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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魔族,保衛修仙界!」
「剿滅魔族,我衡泱派義不容辭!」
口號喊過,藥仙穀穀主蒼塵,才悠悠開口:「這種事,我藥仙谷是幫不上忙了,但凡有傷患者,我們倒是可以全力救治。」
「那就有勞蒼谷主!」周乾抱拳,分外懇切。
藥仙谷的人向來如此,一心修仙精煉醫術,對於旁的事情都不會多掛心。
但如今肯開口保證,至少後方療愈是穩了的。
周乾眯了眯眼,回頭望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右兩旁,分別帶著金銀鬼臉面具的兩個青年。
帶著銀色面具的是除祟閣閣主周崇,而金色面具的正是之前挾持長清派眾弟子,逼迫商泯趕走南珩的那個年輕人。
「崇兒、添兒,你們帶上人手,隨我攻□□麟山!」周乾道。
周崇和周添,是他的兩個兒子,如今是他最強有力,也最必不可少的左膀右臂。
「是!」
兩個青年齊聲應道,率著各自人馬緊跟周乾身後。
隊伍浩浩蕩蕩朝黑麟山進發,如大軍壓境,氣勢萬千。
他們在黑麟山腳下駐足,正欲吶喊攻山,卻見山腳下殘斷的石柱頂上,立著一個衣擺飄飄的黑衣男人。
男人長發高高束起一個馬尾,帶著銀質的鏤刻發箍,臉頰稜角分明,雙眸陰鷙冷絕,正笑意盈盈的俯視著眾人。
——叮!
【恭喜宿主,師徒反目任務已開啟。在宿主的努力下,蕭聽尋被困落雲山,現在請宿主認真完成最後的復仇任務!】
【當前爽點值已為宿主自動加至10000,宿主目前的武力值爆棚,請好好享受復仇!】
「你閉嘴的話,我會更享受。」
南珩冷聲,然後叉掉了系統。
「南珩!你個魔頭,好不要臉!」
一眾修士中,突然站出來一個一身綠衣的青年。
南珩嗤笑:「怎麼,我坐在自家門口,也礙著諸位了?」
「呸!你們魔族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還偽裝成古塵閣的長老,在安澤縣的遂願觀害人!如今可不光是我們修仙界,凡人百姓都對你這魔頭恨之入骨!」那人便回懟道。
「是麼?那你這些人的仇恨,可還真容易被煽動!」
南珩挑挑眉:「遂願觀的事,可是長清派接到縣丞委託,我這才隨師尊一同前去解決。若那道長真是我魔族人,我難道不該想辦法阻止?反而還帶著人去殺自己的族人?」
「那道士身上明明就有魔族的魔氣!你還狡辯!」那身著綠衣的青年低嚇,臉上滿是憤怒。
「哦?那如果我現在殺了你們掌門,再把沾滿魔氣的刀塞在你手裡,那這人就是你殺的了?」
「你……!你簡直殘忍至極!卑鄙無恥!魔族就該去死!」
綠衣青年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大罵道。
見那青年氣得發抖,南珩勾唇笑了:「不是吧不是吧?我就是用個貼切的比喻,你就受不了了?」
「那十三年前,我爹被你們誘殺,黑麟山只剩下我娘和一眾老弱族人,你們圍剿黑麟山,逼死我娘,虐死我妹妹的帳,又該怎麼算?!」
「那是你們該死!」青年高喝,「魔族生性殘暴,嗜殺嗜血,本就該死!」
南珩的雙眸驀地冷厲:「這世上,沒有誰生來就是該死的!」
「南瓊四歲,還是個幼童,她即便是魔族,又做錯了什麼?!」
他這話一出口,那綠衣青年便被噎住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怪就怪在她投錯了胎!」
而在他旁邊,一個滿臉仁義相,手持拂塵的中年男人厲聲開了口:「小魔種身體裡淌著魔族的髒血,即便長大了,那也是盡會幹些殺人放火的惡事!不如早早送她走,來世托生個好人家!」
「對,師父說的對!」像是找到了作惡的藉口,青年頓時高聲附和著,「決不能僥倖放過一個魔族孽種!」
「呵,」南珩笑了,「正道狗還真是慣會狡辯,顛倒是非。」
他盯著那手拿拂塵的修士看了一會兒,兀的恍然道:「哦……我道是誰呢。」
記起來了,這滿臉仁義道德的男人,不正是堵在黑麟山腳下,將小南瓊虐死的那個人。
「也難怪你這麼會給自己開脫。」
南珩冷笑,足尖輕點,俯身掠下,瞬間便到了那修士面前。
他單手狠狠掐住了那修士的脖子,猛地用力。
那時候他沉浸在原主的記憶力,不過四五歲的小身體,想要掐死這個人,卻做不到,但是現在,他可以了。
咔吧一聲脆響,修士雙眼圓睜,大張著嘴,頭無力的歪向一旁,被生生擰斷了脖頸。
將屍體厭棄的丟開,南珩十分嫌棄的掏出一塊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你們這些正道狗,我碰了都嫌髒。」
「你……!你!」那綠衣青年震驚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
「殺人了!魔頭殺人了!」
「魔頭當死!」
「殺了他!攻上黑麟山!魔族留不得!」
眾人中,頓時炸響了憤怒的喊聲。
周乾雙眼放光,握著彎刀的手都分外有力。
他嘴角高揚,用擴音術大喊道:「諸位還等什麼,這魔頭囂張至此,當著我們這麼多修士的面就敢動手殺人,殺了他,絕留不得!」