,南師弟不過是受我脅迫,不該一樣受罰!」
「哦?」一直沉默不語的商泯這時卻笑了,「那長老玉令是三長老的,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偷的?」
「我,我……」祁燼不曾撒過謊,頓時被問住了。
他面目焦急,卻還在試圖現場編出一個能圓謊的說辭。
南珩無奈,暗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朗聲道:「商掌門所言不錯,掌門玉令是我偷的,與祁師兄無關,懲罰我認,不必再說了。」
「南珩!你胡說什麼?」祁燼卻急了,「商掌門!這事真的和南師弟無關!是我逼著他去的!他不是自願的!你不能這麼罰他!」
「不是我,是門規。」商泯神情肅然,語氣嚴厲,「不管是誰帶的頭,做了就是做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他說完,又看向側旁:「平瀾,玉清,你二人可還有話說?」
這便是最後的機會了,如若師父也並無異議,那懲罰就算定下了。
二長老神色淡淡,一向溫和的臉上,此時顯得分外疲憊,他懨懨的撐著額,輕輕擺了擺手,自是沒什麼好講。
商泯在看向蕭聽尋,南珩、祁燼,以及全派的弟子也都在看他。
玉清長老為人沉冷,深居簡出,長清派的弟子都有些懼他,但是他對南珩的疼寵,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長老玉令隨手就給,犯了錯也是小懲大誡,所以這一次,恐怕也會出言袒護。
「玉清,你呢?」商泯又問。
南珩緊咬著唇瓣,雙手捏著鋪落在地上的衣角,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座上那個面目清冷的男人。
自今早在小雅廳,兩人就再沒好好說過話了,他也在賭,蕭聽尋會不會為他說話。
然而……
「犯錯當罰。」
輕飄飄的四個字,定了南珩的罪。
蕭聽尋言罷,甚至沒在座位上停留,衣擺一撩,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